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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我没法不慌!”

“她在哪?”赵陵承边低声嘟囔就触到房门,自问自答着说,“我知道,您肯定是把她关到您宫里小黑屋了是不是?”

“她怕黑的……”

“陵承你站住。”皇后就没见过自己好大儿疯成这样,急急忙忙在他身后撵着,“你不用再去了,她不在宫里。”

“哎,她……已经走了。”

“走……走了?”赵陵承刚踏出寝殿一根腿,又瞬间收回,扭头愕然看向皇后,“眼泪控制不住,跟开闸泄洪似的“唰”地掉下来,“去哪了?她去哪了?母后,她去哪了?”

“哎,陵承你……”

“母后,母后您告诉儿臣吧,儿臣求求您了,您告诉儿臣吧。”赵陵承拽着皇后的手臂发力,不停在晃着,眼睛大而茫然地睁开,一遍遍发问,“母后,镜镜在哪?镜镜到底在哪?镜镜去哪了,求求您告诉我吧?您告诉我吧!”

“陵承,镜镜亲口跟我说的,你跟她不合适。”皇后试着抬起手,也摸不到她这好大儿的头,只能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她不愿意留下,你就放她走吧。”

“不,我不放,我不让她走,我偏不放,母后,她是我的太子妃,她是您的儿媳啊,您糊涂啊,您怎么能放她走?”

“陵承,镜镜说的,她不喜欢你……”

“她喜欢的,儿臣知道她喜欢的,她一定喜欢的!”赵陵承身子剧烈摇晃,他恐慌得发抖,任凭血气上涌、声嘶力竭地吼叫,“母后,那丫头最喜欢嘴硬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我的,她是喜欢我的……”

“母后,求求您、求求您,你就告诉我她去哪了?她到底去哪了好不好?儿臣不会让她走的,不会让她走的!”

赵陵承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但却又瘦骨嶙峋,一遍又一遍地在问,面容惨白毫无血色,只那双眼睛水洗过似的黝黑,像条脱水将死的鱼,整个人濒临破碎。

“陵承你……”

“够了,逆子,你疯了吗?闹够了没有?你把你母后都抓伤了,看见没有?”皇帝实在忍无可忍,踹开殿门闯进来,一掌把赵陵承给拍开、怒气冲天地骂他,“你的太子妃她嫌弃你,她对你无意不愿意跟着你,她走了,她不会回来了!你别再纠缠了,你听见没有?”

赵陵承猝不及防,被皇帝一掌拍在地上,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将哭未哭地拼命摇头解释:“不是,父皇,您不知道,她是愿意跟我的,她愿意的!”

赵陵承也不管他身上带伤,再次爬起来就要往外冲:“我去追回来她!不管,反正我不要她走,我这就找她,把她追回来!”

“逆子,你……气死朕了,来人,给朕把这逆子拦住!”

“拦住他!把他关在寝殿里,给朕把他绑起来,他一日想不通,就不准给他放出去!听见没有?”

“我不……”

赵陵承已经管不上别的,跟外头的侍卫都开始拼命,谁拦他打谁,侍卫首领只觉得太子殿下要疯、看得胆战心惊,又不敢真的跟赵陵承动手,只能趁他不备,悄悄饶至他身后,一手刀下去——

赵陵承晕厥倒下,整做东宫再度归于安静。

阿胖跟阿瘦没敢不听皇帝的命令,又害怕他们殿下真的出事,只好给赵陵承喂能使筋骨疲软的汤药,让他哪怕醒过来、除了下床,顶多也就被扶着没病走上两步,哪里都去不了。

赵陵承不知是不是药力作用,这回醒来后倒是比之前安稳了不少,不过双眼茫然地一点点扫视着空空荡荡的寝殿内,声音嘶哑、气若游丝道:“你们看看,那对同心佩,她没带走,我送给她的珠钗首饰、绣鞋,她也没带走。”

“我跟她学的草编蝴蝶,亲手给她编了那么多草编蝴蝶、蚂蚱,她一个也没带走。”

“我给她画的画像,连我送给她的金银珠宝,她也没……她都不要了……”

“殿下,您别难过,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阿瘦看赵陵承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开口好心苦劝道,“最起码太子妃离开时、把您送给她的铁柱带走了。”

阿瘦,果然向来是会安慰人的。

果然,赵陵承不听阿瘦的劝倒还好,一听完这句话再也崩不住,心扎得揪疼,终于“呵”地抽噎了好几下后,放声大哭起来:

“她要狗都不要我!”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狗都不要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PS:今日为庆祝镜镜跑路,承承大哭,特意跟舍友跑出去吃了火锅,发围脖为证!

? 105、杠精蓄力105%

“镜镜, 镜镜……”

池镜跟赵陵承那个哭包死娇娇完全不一样,她跑路的时候正好赶上半夜犯困, 从进了马车后就开始躺倒就睡, 颠颠簸簸地直到第二天晌午,还是被人在后头喊醒的:

“镜镜,镜镜都什么时辰了, 你不会还在睡吧?哎呀笨死了,赶紧再快一点儿!”

三公主急得火急火燎, 把脑袋跟上半身都从轩窗里探出来了, 使劲拍旁边池镜的车壁:“池镜镜!快点起来了, 听见没有?”

“啊?什么?”池镜揉着眼睛,猛地从软垫上坐起来,“开饭了?”

“开什么开, 你气死我了!就知道醒了开饭!那什么?还有你是池涟还是池润, 没听见本公主一直在喊吗?快让人停车啊!”三公主等到池镜的马车不再行驶之后, 叉着腰解下来鞭子冲过去, 跟要收拾渣男似的往车轴上一抽, “池镜镜,你给我出来!”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抛下我,连招呼都不打,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你给我说不清楚,我我我……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你听见没有?”

“嘶……这个……”池润听得心肝一颤, 趁把池镜扶出来马车时小声哔赖, “不是我说, 小妹啊,你把太子殿下给套到手也就算了,怎么连三公主一个姑娘家家,都非得缠着你?”

“那我怎么知道?”池镜摊手摆烂说,“我什么都没干啊,可能这就叫天赋吧。”

“池镜镜,你太过分了!你敢还不回我话,不给我个交代?”三公主又用鞭子往车轱辘凶巴巴上抽了第二下,“你再不说我就生气了,我生气很吓人的,没有两个时辰你别想哄好我!”

“哎呀行行行,好好好,哄你哄你。”池镜活蹦乱跳的,“噔”了一下落到三公主身边,抱抱她的小软腰,“那我这不是想着,我跟你说了,万一你再舍不得,我我我……我对你也舍不得。”

“真的?你真对我舍不得?”三公主轻哼了两声之后,眼神一闪烁,瞬间就又好起来了,“这还差不多。”

“那……”三公主拉拉池镜的爪子,抬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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