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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考题在这儿了,你只需摆出我军的兵力布防即可。”
兰时忍住了才没笑出声。
这不是把答案送到眼前了吗?
兰时执红旗,标我军布防,“我军早前拿下了永夜关。”说到这句兰时哽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接着道:“这是转机,所以我军乘胜追击,夺回了定州,我军一鼓作气,突厥节节败退,所以他们很聪明,及时认输,捧上岁供,苟延残喘。”
不是北境军没能力追过去,而是朝中主和的人数过半,连陛下也没法子,只能摁着头休战。
兰时将所有的兵力都堆到乌苏河岸去。
“如今是在休战没错,规矩是双方定的,若是他们毁约,我们就有理由攻过去了。”
这话说起来容易,在场众人都明白,但突厥狡猾地很,休战后乖乖退了三十里,躲在乌苏河对岸偷偷摸摸休养生息。
不仅如此,不知哪位突厥哪位高人出了主意,他们暗地里送了重礼给大凉的官员。
金银堆里享乐的官员,哪里有那么强烈的气节和责任。
昧着良心促成了和谈,给了突厥休养生息恢复战力的机会。
顶着几位兄长并不认同的目光,兰时微微一笑,“所以,我向陛下求了一道符。”
正巧有卫兵进来,“禀告元帅,有一行人在军营外,说是奉陛下令来投军的,求见元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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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 巡务 ◇
◎皇后娘娘这柄铜锤,专往太子殿下心底最疼的地方敲。◎
兰时此刻正好划好了我军的兵力布防。燕州处重重地围了一圈。
这是至今都没收回来的一处重镇, 突厥也知道这地方重要,层层驻扎, 莫说兵临城下, 飞过只鸟都恨不得好好盘查。
“想到法子攻燕州了?”五郎操纵着木轮椅缓缓挪过去,仔细地瞧了她这九路驻军的排布。
兰时轻咳一声,“我的法子登不上台面, 还得细细推演一番, 不然我们先去看看我的副官。”
她朝帐篷外伸手,作出个请的姿势。
姜元帅抱臂, 欲言又止,“这、军中任命,还是我做主吧?”
兰时闻弦歌而知雅意, 立马捧了茶,奉给自家大哥,“那姜元帅可得答应我,把这纨绔衙内划入我麾下,我要用他探路。”
姜元帅喝了兰时的茶,也没给她一个肯定答复。
杯子塞回兰时手里, 一掀帘率先走出去了。
兰时也不气馁, 杯子放下,推着五哥紧跟着走了出去。
军营门口,是赶了一路风尘仆仆的吴钩和兰时特意留下来的娘子军。
见兰时一行出来,吴钩眼睛亮了亮,“元帅,我是陛下派来北境军中的, 枢密使吴穆的侄子, 今年的武状元, 吴钩。”
他这话说完,兰时和五郎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嫌弃。
太蠢了,吴穆教出来这样的侄儿,可见吴家气势将尽了。
没有哪路元帅听见这话会高兴的,换了东南驻军的元帅,这会儿长刀早就朝着吴钩砍过去了。
姜元帅不怒自威,一挥手着士兵放行,回头时小声对兰时说:“这愣头青就归入你麾下了。”
兰时含笑谢过,便推着五哥往回走,“五哥,我在京时画了北境疆域图,我拿给你看看,早上和尚给你煎药了,我现在推你去喝。”
五郎听见药,转轮便想走。
兰时力气不比自家姑母,但勉强能与站不起来的五郎一较高下,二人你来我往,歪歪扭扭地将那木轮椅给转回营帐内,兰时咬牙,“放弃吧,你还是得喝药的。”
兰时连人带椅一起推,还是有些吃力,面容都有些扭曲,声音也有些嘶哑,“有时候真怀疑你和太子殿下才是兄弟,怎么连嗜甜厌苦的口味都一样。”
听见兰时提太子,五郎住了手,不推拒了,他怎能同太子殿下一般。
可太子殿下听皇后提起兰时,情绪越发激动,“请父皇母后允准,儿臣要前往北境犒军。”
陛下面色铁青,恨不得上去再来一脚,好好踹醒这孽障。
这一大早打开正殿门,这孽障跪在门口,挡着门不让人走,这身上都挂得都是露水,也不知究竟跪了多久。
一朝太子,如此这般,不成样子!
皇后娘娘面色也说不上好,但还是拽住了陛下,不然他冲动,“陛下去上朝吧,莫要耽搁了,臣妾与执玉分说。”
陛下是真的想踹太子一脚的,可皇后自他身后拽着他的腰带,他使不上力,还挣不脱,只得作罢。
冷着脸走了。
“执玉,你先起来。”皇后娘娘的声音称得上温柔。
太子殿下执意不肯。
皇后娘娘声音冷了下来,“太子,起来!”
起来这两字说得格外清晰。
太子殿下不为所动。
“萧褚胤,你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姜兰时吗?她又不在。”皇后娘娘从来不是什么会温柔小意的人,她最瞧不上男子汉大丈夫拿不起放不下。
这话实在扎太子殿下的心,可他并未动怒。
“本宫听说了,你昨日同陛下说你只要姜兰时。”皇后娘娘偷摸着翻了个白眼,她嫌这话烫嘴。
“可你有没有想过,姜兰时要不要你?”
皇后娘娘这柄铜锤,专往太子殿下心底最疼的地方敲。
“若是要你,怎会一声不响地到北境去?”
太子殿下没法反驳,但是他此生,没法再与兰时死别,他不能看着兰时死。
“我要接她回来,我要护她周全。”
太子殿下抬头,双目充血的模样吓了皇后一跳。
这倒比皇后想得棘手多了。
她原本想再刺两句,说兰时也是相看了人家,只待从北境回来就可许婚。
可瞧太子这模样,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那两户人家再也无法在京中立足了。
皇后娘娘将太子扶起,“执玉,你的心思,母后是能明白一点的,母后也相信兰时也是能明白一点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明白,却还是走了?”
太子起身,“家国天下,己排末位。”
他们,都很欣赏范先生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