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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鲜明对比。

惨,太惨了。

偌大侯府,就只剩这么几个女人撑着了。

金吾卫穿街过巷的动静,惊动了无数沉眠中的百姓,他们于寒冷冬日穿衣走了出来,静静站在离金吾卫很远的地方注视着。

近二百人的金吾卫列队、围困,他们穿着整齐一致的铠甲,手中拿着对敌的武器,最前一排手中砍刀在晨光下发着摄人的白光。

他们将刀剑长矛对准了这几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为首将军更是一身明光甲加身,头盔上的红缨宛如催命符,他道:“奉圣上旨意,搜府!尔等让路!”

看清率队的金吾卫将领,沈文戈面色一变,区区一个搜府,用得上右领军卫将军尚虎啸亲自前来吗?

他出现在此,只怕含了报复她当日告官与尚滕尘和离之心。

“娉娉,冷静。”陆慕凝轻声道。

尚虎啸骑于高头大马之上,浑身气焰高涨,看着害他们尚府被嘲笑至今的沈文戈和陆慕凝,扬声道:“现西北搜出世子通敌之证,某奉圣上旨意前来,搜镇远侯府,尔等现在让开,某不追究尔等责任。”

当真是翻脸不认人,曾经姻亲现在刀剑相向,如此逼迫,一丝情分都没,自己家里做下错事丝毫不认,竟只想着打击报复。

若是因为自己连累府上,沈文戈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她当即就反驳道:“还请将军注意措词,西北证据能否为真现不知晓,我兄长是绝不可能通敌的!”

陆慕凝跟着说:“将军说有圣上旨意,可给我们侯府一观?”

圣上派金吾卫前去,就是存了不要太过扰乱侯府之心,是以根本没有文书,只是口述而已,懂事的金吾卫,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可惜,这个差事被右将军尚虎啸强揽了去。

他龙钟般的大笑响在府门前,“某还敢虚传旨意不成,尔等蓄意阻拦,是何居心?莫不是,世子叛国之证,真在府上?”

“胡言乱语!”

“你瞎说什么!”

几位嫂嫂相继愤而出声,尚虎啸也怕越拖越出事,一个指令下去,前排金吾卫手拿砍刀向前逼迫两步,眼看着向她们几人前来。

远远传来一声喊:“住手!”

沈文戈扭头看去,却是骑着突厥马飞奔而至的尚滕尘,说不出自己的失望来源于哪里。

尚滕尘今日本不当值,听闻父亲率队围困镇远侯府,立马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一个箭步就挡在尚虎啸马前,“父亲,快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圣上指令,可没让你伤害镇远侯府女眷,甚至明里暗里提点金吾卫走个过场就行!

这分明是公报私仇啊!

尚虎啸看了儿子半晌,怒喝:“让开,这里没有你父亲!”

“好,右将军!”尚滕尘以最快速度扫视前来的金吾卫,心又凉半截,这里没有一个人是曾经的西北军出身,他们和镇远侯府没有关系,一会儿必然不会手软。

他压低声音道:“父亲,是我们对不住文戈在前,现在是在做什么?就不怕圣上责罚?”

尚虎啸一拽缰绳,马儿嘶鸣将尚滕尘逼退,他道:“圣上旨意搜府,本将军奉命行事而已。”

就算圣上知晓又如何,他一点错没有!何况圣上没有明说,既然没明说,那他就是没听出来内在之意,何错之有?

他下令道:“来人,随本将军进府搜查!”

骏马一跃而起,陆慕凝和沈文戈同嫂嫂们纷纷避让,尚虎啸一马当先进了府,后面金吾卫跟着齐齐涌进。

她们的白衣淹没在铠甲中,就如同在海里的扁舟飘忽不定。

尚腾尘有心看护沈文戈,却被拦了下来,“文戈,小心。”

府里各种摔打的声音响起,金吾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哭泣的声音,连带着一声钟叔的悲愤怒吼,惊得几人头皮都炸了,“住手,这是几位郎君的灵堂啊,你们不能动!”

为了迎回从西北回来的兄姊们,镇远侯府早就将灵堂设好了,就在前院,她们几人互相搀扶着进来一看,灵堂里被弄的乱七八糟,兄姊的牌位更是被人打落,甚至上面还有脚印。

“三郎!”

一向冷静的三夫人言晨昕绷不住了,她拎起裙摆就要奔过去,被四夫人和五夫人死死按住,她第一次在众人面人哭得撕心裂肺,“三郎的牌位,我的三郎。”

“你们别碰他!”

沈文戈愤而看向尚虎啸,他正抱着胸大声说着:“给本将军好好搜,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她扬声道:“右将军!搜府没事,我镇远侯府的世子没通敌,不怕你们搜,但我兄姊他们尸骨未寒,至今棺椁都没送回来,让你手下的人注意些,不要碰到他们的灵堂!”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将东西藏在了灵堂里,不行,给本将军搜!”尚虎啸的声音就像大锤,一下又一下击在沈文戈脆弱的神经上。

三夫人言晨昕哭诉,“我们满门忠烈,如今却要落到如此下场,马革裹尸尸未还,如今他们连家都要没有了,苍天何其不公!”

“你们这是让边关战士寒心,让我们寒心啊!”

哭嚎声传出很远,围观的百姓慢慢挪蹭了过来,透过敞开的大门看清里面的动静,也跟着嘀咕。

“把人牌位都打倒了,这也太过分了。”

“嘘,小点声,那是金吾卫啊。”

“镇远侯府在金吾卫面前,也什么都不是啊,她们说的那话,听得我都想哭,这怎么让人相信他们通敌。”

“我看呀,真是被人陷害了吧。”

“哎呦喂!快让!”

黑色大氅从众人低垂着脑袋的视线中飘过,围在镇远侯府门外的金吾卫被他冷飕飕的眼神刮过,下意识咽了下口水,收起佩刀,握拳道:“拜见宣王。”

王玄瑰瞥了一眼被两个金吾卫压着跪在地上的尚滕尘,带着蔡奴和安沛儿进镇远侯府如入无人之境,他看向悲愤的沈文戈,落到府中乱糟糟的一切上。

“吵死了,你们就是这样搜府的?本王教得规矩,都还给本王了?”

他声音不大,可这熟悉的腔调,让在前院的金吾卫全停住了,他们不可置信的转头,便见正皮笑肉不笑盯视着他们的王玄瑰。

齐刷刷扭身下跪,声音洪亮:“拜见宣王!”

已经快要搜到后院的金吾卫听见宣王二字,哪里还顾得上搜府,赶紧跑回前院,稀稀拉拉跪了一地,跪下去时,从怀中掉出的东西,让他们脸色惨白。

“本王怎么记得,有一条规矩是金吾卫不得强拿百姓东西?不得随意伤人?你们今日这是犯了几条,嗯?”

这一声“嗯?”让所有的金吾卫身子都瑟缩了一下。

王玄瑰,曾经的金吾卫大将军,在不甘不愿当了一年,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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