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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许福就见四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嘿嘿笑着,各提了把半人多高的铁锤跳上台阶。
哐——
轰隆——哐当——
那四人抡起锤子时,许福甚至能清晰看到他们后背突起的腱子肉。
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后,朱红色大门连门带框齐齐倒下,连带着门边的墙都带垮塌了好大几块。
一锤子……就让江家“敞开”了大门。
许福:果然比敲门快了许多!
“辛未带人去东边,一个子儿都不能让江家人带出府。”宁妨着重强调,这可是今天的主要目的。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江家内终于听到了动静,江卢友就在影壁之后的前厅,听到巨响冲到门口不过几步。
所以宁妨刚进门,两人就打了个照面。
恨不得将宁妨剥皮抽筋的江卢友手提长剑,紧咬牙根地低吼道:“南阳侯宁妨。”
“本侯奉杭丞相之命,与许知府特来捉拿犯官江卢友及其一众家眷归案,还请江大人不要为难本侯。”宁妨朝他拱拱手,特意言明是杭之为的命令。
“你是杭之为的人?”江卢友举剑横至胸前,并未相信宁妨的话。
“其实……本侯来元阳郡前就收到了丞相之令,要不你以为我如何能一夜之间将几百人全数藏起来?”
“果然是杭之为!”江卢友咬牙切齿地重重复道。
“本侯也是被逼无奈,我南阳侯府本无意与江家为敌。”宁妨一脸无奈,说着话还朝院墙抬了抬下巴:“不信你看,我也是被逼。”
前厅屋檐上黑压压的侍卫齐齐低头看向江卢友,腰带上挂着的金色腰牌格外显眼。
他根本看不清腰牌上的字,不过一看宁妨神情,江卢友自然就将这些人归成了杭之为的侍卫,毕竟在场几人谁也没见过丞相侍卫的样子。
别说是江卢友,就连许福这会儿都有些迷糊,难道这些武艺深不可测的侍卫真是丞相手下?
可瞧着又不像……
想着想着还倒把自己搞糊涂的许福只得收回心神,往后退了两步后小心翼翼地望着宁妨与江卢友对话。
“本侯不想赶尽杀绝……”宁妨突然又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说着目光飘向后院。
江卢友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为何,他猜宁妨定是知晓了后院中藏在仆人中准备出逃的几个孙儿。
“奉丞相大人之令,江家上下四十六口人一个不能少,劳请侍卫大人们行动吧。”
话毕,院墙上的侍卫们纷纷飞下,眨眼睛就已惊得院中到处一片惊叫声。
而宁妨步子也未停,几步间已掠到江卢友身边,随后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了他握剑的右手。
“本侯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江卢友微愣,声音传入耳朵前,已下意识地抬腿踢去。
咚——
带着三分力道的右左腿狠狠击中宁妨腹部,江卢友刚反应过来“啊”了声,就见人竟然朝后飞出径直撞向了身后影壁。
这一腿不过是想把人逼开,江卢友有些傻眼,刚转头看去,突觉右手一疼,深兰色衣袖上多出条血红伤口。
“等等——”宁妨捂着胸口站起,嘴角一丝殷红溢出,不过他毫不在意地似地摆了摆手,踉跄着又朝江卢友走了几步:“本侯可是好意!”
话说得极为费力,让看得人都以为他受了重伤。
只有辛未心底突然咦了声。
凭侯爷的深厚内力,区区一腿根本不会受伤,何况……那一脚踢到了腹部,为何宁妨会捂着胸口吐血?
“你有何图?”江卢友盯防着宁妨的动作,左手捂着右手伤口倒退了两步:“难道是杭之为还别有所图?”
“江家十五年积攒下来的财物换你那孙儿命如何?”宁妨说。
“你抓了我全家自然就能得到那些财,还用换?江卢友不信,宁妨突然努了努嘴长吁出口气:“你觉着这些财物能到我手中,还是你觉着江家村的财物在我手中?”
“我如何能相信你?”江卢友反问,他以为所说的是府中几个孙儿,并不知其实宁妨所说的人竟远在宁江郡。
“哦?”宁妨笑,突然提步又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站到了江卢友面前。
而接下来他说出来的话江卢友神色大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急速变化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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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 第 69 章 ◇
◎围了◎
第71章
“我说得是你十几年前抱出去的江家老四, 本侯可听说他在国子监中挺受祭酒大人器重,不知……”
声音很远,又好像钻进了江卢友脑中, 他只觉心口瞬时被巨石击中, 冲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杀了面前这人。
但随即他便立即否了如此冲动的想法, 侧目望向宁妨低声哑气地问道:“我同意换,可我该如何信你?”
江家老四,自出生起就被抱到了宁江郡一个江家排不上号的远房亲戚抚养, 为得就是日后有万一能给他们江家留下个血脉。
如此机密的事竟被宁妨知晓, 江卢友不知是谁出了纰漏,所以心底更不相信这所谓的交易一说。
“你可没选择。”宁妨轻笑, 右手伸出, 捏住卢江友的右手腕往后一撇, 淡紫色粉末飘散开来,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声落。
而宁妨还是那样一副和煦的笑脸, 眸底中危险光芒闪过, 而后一声更轻的声音响起:“这些话只你我二人能听见,也无妨告诉你。江府上下今日都走不出这座宅子, 善恶因果终有报……你以为死就是解脱?”
“额——”
江卢友想挣扎,想反击, 可手中的长剑早脱手落下,右手手腕无力地耷拉着, 疼痛的冷汗不停从额头溢出, 耳中宁妨的话却异常清楚。
人都说死到临头就会回忆起身前一生, 所有经历一起涌上心头让人不舍或者惊恐, 江卢友此刻就是如此, 流进眼睛的冷汗让眼前变得模糊。
无数绝望的脸一一划过,鲜血从她们口中鼻中涌出,血腥味直冲而来,尖锐长甲刺进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直至疼痛铺天盖地递传遍了全身。
或许……扒皮抽筋之痛也不过如此。
完全被幻象障住的人扭动着身子,左手奋力抓上脖颈胸口,仿佛感觉不到疼似地一下又一下抓出无数条血痕。
宁妨退后一步,对着这番景象啧啧了两声,很是可惜地摇了摇头。
本想试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