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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清楚了。
她做错了么?
在我这里,她似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她的判断没有错、她的想法没有错、她的期待更没有错。
只是,她的亲人和我的不太一样,而我只是盲目听从了她对与亲人的判断,擅自认为我也应该拥有一样的亲人,所以离开了桓那兰那……仅此而已。
“那你的父母……”托马小心翼翼的问我,我看着他满脸的谨慎,主动笑了笑打破有些过分僵滞的气氛:“当时发生了战争,母亲战死,父亲应该是跟随她一起去了,我从出生开始除了母亲的一面再没见过他们,很久后才被我父亲的学生找到带回了教令院。”
小店陷入了一阵奇怪的沉默之中,托马很久没有说话,而一直在忙活的店主默不作声地从舀了一颗卤蛋给我,僵着脸说了一声“送的”。
哦,好耶~
我和老板道了一声谢,见托马还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因为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所以早就没关系啦,顶多就是之后的教令院实在是很烦人、我生身的父亲在璃月的研究太过深入以至于没给我什么进一步发挥的余地,但你看我现在不是跑到稻妻来了嘛~安心啦安心啦,问题不大的。”
托马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可是稻妻现在颁布了锁国令。”
我用筷子切开萝卜的动作顿时一僵。
关东煮的萝卜已经被炖煮到透明软烂,整体已经和汤水的颜色融为一体,本来是这一碗关东煮里我最期待的一部分要作为压轴吃掉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因为这句话不小心把萝卜块戳成了萝卜泥,于是那点因为回忆而生的惆怅顿时化作满腔还我萝卜的幽怨,连声音也控制不住的低落下去了。
“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呃,”托马脸色一呆,主动又多要了一块萝卜放进我的碗里。
“对不起。”
很好,我的快乐回来了。
“所以托马先生如果有什么动植物相关的疑问都可以来找我哦?免费帮忙,就当是感谢您先前帮我解围又请我吃这顿饭的报酬。”我笑眯眯的和身边的托马主动推销自己:“别的不说,这方面我倒是有胜过我父亲的信心,当然如果需求的话,生论派方面的论文本人也可以代写,价格方面可以打七折~”
“态度变好快!”托马坐直身体,先前无意识挂在脸上的沉重也跟着散去不少,换上了叹服的真诚敬佩,“只不过看你年纪轻轻的,从须弥到蒙德,现在又自己一个人跑到了稻妻,在外估计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还好?”毕竟那两位死了都有几百年了,再怎么意难平也都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我现在侥幸回忆起部分细节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毕竟那个男人虽然放弃了作为父亲的责任,至少作为丈夫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在稻妻称得上寸步难行。”
我露出一点苦恼之色,长长叹了口气。“这里排斥外地人,先别说论文什么的了,有没有什么地方方便我打工赚点钱之类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托马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了,“只不过斯黛拉会什么?教令院的学生我印象之中好像除了搞学问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嗯?我什么都会哦,毕竟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基础生活技能方面倒是不用太担心的。”
托马瞬间扭头看着我。
我很疑惑的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稻妻还要搞出身歧视?”
“这倒不是……”托马捂着头长长叹了口气,“没什么,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吧,我去帮你问问这里哪里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打工,别着急啊,我马上就回来。”
我看着金发的青年快手快脚的结了账,临出门前匆匆叮嘱我一句就跑掉了。
办事效率真不错啊。
我这边正感慨着,始终沉默无声的奥罗巴斯忽然翘起尾巴尖拍拍我,肃然说道:“此人有意与你交好,只是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要谨慎。”
我:“……”
你们几位,商量好的吧???
第66章 新的约定
托马很快去而复返, 并带回来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好消息。
“抱歉,因为勘定奉行最近查的愈发严格了,没办法帮你更多, 但是给你找个相对清闲点的工作还是没问题的。”他递给我一个牌子, 据说是从勘定奉行那里搞来的代行证,别的不说,在离岛自由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说到这里, 奥罗巴斯又开始不满了。
“此人分明已经知晓你曾经受过的诸多苦难, 为何还要把你放在这等穷乡僻壤之中?”小蛇的影子在我肩上盘踞,尾巴尖啪啪啪打在我的肩胛骨上,用力程度形成身形的雾气都有点散了。即使如此, 仍然掩不住他的义愤填膺:“既然展现出怜爱他人的姿态,至少也该带你去稻妻主城,而不是让你一个小姑娘继续呆在这种鬼地方!”
我倒是觉得还好:“也有可能是我在编出来骗人呀,他表现出来的态度至少算是尊重并相信我的故事, 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帮忙的尺度只需要不违逆他的良心就行, 毕竟托马先生也说不准我是擅长随口胡扯的骗子,还是真的给点好处就把自己故事全都说出去的教令院学生, 对吧。”
奥罗巴斯倏然一呆,茫然愣道:“所以小姐刚刚所说皆为谎言吗?”
怎么回事啊魔神大人,我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这么容易信人让人骗了可怎么办呀。
“那倒不是。”我揉揉额头, 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似乎比之前更重了几分。“我父亲的身份和他学生的名字、包括我的名字在内, 现在应该也还能在教令院的档案上找到, 只不过那毕竟是几百年前的旧事, 凭教令院的行事风格, 出事之后销毁档案抹杀我们的名字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谓最牢不可破的谎言是由真实构成的虚影, 我刚刚所说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真话,只是省略了时间和人物的名字——当然,不排除托马和他背后的人手段通天能摸到须弥教令院的可能,只是教令院抹杀档案驱逐学者早就成了惯例,从这方面倒也查不出什么。
奥罗巴斯仍有几分不服不忿。
我没太在意魔神大人自顾自生闷气的行为,新的工作地点是附近一间杂货铺,老板是位被当地人称为玉子婆婆的老妇人,性情和蔼温柔,夫妇俩年轻时候没有孩子,丈夫前些年也因为战事而离开了。
玉子婆婆在离岛本地颇受尊重,只不过年纪大了很多工作不方便继续,记性也远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好,托马帮忙引荐后,她也很乐意收下我这个临时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