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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要看他的手,他已经装着头脑不清醒的样子,将她重重地揽在怀中,“本王的人,谁敢动!”

鸿胪寺的翻译顿时激动的翻译:“我们王爷的人,谁敢动,就是跟王爷拼命!”

王玄瑰和沈文戈齐齐抽了抽嘴角,后者在他怀中,抽出汗巾将他还在流血的左手包扎好,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

见分不开王玄瑰和沈文戈,阿尔曼戒领主也放弃了,指挥着护卫重新控制住他们,“带他们出去,让外面的人投降!”

两百多名金吾卫在岑将军带领下,一口酒没碰,一口吃得没吃,听见领主府的动静,刚将佩刀握住,两千名士兵就将他们围住。

正打得激烈之时,被抓住的王玄瑰和沈文戈被带出来了。

鸿胪寺翻译官喊道:“大家投降,王爷让。”

这前后语句颠倒,若是领地中有人会陶梁语,只怕语句一换听不明白,只会以为是被逼迫投降,可金吾卫们当然是听的懂的,纷纷放下武器,被五花大绑起来。

近三百的金吾卫们,人数太多,领地关押牢房都不够用的,连同那二十六名受伤的金吾卫们,索性就这么露天扔在了原地,派人看管。

剩下的被带走单独关押起来,两人一间,分不开又被他们当做夫妻的王玄瑰和沈文戈,自然被关在了一起。

地牢阴暗潮湿,光线昏暗,王玄瑰拥着沈文戈站了半晌,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方才放开她,又被她拽住了左臂。

安沛儿和蔡奴就在两人左边的牢房中,安沛儿道:“阿郎,娘子你们可有事?阿郎的伤如何了?”

沈文戈答:“嬷嬷放心,我们没事,我这就给王爷重新包一下。”

王玄瑰则和她一起道:“我没事。”

他们一说话,便有领地士兵过来用刀敲着木门,凶狠呲牙,示意他们都闭嘴,不准说话。

这样一吵,装昏的鸿胪寺官员们,也一个个坐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苦笑,都觉得这又是出使史上,一次刻骨铭心得经历。

蒋少卿更是悔恨不已,自责他一力要求出使,进领地,若是返回,哪里还有这样的事。

王玄瑰听他念叨只道:“若真要怪罪,是本王决定继续出使的,怎么,蒋少卿对本王决定不服?”

明明是为蒋少卿减轻压力,偏偏话说的那么恶劣,沈文戈就将自己听来的,有关婆娑旧王死去,新王上位的事情说了。

这事谁也没能想的到,但出使路上,从不是一番风顺。

鸿胪寺的人想,领主连使团都敢抓,是他们东西带的太多,让婆娑人眼馋了,早知道还不如像以往那般,只带三牛车的东西来呢。

情况也确实如此。

外面的婆娑人正在狂欢,当着三百名金吾卫的面就将十辆牛车上的东西都给卸了下来。

金银珠宝、茶叶瓷器、绢布绸缎、粮食饼子,他们嗷呜着,爱不释手地摸着那些东西,被阿尔曼戒领主呵斥,让他们给搬进他的领主府。

有金吾卫小声问柳梨川,“他们在说什么?”

柳梨川幽幽瞥了一眼王玄瑰被带走的方向说:“他们说今天大丰收,晚间升篝火,要设宴,然后明日将东西给新王送去,说不定他们领主能被封为天王。”

听见这话的金吾卫们纷纷怒骂起来,他们越骂那些婆娑人越开心,在他们面前升起了篝火,还就地宰了一头他们运车的牛。

老牛哞哞直叫,哀鸣声让这些汉子听着都不忍。

他们此时此景,简直与这老牛一般无二。

“王爷,我们怎么办啊?”鸿胪寺的官员小声问道,待宰羔羊的滋味,太不好受了,难道就要认命了?

“我们要等圣上发现我们出事,来救我们吗?”

“不必,待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强抢出去”

说完,王玄瑰垂眸看着沈文戈摘下鞋子上的夜明珠,就着光亮为他重新包扎手,她纤纤玉指上沾着他的血迹,看着有那么一点……

“扑通”,他的心又乱了,很奇怪。

沈文戈低垂着头,一边怕弄疼他,所以轻轻包着,一边憋了又憋,小声道:“再如何,也不能空手接白刃,王爷你这是人手,不是砍刀,但凡再深一点,都能看见骨头了。”

不过是在掌心划了一道而已,哪里有那么严重,王玄瑰想反驳,可见她脸颊上还有渐上干涸的血珠,到底只嗯了一声。

这么听话?沈文戈狐疑看去,就见他右手捂在胸口之上,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神情莫测难辨。

她一惊,声音大了些,“怎么了?是哪里难受?难道刚才吃的葡萄也有问题?”

声音惊动了旁边鸿胪寺的官员,他们半天没有听见王爷动静,本就气虚,实话实说,没有王爷的声音,他们有点害怕。

此时做贼似的叫出声,“怎么了?王爷受伤了?”

就连蔡奴和安沛儿也争相开口询问,跟甚至蔡奴想要一脚踹断木栏过去一看。

王玄瑰道:“无事。”

只一句就安抚住了众人。

他们这边闹着,却没人过来查看,王玄瑰指使着最靠近外面的人查看,得到他们都出去了,外面好像升篝火了的回答。

他嗯了一句,说:“都做好准备。”

有他这一句话,大家精神头一下足了起来,而他嘴上说着,手却没有从胸膛上移开,他这心跳地更快了。

他对担忧的沈文戈道:“本王无事,不是吃葡萄吃的,老毛病了,就是心乱跳个不停。”

心乱跳?

沈文戈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是有心疾?这病可大可小!

“应是无事,”他对她道,“在长安本王请了许多医者,都是庸医,什么都没看出来,本还想着来婆娑一看……”

最后一个看字,他声音变了调,是沈文戈拂开他的手,侧耳听了上去。

“咚咚咚!”

他的心骤停之后,猛然蹦了起来。

华美异常的脸蹭在他胸膛上,他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丹凤眼挑起又很快眯了下去,他为什么心又乱了?

仔细想来,他确实每次心跳时,沈文戈都在场。

“咚咚咚,咚咚咚。”

是因为她?

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推开,还顺势扣了下她额间花钿,还挺牢,没扣下来,她无奈道:“王爷,让我看看。”

“本王的心,你能看出什么?”他左右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打量沈文戈,突然道:“本王的鞭子。”

哦哦对,鞭子!她差点忘了,手摸到铁鞭,“我这就摘下来给王爷。”

动作又一顿,刚才掀裙子是情况紧急,加上她里面还穿着裤子,什么都露不出来,可让她当着王玄瑰的面,她就有些羞了。

“王爷?”

王玄瑰背对她而站,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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