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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站在床榻前,突然道:“给本王换成软枕。”
蔡奴:“嗯?”
“再给本王拿两朵棉絮来。”
蔡奴含笑:“是,王爷。”
至此,王玄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直对着蔡奴叫自己“本王”,随即扶额低笑一声。
一墙之隔,沈文戈已经带着雪团爬了下来,她亲了亲猫儿毛茸茸的额头,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面子还挺大。”
雪团不耐烦地动动尾巴,“喵!”
次日,乌云退去,澄蓝天空高悬,长安府衙外排满了小娘子,堂鼓敲响了一次又一次,想来新上任的野府尹也没料到,上任之后处理最多的竟然是和离案。
如审沈文戈和离案一样,小娘子若拿不出有力证据证明夫家殴打折辱,是诬告,那就要打上二十大板,可若你能证明,官府判决强制和离,那这二十大板就不用打了!
这人性化的方式,让百姓称好的同时,也让从沈文戈案获得信心的小娘子们争先恐后来了府衙。
小娘子我有手有脚,哪怕卖身为奴,也养活地起自己,凭甚受你们打骂!
一桩桩和离案解决,一位位小娘子泪洒府堂。
此事自然也被搬上了朝堂,朝臣们议论沈文戈的和离案,说起如今长安府衙外排队等判决的小娘子足足排出了街道,便有人提议,是否应修缮律法,增加对女子的保护?
每一个涉及郎君们地位的条款,都不是容易被挑战的,朝堂为此吵了好几日,吵得王玄瑰直接烦得称病不上朝。
同时学他的,还有苏相、六部,领头的官员沉默,就相当于认同修改婚姻法制一事,修法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有望可以被公正对待的小娘子们,无不感谢沈文戈踏出了第一步,给了她们勇气。
一辆马车经过长安府衙门口,车帘掀开一条小缝,它左拐右走,停在了一处隐蔽别院前。
头上戴着藩篱的小娘子由身边婢女护着,径直入了府,刚一开门,便扑进了对面郎君怀中。
“表兄,我听我爹说,朝廷确认要修改婚姻制度了,我想跟他和离,嫁给表兄你好不好?”
藩篱被轻柔摘下,里面那张本不可一世的高傲面庞,现在充满了柔情蜜意,可不正是镇远侯府的世子夫人——苏清月。
作者有话说:
隔壁老王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馋沈文戈的猫?我觉得你眼光可以放长远点,比如馋馋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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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 第二十七章 私相授受
◎【含入V公告】西北消息◎
一团黑影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蹿上墙头翻了下去。
若是院里还有盛开的金菊,方能遮掩它一二,可如今院里遍布白雪,它那一团黑毛就显得极为突出,至少,跟着雪团过来的陆慕凝看得真真切切。
她站在院墙前打量着,院墙上的猫踏板从低到高斜定了一溜,简直就像是为了方便雪团翻墙而量身定做的。
院墙后,雪团欢快的喵叫声,在此刻略显安静的小院中是那么明显,明显到让陆慕凝几乎一瞬间就记起,旁边是何人府邸。
宣王府。
陆慕凝惊疑不定:“沈文戈,你好大的胆子!”
沈文戈追在母亲身后,紧赶慢赶赶了过来,赔笑地搂过母亲的一条手臂,“母亲,这是意外。”
“意外?”
陆慕凝看着自家女儿长开后,褪去稚气的花容月貌,又看看墙面,一口气梗在胸口,怪道从来不理事,一出手就见血的宣王,竟然会闲来无事帮沈文戈和离。
她脸色严肃,顾忌着院里的婢女,悄然瞪了一眼沈文戈,待两人回了沈文戈闺房,她才打发走婢女,说道:“给我从实招来,你与宣王如何相识的?”
这话问的,简直就是在说,快说,你二人何时私相授受的?
沈文戈好笑的同时,又有一丝丝酸楚,辩白道:“母亲多想了,我与宣王可真是清清白白,嗯,若真说与宣王有关系的,是雪团。
我归家没几日,雪团就偷跑到宣王府了,我命人左拦右防都不好使,又怕它跑丢,便也只能由着它了,我观……”
脑子想起男人想让雪团蹭,又不敢主动的模样,浅浅笑了起来,说道:“宣王甚是喜爱雪团,母亲见了就知晓,那面啊,雪团可有专门吃饭的金碗。”
陆慕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在沈文戈含笑的脸上停顿了片刻,说道:“宣王毕竟住得近,和邻居处好关系也是应当的。”
沈文戈点头,“可不正是。”
瞧她那副样子,陆慕凝简直不想看,省得自己气出病来,偏过头不想理她。
今日在家,两人都穿的简单,衣衫上相同的蝴蝶金绣栩栩如生,凑到一起,要没人说,只会认为这是一对姐妹花。
沈文戈和离后有意无意躲了陆慕凝几日,生怕因为和离的事情挨训,如今实在躲不过了,这才用给母亲做了糕点为由将人请了过来,哪想到母亲一到,雪团就来了个翻墙而逃。
陆慕凝侧目见她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实在碍眼,便道:“有什么话,说。”
“母亲,”沈文戈端端正正坐好了,一副自己说重要事的模样,“我想去西北。”
“去西北?”陆慕凝蹙起眉,“西北苦寒,你怎么又想回去了?待过了年,你兄姊就能回几人,你要是想他们,且再等等,如今天寒,路不好走。”
舔了舔唇,沈文戈深呼吸了几下,不可控制的紧张焦躁起来,她必须让母亲知道了,便说:“女儿,女儿前段日子做了梦,梦中,梦中兄姊尽数战死,我镇远侯府被人栽赃陷害,无人支援,被人喊打。”
她抹了把泪,“不仅如此,大嫂威逼母亲讨要放妻书,几位嫂嫂也不知为何,除了三嫂死也要死在镇远侯府,全都和离了。”
“府上只有几个小孩子,”她说到此处,简直泣不成声,“母亲,遭受不了打击,一夜白头,强撑着身子,教养他们,没能……”
“我更是,更是被关在尚府后院不得出门,镇远侯府就这么衰败了,母亲,这梦太真,真的女儿心头发慌。”
沈文戈伸手握住陆慕凝的手,手冰的让陆慕凝心惊,她一字一句道:“梦中战事发生在新年后元宵节,正值团圆喜庆之时,燕息国大举来犯,兄姊死守,但没用,城破了,全城人都死了。”
“女儿放心不下,现在出发,可以赶在年末前抵达,也能早做准备,母亲千万别说不过是做梦,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