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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昔日躺在尚府病榻之上,闻言有一小娘子,夫君吃酒赌钱,对她动辄打骂,她婆母更是不遑多让,寒冬腊月让她怀着身孕在外洗衣裳,最终导致孩子流产。

小娘子一气之下,拼着命状告母子二人虐待于她,她要和离!

一样的二十大板,虚弱的身体险些撑不过去,那小娘子硬生生忍了,终是在邻居等人出言作证她饱受毒打,和离了。

可那小娘子也是消香玉损了。

自此律法改,除和离、休妻外,又增了一条义绝,由官府判定有危害生命之嫌,男女双方强制和离。

今生,就让她沈文戈来开这个先河。

“民女,依旧要状告!”

同一时刻,陶梁上朝的太极殿内,御史大夫手持笏板出声,“臣,要弹劾长安府尹,为官期间草菅人命、懒政怠政、与人狼狈为奸……等八十一条罪。”

朝上已经听木然的官员们:长安府尹这是捅了御史老窝了,八十一条罪,好家伙。

就连圣上都忍俊不禁差点笑了,看出来田御史对于昨晚的事情气到不行了,他看了在下面坐得歪歪斜斜的王玄瑰,问道:“宣王,你如何看待?”

王玄瑰抬手遮住自己的哈欠,跪坐端正了,方才道:“比本王的罪都多,本王自愧不如。”

“噗嗤。”不知哪个官员没忍住笑出声。

田御史幽幽看了过去,眼下那因为跟圣上泡了汤泉,连夜整理罪责,一夜没睡的青黑简直不要太明显,他道:“臣也不介意再弹劾一下宣王,宣王的马车……”

“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王玄瑰道,“臣认为田御史所奏是真是假,尚需查验,但长安府尹德不配位、长安府衙不能空悬。”

吏部尚书出言道:“不妨趁此开启今年的岁末考核,臣正好有一人选可暂代长安府尹一职。”

圣上颔首,“善。”

而长安府衙这里,长安府尹听到沈文戈斩钉截铁的宁愿挨打,也要上诉的话,也是骑虎难下。

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二十大板到底打不打,都是他长安府尹做主,原本是不想打的,谁愿意得罪镇远侯府,不过是想逼退沈文戈,谁知道她巴巴凑上来。

他又重新翻开诉状,说道:“来人,带被告王氏和其子。”

被四夫人和五夫人堵在家中的王氏,请假为由在家中禁足的尚滕尘,一点悬念都没有的,就被带到了堂上。

两人不说一脸懵,被带到满是衙役的长安府衙大堂上,王氏吓得连连喘气,面色都白了,尚滕尘更是望着沈文戈背影,念了句:“文戈。”

沈文戈为母子二人让开地方,微微侧头,落入眼中的便是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落寞的尚滕尘。

他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走了,眼还是那个眼,脸还是那个脸,甚至衣裳都是他惯爱穿的,就是人不对劲儿。

她讶异了一瞬,随即转过了头去,他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耳边充斥着王氏的喊冤声:“她要告我?我可是她婆母,我何时虐待过她,我不服!”

惊堂木起,“安静!”

长安府尹复又问沈文戈:“沈氏,如今王氏拒不承认,你可还要告?你要知道,你告他们,要挨二十大板。”

沈文戈坚定道:“告!”

作者有话说:

就这两章了,咱们把这个婚离了!

感谢为我出谋划策的宝贝们,这几天将文名换了又换,也算是过足瘾了,和我家编编商量了一下,又参考了大家的意见,还是觉得和离倒计时更贴合本文情况,以后就叫这个名了,和离完节奏就要飞起了,摩拳擦掌。

23 ? 第二十三章 重新审判

◎慢着,本王◎

没能逼迫成功,长安府尹一句打,在瞧见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时,卡在了喉咙中。

沈文戈见此上前一步,白色的兔毛轻裘微扬起毛絮,她道:“民女甘愿领这二十仗责罚,不如府尹先行审理,民女稍后领刑,否则民女也怕,届时将没有力气再开口说话。”

尚滕尘闻言面色微变,终是想起了,如今这世道,女子要告夫家是要受仗刑的,她竟然为了和离,不惜上官府挨板子也要告。

他哑声出口:“文戈,你何必?”

沈文戈侧目不理,长安府衙惊堂木一拍:“如此,准。沈氏你状告王氏可有证据?”

在王氏愤怒到喷火的眼神中,沈文戈点头:“民女有,民女的贴身奴婢可为民女作证。”

王氏抢先开口:“既是你的贴身奴婢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能当证人!”

长安府尹看看王氏,再看看沈文戈,说道:“王氏言之有理,沈氏你可还要其他证人?”

他这话一出,外面的人群不干了,四夫人陈琪雪当先嚷道:“凭什么叫都没叫婢女就说不行?”

“就是啊,好歹叫人家说两句话啊!”

“肃静!”长安府尹有心和稀泥,说道,“沈氏,若无人证物证,本官不予立案。”

沈文戈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却是道:“民女还有证人与证据,杏林坊陈大夫可为民女作证,民女嫁至尚家三年,所看之病,均由陈大夫相看。”

“传杏林坊陈大夫。”

陈大夫从外面人群中走出,他早就候在一旁了,到堂上之后不急不缓回话:“草民可为沈氏作证,在尚家三年,大病小病不断,这是草民的脉诊录,上面记录了沈氏多年来看病情况。”

长安府尹一边翻看,一边抠字眼,“本官看这上面只写了何时何地,为沈氏开了什么药。”

他慢悠悠看了一眼王氏,本焦躁不已的王氏立马接话:“禀府尹,是沈氏自己身子骨差,才会隔三差五请大夫,这又怎能证明和我有关系?”

杏林坊陈大夫说道:“便是身体弱的普通人也不会经常请大夫,且所开之药,每次治症也不同。”

“就算如此,也不能证明和王氏有直接关系,”长安府尹道,“沈氏,若你没有其他人证物证,本官要判你所诉无效。”

沈文戈蹙眉,终是懂了当年那小娘子是为何会拼了一条命,才能脱离夫家。

就在她沉思的片刻功夫里,王氏高喊,“府尹,沈氏该诉的都诉了,二十大板得打了!”

“你这毒妇!”

外面人群群情激愤,“不能打,怎么就不算数呢?府尹你好好审理啊!”

王氏:“该打了!”

百姓:“不能打!”

两种声音交织,长安府尹犹犹豫豫,终是下定决心,“来人行刑。”

说完,他暗暗掐了食指指尖一下,意味着,打得越轻越好,两边都不得罪。

沈文戈挑眉,她话都没说,就这么草草决定了?

“慢着,我还有一证人……”

“慢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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