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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脸埋在太子殿下颈侧的兰时一张脸通红,拿脸轻轻蹭了蹭太子殿下的颈边肉,她方才在台上听见殿下说不许叫停了。
喜欢容易,信任尊重与成全,却并不容易。
她能得萧褚胤如此,是有些释怀的,她能稍微放心些,再归北时,想必不用写那么多封信去安抚太子了,头回写了那些,手腕险些累断。
她方才这一蹭,不仅是肌肤相贴,长睫更是扫过太子殿下的皮肉,引得太子殿下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一般,像夏日里在日头底下吃了最凉爽的冰碗。
太子殿下就这样一路将人抱回了东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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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 坦白 ◇
◎哪怕被骗过一个,今生也还愿与你偕老。◎
“没人了, 下来吗小将军?”
太子殿下在兰时眼中一直都是弱不禁风的,但就是从来养尊处优的殿下, 怀抱他心爱的小将军, 稳稳当当地回了东宫。
兰时没脸见人,装作没有听见。
取悦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容易,兰时什么都不必做, 连取悦的念头都不必有, 只要紧紧揽着太子殿下的脖子,做出个依靠的模样来, 太子殿下那一瞬间连大婚时候用什么缎子铺路都已经想妥了。
“咱们小将军得知道,初一哥哥是不介意一直这般的。”
他只是受不了兰时拼命的逃离和抗拒。
兰时警惕地探出了眼睛,确定屋内只有她和太子殿下两个, 才慢慢腾腾地从太子殿下怀里脱离出来。
“完了。”兰时今日为了扮她五哥,画粗了眉毛,擦掉了妆面,结果太子殿下以一己之力给她补上了。
“我的一世英名。”兰时慢吞吞地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懊悔,“我五哥的一世英名!”
十三哥还在演武场呢。
她这下算是坐实渴慕太子这事了,
高门贵女的脸面也全都丢在宫墙底下, 找不回来了。
事已至此再防备着退开,怕是挡不开太子殿下了。
兰时脸色一板,开始讲道理,“殿下,此前我做的所有准备,都在你与陛下眼皮子底下, 没有过半分隐瞒, 结果你转头跟臣女来这一出, 臣女很是为难。”
除却她要打这个阿史那贺鲁这事不曾提前对太子殿下交过底,剩下哪个不是他默许的。
“你在北境也是这样拿下阿史那努吉的吗?”太子殿下已经完全可以预见当时的情境,小丫头提枪,带着杀敌甚至不惜牺牲性命的决心。
这么拼命!
“殿下,你莫要转移话题,那些事已经过去了。”
兰时仔细在脑中过了一遍她做过的种种。
“礼部与兵部,我确实去打过招呼,这您知道,演武场这法子是我想的。”这事兰时都没带上十三哥,她可以离经叛道,因为她是女子,她长于京城。
在京城这些人眼里,她做得再过火也无非嫁得低些,更不用说,如今已经被彻底视做太子殿下一党。
太子殿下点头示意,这事兰时从头到尾走阳谋,别说是他,朝中探听到此事的人也不算少,他没下令,朝中人也都默默给放了行。
“我还提前串通了前头几位勇士,让他们故意输给了阿史那贺鲁,这样我上场才会顺理成章。”
再是心思缜密的人,也会有弱点。尤其是阿史那贺鲁这样的人,平日只能装得狂妄自大,哪怕没弱点也很难在这种情形下周全起来。
“这个初一哥哥也知道。”太子殿下捧上了梅子姜同热果饮,开始学着做兰时之前做的事情。
太子殿下甘之如饴。
“那我还是会回北境的,这件事殿下也知道的,对吧!”兰时握着造型粗犷的果饮杯,情不自禁地朝太子殿下靠近了一步,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妙的神色。
太子殿下在外滴水不漏,在兰时跟前却根本不会掩饰,不用兰时这般用力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落寞。
“我知道,我不拦你。”太子殿下还能冲兰时笑笑。
太子殿下一切是否出自本心,兰时能感觉得出来。
但是太子殿下应得这般痛快,她有点不敢相信。
她灌下了那杯果饮,山楂独有的酸配得是她走前酿好的蜜。
灵台都清明了。
“太子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兰时将那杯子放到太子殿下手里。
太子殿下握住。
“那我心悦小将军,小将军知道吗?”
太子殿下不光握住了茶杯,还握住了兰时的手。
“我知道。”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萧褚胤都只爱姜兰时,姜兰时知道吗?”
太子殿下知晓兰时最大的秘密,也守着自己能窥探未来的秘密。
但他如今不愿再同兰时有秘密了,无论是好是坏,他愿意将这个话柄交给兰时。
这下换太子,小心翼翼地瞧着兰时的神色。
这种分量的秘密被揭开,在各个话本子里,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姑娘家大闹一场总是免不了的。
兰时从来有分寸,太子殿下从不担心兰时会吵闹起来。
无论何时她都能讲道理。
但他怕兰时往后退,如今兰时天地广阔,她这一退,是天高任鸟飞。
一国储君,寻个人来不是难事,可正如母后说的,他要的,是如今这个骄阳一样的兰时,而不是从前事事顺从,压抑本心的贵女模子。
无论兰时如何他都爱,可他更想兰时快乐。
兰时的手并未抽开,她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带出血丝的眼睛回望太子。
那一瞬间,太子殿下心领神会。
只听兰时道:“不知是殿下说的是前世今生这事,还是——”
“都是!”
太子殿下急切地双手捧住兰时的手,“严格我不算再世为人,我只梦到了一些事情,甄选、大婚、争吵、叙儿还有……死别。”
最后,太子殿下的声音几不可闻。
那个噩梦,成了他的梦魇。
他当时能够抱紧怀里的兰时,已经浑身冰冷僵硬,再也不会暖回来了,脸上也是失血过多的灰败之色。
兰时从来不是在意容貌的人,他听兰时同他说过不止一次,若真的年老色衰那一日,一同偕老倒也不用学那李夫人纱巾覆面,再不相见。
一同偕老啊,姜兰时你曾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