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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的?”

三郎皱眉,“没有,我毕竟是她兄长,这种事,她跟二姊说的还多些,怎么了?我们在墨城还纳闷,她那么喜欢尚滕尘,人回去了,她又要和离了,那个齐娘子,她不喜欢,赶出去就是了。”

“怎么能一样?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郎君,苦等无果还从外面带回了个小娘子,想想心都要碎了,何况当时娉娉在尚府受尽王氏刁难磋磨。”

“什么?!王氏欺负她了?”

言晨昕道:“那个时候你们都不在家,是娉娉将王氏告到长安府衙,才能顺利和离的,如今你们几个兄长都回来了,待养好身子,总该给她出出气才是。”

三郎温和的眉眼变得寒冷下来,“放心。”

没过半月,三匹疾驰地突厥马从镇远侯府府上,飞奔至尚府,马上下来三位郎君,二话不说,每人拎起一对铁锤直接砸向尚府大门。

可别说他们欺负妇孺,他们专挑尚虎啸和尚滕尘在家的日子来的。

木门被敲得嘎吱作响,“轰隆”一声,烟尘四起,却是门都给砸破了。

四郎朝尚府的左邻右舍抱拳拱手,“自家事,自家事,这尚府趁我们兄弟几个远在西北,欺负我家妹妹,我们几个做兄长的,替妹妹出口恶气而已。”

尚府、妹妹、西北,是镇远侯府啊!

那管不了管不了,尚府欺负七娘,那事去年可闹得大呢,谁不知道,活该!

门都被打破了,尚虎啸和尚滕尘焉有不出来之理,尚虎啸背着手瞪着他的眼睛:“大胆,袭击金吾卫将军府邸,尔等想作甚?”

马车轮子响起,三郎姗姗来迟,他掀开车帘给自家兄弟撑腰,“就是切磋而已,将军说袭击那可太过了。”

他说完,从他马车后面走出了近百人的沈家军,各个都带着从西北战场下来的煞气,将尚府围得严严实实。

尚虎啸变了脸色:“私自调动军队,沈念宸,你想反不成。”

三郎道:“怎会,这都是想看热闹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沈家军们齐喝:“是,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尚虎啸脑门青筋蹦了又蹦,你管这整齐划一的声音叫看热闹。

三郎笑着对三个弟弟道:“不是说要切磋,还不快去?”

四郎、五郎、六郎齐齐招呼尚滕尘,直接将人抓了下来,三打一,没半点不好意思。

沈家军们则目光炯炯地盯着尚虎啸,只要他有往前走的意向,他们就上前拦着,但凡府中有家丁想护着尚滕尘,他们直接还击。

尚府的人哪里是沈家军的对手,他们可是令燕息都头疼的存在!

三郎注视着尚虎啸,欺负娉娉,落井下石,我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砰”,六郎将尚滕尘扔在尚虎啸脚边,说道:“我不管娉娉是不是被你母亲欺负的,你们两个没和离之前,她就是你的妻子,你护不住她,挨打就是活该!”

尚滕尘默默从地上爬起来,鼻子都被打地流了鼻血,被闻讯赶来的齐映雨扶住,“尘郎。”

六郎嗤笑了一声,尚滕尘面色胀红,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去,低呵道:“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齐映雨眼里带着泪,拿着汗巾为他擦血,“尘郎,他们也太过分了。”

“回去!”

沈家几人可不耐烦看他们两人恩爱,三郎放下车帘,来个眼不见心静,“我们走。”

几人带头往南市而去,沈家军们也卸了劲儿,一个个勾肩搭背的嘀咕,“好家伙,刚才四郎那记左勾拳,带劲儿!”

“六儿可以啊,长大了,会出阴招了。”

他们包了南市最有名的酒楼醉仙居,六郎跳到桌子上说:“兄弟们喝起来,今儿个我们请客!”

沈家军们笑骂:“快滚下来,别踩人家桌子,有点素质!”

“你有钱吗你?”

“大家听没听说,我们六儿,回了长安,连夫人都有了!”

“哈哈哈!”

众人起哄,六郎红着脸在几位兄长的瞪视下,跳下桌子,又赶紧用衣袖将桌子擦干净。

是聚会,也是践行,这些沈家军都是打算回家乡走一趟的。

喝着喝着,有人哭了出来、有人笑了出来、有人头顶着头,喃喃不知日后还能不能当同袍。

大家从晌午一直喝到快要宵禁,就算长安城的人对他们有所宽容,可犯禁的事儿,不能做,便打算散了。

三郎因着手臂的伤,是以只浅浅喝了一杯,头脑清明的去掌柜的那结账。

掌柜的一直笑呵呵看着他们闹腾,也没派人阻止,反而总让人上去收拾,顺带照顾他们一把,将三郎拿出的钱推了回去,说道:“可不是我不收三郎钱,七娘给付了。”

说着,他指指外面的马车,三郎看去,可不是他镇远侯府的马车。

沈文戈听闻几个兄长要找尚家麻烦,给自己出气,害怕他们做得太过,一直偷偷跟着,见三兄做事稳当,这才没出面。

他们要聚会,但总归是为了自己帮忙,哪能让兄长们付钱,何况,她低头浅笑,兄长们好不容易从嫂嫂们手中,省下来的私房钱,还是自己留着吧,就将钱给付了。

她带了不少沈家奴仆来,搀起喝得摇摇晃晃的沈家军,挨个将他们送回客栈,又叮嘱晚间留一晚照顾,省得酒喝大了出什么事。

至于直接喝得不省人事的三个兄长,就让他们明日醒来,自行承担嫂嫂们的怒火吧。

扶着三兄上了马车,沈文戈想,可能也就三兄一人能免责了。

不过,她想错了,言晨昕一直担忧三郎手臂,那碗大的伤口,暗红暗红得,直到现在换药她都不敢看,他还敢喝酒?就不怕伤口长不好!

三郎低声哄着:“我就喝了一杯,真的,这身酒味都是从他们身上沾的。”

言晨昕掉着眼泪也不理,三郎就更难受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嗯?”

“你还有下次?”

“绝对没有了。”说着他用自己的单臂将人搂住。

言晨昕道:“以后一口酒都不准喝。”

“好好,都听你的。”

三郎哄好了自家夫人,四郎和五郎可没那么好运气了。

看看被人扶着回到自己院子还呼呼睡着的四郎,四夫人陈琪雪就披着衣裳站在房门外,指著书房道:“给我扔书房里去!”

五夫人崔曼芸则捂着鼻子嫌弃,“我去和茂明睡,把他放床上吧,叫几个人看着他。”

“是夫人。”

比起三位兄长,六郎是最幸运的,他的夫人唐婉现在哪敢对他做什么提出异议,叫人将他洗涮一遍,送到了床榻之上,自己小心蜷缩在了床边。

六郎一觉睡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地将手中柔软的被子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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