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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胆子在长安府衙放肆,沈文戈,给本王翻译,你是吓傻了吗?”
沈文戈缓缓摇了摇头,也只是想起尚滕尘从未站在她面前护过她,护着的都是齐映雨罢了,她蹲身捡起皮鞭递给王玄瑰。
他接过有些嫌恶的看了看,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王爷,”她将手放在他手臂上,轻声道,“年关还是不要生事的好,不妨听听我的解决意见?”
王玄瑰瞥了一眼在黑色衣服上显得根根纤指白皙,落下一句:“随你。”
对面,衙役一见宣王收了脚,吓得一个个使出浑身力气,将波斯商人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瞥见纤细的手指搭在宣王的玄衣上,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王玄瑰回到椅子上,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手腕,神情更加冷峻。
沈文戈走上前道:“府尹,唐小娘子的玉佩被人偷卖给波斯商人,确实应该物归原主,但波斯商人也无辜,他不知是赃物,让其还回去,也不妥。”
“七娘子,”唐婉在身后哭着叫她,“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野府尹先是看了一眼王玄瑰,而后才问道:“那依七娘子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民女有一个建议,由民女出钱将玉佩买回赠给唐娘子可好?”
唐婉:“七娘子!”
沈文戈笑笑,用波斯语询问了一遍波斯商人,对他道:“如此,你钱财不损,何况你还殴打了唐娘子,她若反告你,你赔钱让她看病是一定的,且你扰乱公堂,少不得挨板子,事情解决,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波斯商人想了半晌,又害怕王玄瑰,便同意了,也不再闹,衙役放开了他。
野府尹沉默,“七娘子你想好了?”
虽银钱不多,可哪有译语自掏腰包的道理。
沈文戈点头,“搭把手而已,以唐小娘子家中情况看,只怕她也无法去向姨娘讨要费用。”
如此,此事和平解决,波斯商人撤诉,在王玄瑰和野府尹见证下,缔结新的买卖契约,原价将玉佩卖给沈文戈,她又将玉佩赠送给唐婉。
唯一损失的就是沈文戈的十两银子。
唐婉在沈文戈面前掉眼泪,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七娘子大恩,唐婉铭记于心,我,我……我以后会赚钱还给七娘子的!”
沈文戈将玉佩塞进唐婉手中,便摸到了她的一手老茧,明明是个比她还年纪小的娘子呢,她道:“你母亲的东西,这回可要收好了。”
唐婉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嗯!”
跟着王玄瑰走出府衙,府衙外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人,有听说涉及波斯人来看热闹的,更多的是因为镇远侯府的七娘过来了,他们要来看上一看。
见他们出来,摄于王玄瑰之威,他们只敢在王玄瑰走过后,小声对沈文戈道:“七娘大义!”
沈文戈摇头,“不敢当。”
“我就说镇远侯府都是好人,七娘你放心,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对,我们支持镇远侯府,绝对是有人陷害世子!”
沈文戈扶身:“七娘谢过诸位了。”
说完,小跑地追上等也没等她的王玄瑰,一路小心窥探他的神色,到了马车上询问:“王爷可是生气了?”
王玄瑰没理会旁边蔡奴的轻咳,出声说:“让你来当译语,不是让你当散财女的,怎么?你很有钱?”
蔡奴阻止无果,接话说:“东市改扩建,七娘在那有两个铺子,日进斗金。”
言下之意,是的,七娘有钱。
王玄瑰气恼:“多嘴!”
蔡奴不说话了,眼神示意沈文戈看悠哉在垫子上舔毛的雪团,沈文戈会意,将雪团捞进怀中。
雪团软乎乎,“喵呜”一声。
沈文戈抱着它绕过案几,“王爷别生气了,七娘还没谢过王爷,信任七娘,将译语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
她说着将雪团塞进他怀中,有了一遭公堂上共同审案帮忙的事,加之他刚刚还挡在她面前,她也就没那么紧张了,“雪团太重了,我都有些抱不动了。”
雪团最喜欢王玄瑰身上的大氅了,当即就钻了进去,这回只剩一根毛绒尾巴在大氅外惬意晃悠。
尾巴时不时在王玄瑰手上扫过,他侧目瞧见沈文戈交叠在身前的手,白皙细腻又小巧,比自己手小了一圈,再看她俏生生等他消气的模样,气莫名其妙就散了。
“随你,也不是本王的钱。”
蔡奴已将热茶煮好,“来七娘喝茶,暖暖身子,今日谢过七娘,不然我家阿郎还不知要如何处理。”
王玄瑰没搭理蔡奴,而后发现蔡奴给自己的茶汤竟然是红枣桂圆……
倍柠自王玄瑰到了马车上,就安静跪在一旁,这会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木然将茶汤接了过去。
又过了几日,镇远侯府依旧忙碌,却也是理顺了,只待西北归棺,而唐婉意外登门。
陆慕凝正在府上,之前也有所耳闻自家女儿当了一回译语,在公堂之上帮助了一位小娘子,引得不少人维护镇远侯府的事。
当下就将唐婉和沈文戈一同叫进屋。
唐婉眼睛红着,一进屋就给陆慕凝跪下了,陆慕凝骇了一跳,赶紧让嬷嬷将人扶起来,用眼神询问沈文戈。
沈文戈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情况,唐婉见了她就只顾着哭了,又一副很不好意思面对她的样子,她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但她总有种感觉,前世母亲为何会给六兄配阴婚的原因,今日就能知晓,毕竟母亲绝不是那种枉顾小娘子后半辈子幸福,非将人娶进来守活寡的人。
唐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睛哭的都是红肿的,仔细看还能在她手脚上发现被捆绑过的痕迹。
她拒不起身,泪水是越抹越多,哽咽道:“请夫人和七娘救救我吧。”
陆慕凝见她不起身,亲自拿汗巾弯腰给她擦泪,“好孩子,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被如此温柔相待,唐婉哭得更凶了,话都险些连不成句子,“因为那玉佩的事情闹到公堂上,家中人知道了,十分生气,将我关了起来。”
“我,我母亲早亡,如今是,父亲的姨娘掌家,她向我父亲提议,将我卖给隔街卖胡饼的,能卖一百两银子,但是那卖胡饼的,都打死两任夫人了,第三任夫人去官府告义绝,才得以脱身,那还断了一条腿,至今养在娘家,遭人白眼。”
她哭得险些抽搐,直喘粗气,十分伤心,“我父亲同意了,我母亲没能给父亲生下个儿子,但姨娘生了,为了那个弟弟,他真要将我卖给人家当媳妇,不管我死活。”
唐婉又要磕头被陆慕凝阻止了,她哭道:“我知道这种请求十分过分,七娘本身就对我有恩,我还厚着脸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