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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害怕地更用力地攥住尚滕尘的衣袖。
沈文戈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一如以往,齐姨娘一贯柔弱,最会的就是娇娇弱弱含泪相望,她嘴角噙着笑,看向尚滕尘已经皱起眉头的脸。
他吩咐的坦然,只为自己报恩,却从不想,一个孤女,要以什么名义,才能在他们院中住下。
他也不想,她嫁与他后,盼了三年才盼回他,他就带着一个女人回府,她会如何伤心,这是如何落她面子的事情,她得看上去多可怜啊。
也许,他想过,只是他想的人里,从没有她。
她道:“齐娘子住在府上恐怕多有不便,不如我做主,让人住庄子上可好?”
齐映雨闻言,咬住嘴唇,眼里迅速蓄满了泪,尚滕尘低头一看,便心疼道:“齐娘子在长安没有相熟人家,且庄子上条件不如府里,你便赶紧收拾出一间屋子。”
没听见沈文戈回答,感到奇怪的尚滕尘瞥了她一眼,印象中总是穿得红红绿绿,花团锦簌的女子,今日一身月白色衣裳,脸上没有了乱七八糟的妆造,更显清丽美貌,端的是出尘高洁。
可那又怎样?刚进宫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的尚滕尘不耐地提高声音道:“你听见没有?”
沈文戈轻声道:“听见了,但将齐娘子安排进我们院中恐怕不合适,不如让母亲来安排。”
从来不会反驳的人,一反常态,接连拒绝,尚滕尘嗤笑一声,只当这是她另类的吸引手段,拉着齐映雨往前走:“这是我尚府,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让你安排你就安排,哪那么多废话,我告诉你,齐娘子三年前救过我的命,你当得对她如对我。”
两人走近,沈文戈听见三年前这几个字眼,她快速瞥了一眼从来不会在儿子面前充当坏人的婆母,只见她眉目紧蹙,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当下心中悲凉,原来,婆母是知道的,也是,若不是她瞎说,吵嚷着当年救他,和他有了肌肤之实,只怕父兄也不能同意她嫁进来。
如此,更显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可怜、可悲、可叹。
擦肩而过之际,她道:“只怕不行。”
轻轻侧目,她对脸上已经有了明显怒火的尚滕尘道:“我不同意她进府,亦不认她的恩情,你若执意如此,你我二人还是和离罢,自此天高海阔,你爱带谁进府,便带谁进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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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慕有一张姿容秀丽,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被继母日日惦记着。
一日夜中,她意外梦见自己被继母卖了当乐工,香汗淋漓醒来后,她攥紧双拳,决然入宫当了女官。
她将小心谨慎刻进骨子里,可在遇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正遭到非人毒打的小宦官时,恻隐之心一动,破了万事不管的例。
当晚梦中,未来的掌权太监九千岁佛尘一动,血红万里,她猛得睁眼,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冷眼相对、百般呵斥,小宦官自知讨嫌,便拖着病躯躲着她。沐雨慕闭闭眼,罢了,未来再如何狠厉,现在也只是个比她还可怜的小可怜。
后来,他抱着她极近恩爱缠绵,汗滴落在眉心,抬眸只能望进他深沉眸底沉溺其中。
她恍惚,怎么之前从没做过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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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边之也曾是北平的翩翩少年郎,谁知家道中落,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落到当宦官的地步,幸得太子相救,得以保留男儿身。
人情冷暖经历一遍,她不该招惹他的,如何能放她走。
共经患难,背负扶持,她只展现给自己的娇憨,同衾共枕中的纤纤玉臂,勾得他心痒难耐。
她是他的执念和救赎。
2 ? 第二章 出府归家
◎还跟着娘子干什么,去搬了娘子的嫁妆,我们回府!◎
“你说什么?”尚滕尘不敢置信停下脚步,他怒极喝道:“沈文戈!”
院中空旷,以婆母王氏为首的女眷不愿掺和两人之事,甚至更想看两人闹翻,所有奴仆又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因而这一声“沈文戈”便在院中传荡了几个来回。
一声声“沈文戈”扣在心头,音波逐渐消退,可击在沈文戈的心头却一下更比一下重。
她蜷起披风里的手指,惨淡地笑了一下,陶梁人为显亲密,都爱叫字、小名,除了生气,一般都不直呼其名。
而在尚滕尘这里,她从未听过诸如“七娘”、“娉娉”的亲昵话,有的只有“你”、“沈文戈”。
看着因为生气而将齐映雨攥疼的尚滕尘,她突然道:“夫君可知我小名为何?”
尚滕尘怔愣一瞬,而后涌起的是更为高升的怒火,他道:“沈文戈,你什么意思?”
沈文戈就那么瞧着他,“成婚三年,你连结发妻子的小名都不知道,你能唤她一句齐娘子,却只会连名带姓叫我。”
“小娘子”三字,让尚滕尘看懂了沈文戈的“计谋”,说什么小名不小名,实则不还是不愿意他往家带人。
自认为看明白了沈文戈的手段,尚滕尘端起一张脸,以往他这样冷冷看着沈文戈的时候,她就会害怕道歉,他道:“沈文戈你别闹了,齐娘子救我一命,如此大的恩情,怎么回报都不为过!”
沈文戈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睨着齐映雨,“什么恩情?怎么救的?三年前何时何地?”
本就是阴差阳错被奉为恩人的齐映雨,瑟缩在尚滕尘身后,害怕的小脸惨白,若放任沈文戈问下去,她定会露出马脚,可又不愿失去尚滕尘这个靠山,因而泪水扑簌而下,哭嚷道:“尘郎,便如夫人所言,把我放庄子里罢,你别和夫人吵。”
“尘郎……”沈文戈咀嚼着这几个字,脸上神情也彻底冷了下来,看着尚滕尘侧身安慰,只觉无趣。
在尚滕尘向她发火之前,她先故意咬字道:“‘尘郎’,你我好聚好散,别闹得太难堪。”
这一声“尘郎”让尚滕尘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便是齐映雨再嘤嘤唤着“尘郎”他都不得劲起来。
知道沈文戈戏谑他,又撞进她冷冰冰的眸子里,他抵住牙齿,只觉身为夫君却使唤不动妻子,面上无光,是以松开后低呵:“沈文戈,你就是这么当我妻子的?不过是给齐娘子一口口粮的事。”
沈文戈难以置信的望向他,被他这一句话激得眼里泛起泪花,家中无他可靠,他可知在他去战场的日子里,她过得有多难熬。
她吐出一口气,侧过脸不想让他瞧见眼底呼之欲出的泪水,想起自己以前如何待他的,更觉一颗真心碎得补都补不起来。
是不是往日太过痴缠,让他自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