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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掉毛,这么漂亮的小猫,掉毛可就不好看了。”
蔡奴接话:“阿郎不如再抱会儿,还回去可就摸不到了。”
这黑的都找不到的东西漂亮?王玄瑰震惊的看向安沛儿,算是知道她和蔡奴都不打算上前帮自己了。
在小黑猫雪团打算上牙咬自己的手指时,他抬头看向那院墙,恨声道:“还不快给本王找个梯子!”
“喵呜。”
一墙之隔,沈文戈的小院也乱了起来,满院子的“雪团”、“雪团”叫个不停。
初时找寻不到雪团,沈文戈还能镇定地翻了页书,浅笑道:“它那般黑,眼睛一闭躲哪睡觉就找不到了,你们再翻翻。”
小雪团的躲藏能力堪称一绝,经常找不见它,最后不是在花瓶中、就是在衣柜里、最夸张一次是在柴火堆里将它掏了出来。
可这次,满院子奴婢找了近一个时辰,里里外外都寻了,就连小鱼干都拿了出来,愣是没找到它。
有那年纪小的奴婢,着急的都哭了出来。
眼见夜幕黑了起来,再找不到,就凭它那一身黑毛,更难找了,沈文戈也坐不住了。
她拎着裙摆蹲下身子拨弄院子里的菊花杆,“喵喵?雪团?”
跟着找了一圈,这里也没有,那里也没有,她站起身,目光突然落在院墙上,院墙上还攀爬着因为秋季到了,而有点枯黄的藤蔓。
快步走过去,果不其然,在藤蔓上发现了细小的黑毛,将耳朵放在院墙上,还能隐约听见软软的猫叫声。
一旁倍柠见状,焦急问:“娘子,雪团可是跑宣王府去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雪团不会被宣王给……”
“慎言!”沈文戈喝道,随即蹙眉仰头看向院墙。
若是母亲在家,她能直接拜访宣王询问可有见到过雪团,可如今是苏清月当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直接道:“给我搬个梯子来。”
也只能是她趴墙头去瞧上一眼,否则奴婢们窥伺宣王府,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梯子很快给找了来,倍柠在下面把着,担忧道:“娘子,小心啊。”
沈文戈双脚踩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上爬着,好不容易快要爬到顶了,手刚要攀到墙头,一只修长的手比她还要快一步扒了上来。
在她微微瞪大的眸中,束着玉冠的妖异俊美男子突然出现,他冷凝着脸,眼下小痣居高临下睨着她。
秋风扫过,枯黄的树叶从树上纷纷扬扬而下,两人一上一下四目相对,神情震惊。
沈文戈脚下一滑,手上可攀之处已被王玄瑰占领,身子顿时后仰,墙下传来一众奴婢的尖叫声。
千钧一发之际,王玄瑰将雪团放在墙头,带着薄茧的手伸向沈文戈,只堪堪探住她的手尖,于是他便又往上蹿了一层。
而后一把拉住沈文戈,她的身子猛地拉回撞向院墙,又被他有力地定了下来,悬而又悬停在一尺之遥。
白玉簪子摔落在地,一头秀发披散而下,随秋风扫向王玄瑰,弯月悄然出现在夜幕之上,撒下星星点点的月辉。
雪团夹在两人中间,异常欢快地“喵呜”一声。
作者有话说:
雪团:喵喵喵?我还在呢!
掐指一算,今天是领红包的最后一天!
10 ? 第十章 那年雪夜
◎有什么悔的,我又不光救了他一人◎
秋风刮起,不知是谁身上的沉香四散。
纤细的发丝陷进了大氅厚实的皮毛中,剧烈动作之下,本就被雪团蹭开的衣衫大敞,露出里面筋骨匀称的半个胸膛。
沈文戈缓缓眨了下眼,视线从他凌乱的衣衫上移,直至看见他的眸,方才放心般吐出口气。
明月冠、千金氅,面如冠玉、盛气凌人,可不是她家邻居——宣王王玄瑰。
嘴角牵动着僵硬的脸颊,给了王玄瑰一个有些不自然的笑,“见、见过宣王殿下。”
王玄瑰微低着头,任由雪团喵喵叫着,松开了她柔弱无骨的手,“嗯”了一声。
温热退去,手上无物,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被他攥着,便更紧张了,另一只手死死扒着墙头,手指头都要嵌到墙中了。
不给她继续解释为什么她会趴墙头,也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和她在墙头相遇,王玄瑰语气不善道:“拿走你的猫,看好了。”
雪团睁着翡翠绿的猫眼,努力抬起鼻子嗅他,“喵呜?”
手上没了让他四肢僵硬到不协调的猫,他脚尖轻飘飘点在梯子上,便下到了地上,头也不回往自己院子走去。
隔着一堵墙,蔡奴和安沛儿双双向沈文戈作揖,赶忙跟了上去。
人走了,羞恼才后反劲儿地攀爬上来,沈文戈顶着一张绯红的脸,伸出那刚被王玄瑰握住的手,戳了雪团的小脑袋一把。
低喝道:“让你乱跑!”
倍柠在下面担心的喊:“娘子?”
扭头道:“无事。”
她便一手抱着一只猫,慢慢往梯子下爬,待落了地,尚不解气地又戳了戳雪团的小额头,引来猫儿探出爪子扒弄她的手指。
便又被它可爱的没了脾气,“让它淘气,罚它一天的零嘴!你们都不许喂它!”
奴婢们齐齐扶身,笑着道:“是,娘子。”
和邻居的相见,非拜访非正式,反而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想到王玄瑰的风评,沈文戈一颗心七上八下,便连晚间睡觉都睡不安稳。
好不容易捱到次日,一颗心尚未放进肚中,便听闻外面传言宣王将一浑身血葫芦的高硫使臣扔在了他们门口,吓得那些高硫使臣个个说要回高硫,引得陛下震怒。
此事手段毒辣,但得知前因后果的长安城人们无不拍手称好,沈文戈却眼皮子跳个不停,果不其然,宣王府嬷嬷安沛儿登门拜访了。
作为陪伴照顾宣王一路从宫中长大的嬷嬷,其地位自然不低,可在苏清月眼中,也只是个嬷嬷罢了,竟连面都没露。
如此给镇远侯府脸上抹黑之事,沈文戈不能坐视不理,何况,安沛儿用的邻居家拜访之借口,据她所知,宣王自打搬了进来,就从来没同左邻右舍说过一句话。
安沛儿冲着谁来,自不必说,当然是昨日她这个扒了人家墙头,和送猫的宣王打个照面的自己。
她一动,嫂嫂们也闻讯前来给她撑场子,一时间,前厅里妙语连珠,势必不让安沛儿觉得冷待了她。
自宫廷出来的安沛儿,端坐的板板正正,先是询问了三夫人生产期,又回了四夫人如何教养子女、送了五夫人一块苏绣手帕,而后看向了沈文戈。
来了,沈文戈放下茶盏,花颜展笑,心里却将警惕拉至了最高点。
可哪曾想安沛儿唠家常一般问:“怎不见七娘子养得那只小黑猫?”
“它调皮,我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