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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试一试,少年仙人仍然闭着眼睛,全然就当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浮舍倒是又长吁短叹起来了:“你这小子,不趁机找个话题和他们好好聊聊,总是端着个前辈架子还不让人家叫你,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用去看。”魈干巴巴的说道,“如果是这种能力的房间,那么我暂时想不到有什么事情比刚刚发生的更恐怖了。”

至于更恐怖的事情,他经历的够多,或者说实在太多,不愿意,也不想用这样的房间来继续回忆。

浮舍那一刻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言了。

这边的荒泷一斗见叫不动魈,便把主意打到了夜兰的身上,夜兰眉头一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先一步错过去,拦住了鬼族青年的兴致勃勃:“我先来吧。”

她身上的秘密无论泄露出什么都很危险,以防万一,还是我来比较好。

夜兰安静了一瞬便默许了我的做法,她换了个表情,伸手戳了戳我的脸颊:“我要是等一下看见了什么‘我在催促你加班’之类的事情……小丫头,回去后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啊哈哈哈哈……

应该不会吧?

我不太确定的想。

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害怕再次碰到之前虚空听见的那些个问题了,啊,如果是艾尔海森拿着虚空终端和教令院人员档案在对面看着我好像也很可怕……

我怀抱着一种非常不期待看到艾尔海森的心情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之中什么也没有,没有夜兰,当然也没有艾尔海森。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

一个带着鸟嘴面具,披着雪色斗篷的高大男人,唇角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笑弧,在所有人茫然的注视中,他只是看着我,笑着不发一言。

……啊,当然。

我面无表情地想着。

这种可能当然也是存在的。

我看着这冰冷的梦魇缓缓俯下身,重新拉平与我视线的距离,对着我缓缓开口。

“你在期待什么呢,斯黛拉?”

他说道。

“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你真正期待的一切从来都不会发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永远是权衡之后默认被放弃的对象,你的信仰,你的家人,你的过去。”

“就连神明也是。”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字一顿,每个字音都清晰可闻。

“……神明只会看着你,从来都没有哪一位神真的能救你。”

他退后一步,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被衣摆和黑暗所遮掩的……已经铺满地面的……无数枚已经黯淡的神之眼。

“没有人会救你,斯黛拉。”

——哎呀。

我盯着他缓缓开合的含笑嘴唇,脑子里忽然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尸·体·在·说·话。

打破我冲进去抬手扭断他喉咙冲动的是耳畔骤起的撕裂风声,和璞鸢擦过我的耳畔直直冲着那幻影的头颅刺去——!

只是房间的石门在此刻恰好合上,那饱含杀气的枪锋只来得及刺入石板,留下了锋利又凶戾的一道刻痕。

我仍站在原地没有动,或者说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做些什么,此时一只手无比强硬的扯过我的手腕,拽得我脚下一个踉跄只能茫茫然的跟着转过身去,我一抬眼,只看见了魈杀意未退的紧绷侧脸。

“不要听。”

他扯着我走出好远的一段距离,才蹙眉说道。

“里面那个家伙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听。”

第117章 赠礼

魈的手仍然带着失血过多的冰冷, 但是足够用力,也足够强硬。

他一向吝啬与人的触碰,可此刻的我甚至不能用客气作为借口挣开他的手指。

“我没有在意的。”我开口,声音仍然是我最习惯的冷静——这一次就连夜兰小姐也转过头看着我了。于是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我在意, 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魈抿着嘴角, 仍然没有说话。

此时的夜兰已经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边两个稻妻人的身上, 语气也少了先前的温和平淡,多了些锋利的压迫感:“你们两位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久岐忍一双眼不掩忧心忡忡, 刚刚听见的话即使是毫不了解情况的陌生人也能听出里面究竟藏了多少阴冷淬毒的扭曲恶意, 而荒泷一斗快言快语, 已经开口回答了:“除了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以外,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不过这姑娘怎么回事啊,被欺负了吗?”

夜兰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看到的不多,但也……足够了。

多托雷作为至冬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那个学术疯子绝大部分时间是使用切片来执行任务, 即使是我也不能说我已经见过了他所有的切片;但是这就对外造成了一种信息落差,没有人知道愚人众执行官的第二席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青年,少年,还是老年?

……看似年幼不知世事的孩童也有可能啊。

烟绯主动开口道:“我们先不要测试这个房间了,他应该是用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欺骗人来打开房门,如果接下来触碰到更多的危险,我不敢保证我们每个人都能保持理智。”

“先来休息一下吧。”久岐忍放缓声音, “我这里还有些糖果, 只不过稻妻的口味不知道那位小姐能不能吃得惯……刚刚的话我们听见了, 很抱歉。”

夜兰摇摇头:“没关系, 糖果我先帮她收下了, 只是我感觉她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心情……但还是先谢谢你的好意。”

她捧着一把糖果向我走过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夜兰小姐反而皱起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夜兰小姐?”

我不知为何她的表情如此严肃沉重,一旁不知沉默了多久的空缓缓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你太冷静了,小黛。”

我感觉有些奇怪。

“这样不对么?”

我必须要保持冷静,我也习惯了保持冷静。

对多托雷来说,歇斯底里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情,那只是一种无用的自我消耗,省略最初的哀求和恐惧已经是面对他时条件反射生出的本能——该说是不幸还是万幸,多托雷并不是会专注享受试验品负面情绪的疯子,如果放任我自己的软弱,继续投入那些情绪连浪费他的时间都做不到。

那么,压缩愤怒,保持理性,这是我强迫自己形成的全新本能。

——去学习,去理解,去思考。

腐烂的剧毒沼泽也可以提供万物生长的养分,既然无法逃离,那就想办法超越他。

“冷静不好吗?”我反问道,语气有些难以控制的锋利:“还是说,我现在歇斯底里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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