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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月光,又低头凝望她。

“饿不饿?”他问。

夏沉烟不太饿,她在外面吃了元宵。

但当她对上陆清玄的视线时,她反应了一下,慢吞吞地问:“陛下用晚膳了吗?”

“尚未。”

夏沉烟唤宫女过来,吩咐传膳。

宫女应是,退出去传话。

御膳房的太监听到宫女的传话,先是毕恭毕敬地应好,等宫女一走,他就小声抱怨:“陛下之前不是吩咐,让咱们把他和娴妃娘娘的晚膳送到章台宫吗?怎么才过一会儿,娴妃娘娘又来传膳?”

另几个太监不敢疏忽夏沉烟的命令,他们仔细地装好食盒,其中一个资历较老的太监说:“啰嗦什么?许是陛下还没用上晚膳呢?办差事要紧。”

太监应是,连忙上前帮忙。

长秋宫被送来了新的膳食,两人一起用完晚膳,陆清玄对大总管吩咐:“去将朕惯用的寝具送来,朕今后在长秋宫居住。”

大总管听见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沉烟。

夏沉烟在喝蜜梨水,没什么太大反应。

这便是默许了。

大总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要换一座宫殿居住。

但他仍然应了好,很快将事情办妥。

夜间,陆清玄沐浴过后,坐在夏沉烟的拔步床上,把她让到里侧。

夏沉烟刚刚从浴池回来,浑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气。

她和陆清玄并排坐在床头,陆清玄问她:“为什么喜欢睡在床的内侧?”

“陛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想要更多地了解你。

陆清玄把她抱在怀里,抚摸她的头发,没有说出口。

他近来已经说了太多句喜欢了,多到令他,忽然觉得下一句喜欢的分量有点重。

很奇异的,夏沉烟竟然读懂了他的意思。

她撇开视线。

陆清玄低头吻她。

半晌,夏沉烟说:“这样会感觉很安心。”

“那我会一直抱着你。”陆清玄说,“我会每日睡在你的拔步床外侧。”

这样,她便可以每日都安心。

之前沐浴的时候,夏沉烟让宫女散开她繁复的发髻,此时她的头发只被一根簪子简单束起。

陆清玄动作抽掉簪子,让她躺好。

纱灯明亮,帐幔低垂,夜风从半开的窗户送进来。

“冷不冷?要不要关窗?”陆清玄问她。

“不冷。”夏沉烟说。

烛火随着夜风摇曳,陆清玄的眉眼其实偏向锋利精致,只是因为气度平和,让他多出几分清平安静。

他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譬如抚摸她的耳垂和后脖颈,配上亲吻,细致温柔,甚至称得上宠爱。

今夜没有熄灯,夏沉烟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仍然很平淡,只是不断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的心绪。

夏沉烟忽然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她看见陆清玄的耳垂微微变红。

随后,他披上衣裳,下了拔步床,把窗户掩住,又亲自熄灭纱灯。

月色被隔绝,寝殿陷入一片昏暗。

她什么也看不清,他似乎有意不让她看清。

两人在黑暗中彻夜未眠,夏沉烟被迫吻了三次他的脸颊和喉结。

她觉得自己被胁迫了,偷偷踢了他一脚,他忍不住笑,回以她珍重的拥吻。

第二天上午,夏沉烟在补眠。

午后她醒来,在殿中坐了一会儿,去行宫中闲逛。

期间她遇到了送奏折的太监们——陆清玄又把奏折搬到了长秋宫的书房,看来是不打算住回章台宫了。

她一直没有遇见陆清玄,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很少会主动离开书房去找她。

直至黄昏时分,两人一起用膳。

陆清玄表情平静,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说:“再过几日,政务较少,我带你去街上游玩。”

“是晚上吗?”夏沉烟问。

陆清玄:“大约是日暮时分。”

果然,陆清玄永远不会在白天丢下政务,同她出门游玩。

夏沉烟说:“日暮之后便是天黑,国都要宵禁吧?”

这还怎么玩?

陆清玄说:“我取消了这旬的宵禁。”

上次,他随夏沉烟外出时,注意到她很喜欢看灯、看摊子、看行人。

于是他取消了这旬的宵禁,这样她便可以看见满街的行人。

夏沉烟果然高兴起来。

陆清玄微微一笑。

“会有刺客吗?”她问。

“会有。”陆清玄说,“但是正好引蛇出洞,你不必担心。”

他会认真筹谋,不让刺客影响到她的玩乐。

五日之后,陆清玄的政务果然较早地结束。

他出了书房,在长秋宫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夏沉烟。

宫女说:“娴妃娘娘去池边看荷花了。”

陆清玄便过去找她。

夕阳西下,她坐在水榭之中,侧脸被霞光镀得恍若神女。

陆清玄脚步停了一下,才慢慢地走过去。

夏沉烟听见他的脚步声,转过头。

陆清玄望着她,问道:“要立刻出去玩吗?还是打算在行宫用完晚膳再去?”

“打算先看一会儿荷花。”

陆清玄便在她身边坐下。

荷花已经快开败了,等过几日,下了秋雨,便是雨打残荷,淅淅沥沥。

陆清玄看了一会儿荷花,视线不由挪到她身上。

“陛下。”

“嗯。”

“陛下。”

“我在。”

“陛下。”

陆清玄慢慢地说:“沉烟。”

“嗯?”

“你在模仿我吗?”

夏沉烟微笑,“没有。”

她脸上笑意明显,陆清玄很少看见她这样开心。

他安静地望着她,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满池荷花。

夏沉烟和他对视片刻,转开脑袋。

陆清玄却忽然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沉烟猝不及防,问怎么了。

陆清玄说:“每一年都有许多小国向大燕朝贡,我从十二岁开始,便代表王朝接见各国的使臣。”

夏沉烟应了一声。

“有一年,一个小国使者与我闲聊,他告诉我,在他们那里,吻女子的额头,代表祝福和守护。”

“所以?”

所以,我吻一下你的额头,祝福你每天都能如此开心。

陆清玄微笑,他不语,再次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夏沉烟站起身,感觉脸上有些热。

她说:“现在便去街上吧。”

陆清玄应好,和她一起做便装打扮,乘坐马车,离开了行宫。

他们到达街上时,天边只剩最后一缕斜阳,街上的商铺燃起了灯,人声鼎沸,摩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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