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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地贴近了他。

察觉到动静,他低头看去,就在她蹭在自己胸膛上,脸颊粉嫩,眼眸里有着身体难受带来的脆弱,当下就让他心疼了。

他将衣袍披在她身上,露出脸来,问道:“醒了,想吐吗?”

沈文戈想摇头,一动就蹙上眉,便说半句缓半句道:“不想,就是觉得胸闷气短,上不来气。”

然后她又委委屈屈说:“腿又痛了。”

这回的痛,不是她腿疾犯了,是她太不适应高原,身体给出的强烈抗议,他便伸手摸到她的脚踝,开始往上为她揉着腿。

边揉边观察她的神情,见她神色还有些疲倦,说道:“起来吃些东西可好?就吃一点。”

沈文戈肚子确实饿了,但没有食欲,也知自己得吃些,便嗯了一句,被他扶起,撑着她的背,他动了动酸麻的胳膊,没事人一样,重新搂住她。

这一起来,眼前便不只有头顶的天和他,还有身边许许多多的人,她那不甚清醒的脑子,都徒然为之一振。

他刚刚便是在一群人面前抱得她?

见她眼眸都瞪圆了,他觉得甚是可爱,低头便想亲一亲,被她费力伸手捂住了嘴。

她一时被两人的事情被众人发现这个猜想吓得不行,脑中已经紧急列出了一二三四条解决方案。

王玄瑰好笑的看着她,接过蔡奴递来汤碗,里面的饼子已经被撕成了小块,泡得软乎乎的,他舀起一勺喂到她唇边。

她犹犹豫豫,想自己伸手来接,之前昏着,还能用他太过担忧当借口,但她现在都清醒了,还是自己来吧?

他突然道:“你可知你昏了多久?”

她说话费力:“不知道啊。”

“你已经昏了近两个时辰,所以本王也抱了你两个时辰,现在,”他不忍心让她再说话,将勺子喂进她嘴里,“该看见,不该看见的人,都已经看见了。”

沈文戈大概嚼了嚼咽下他喂的东西,用自己还不甚灵光的脑子反应着他说得话,先是听见他已经抱了自己两个时辰,整个人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浑身舒适。

而后听到大家都看到了,一时脸都皱了起来。

一碗汤饭喂完,他为她擦着唇角的水迹,说道:“左右我们对外宣称的是兄妹,本王这个当兄长的,照顾妹妹不是天经地义?”

但他们队伍里的人,又不是不知道这只是借口说辞,大家都知道了,他们两个人……

她垂下眼帘,脸颊被他捏住,强迫她看向自己,他语气危险,“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还不配你七娘拿的出手?”

他若还拿不出手,那谁还可以,她只是担忧她和离过,和他扯上关系,会有碍他的名声。

嗤笑一声,他反问:“本王还有名声?”

“再说,”他抬起头,丹凤眼扫过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偷听的人,“本王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吗?”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本王猜应该没有人敢胡乱猜测,你是靠本王才走到这里的。”

“并且本王也想看看,谁敢多嘴多耳多看!”

不敢!他们不敢!

但凡听见他这话的人,各个背过了身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现!

他的胸腔中传来满意的震动,沈文戈仰头着望他,眸子里是漫天星辰和他。

理智是什么,她不想要了,她只知道在这一刻,她也想回应他,哪管身后洪水滔天,她只想要片刻温暖。

她贪图他的照顾,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动。

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触,便将脸重新埋进了他的怀中,像雪团似的抓住他的衣襟,长长地喘着气。

他松手,神情缓和下来,“再睡会儿,队伍里不光你一人出现了反应,许多人都头痛胸闷,明日再停留一日,让大家缓慢适应,你就别惦记了。”

说完,他想训斥她,既然难受为何不说,但到底没舍得,将宽袍重新盖在她身上,调整了她姿势,让她平躺着呼吸。

她不肯,说什么都要侧身贴着他,他也就由着她了,等人熟睡后,方才再次挪动她。

“阿郎,”蔡奴端着汤碗看了看沈文戈,说道,“阿郎也吃些,放下娘子一起睡吧,我已经和岑将军将晚间值夜的人安排好了。”

接过汤碗,他三两下给喝完了,看了一圈,难受的不难受的,都已经躺下了,火堆升着,想来是没有什么事。

他将人抱起,刚才上来的急,什么都没布置,蔡奴便赶紧垫上皮毛,将她放在中间后,他便又到另一侧将安沛儿抱起,同她放在一起。

这才和蔡奴两个人,相继上了马车。

次日,沈文戈身体果然好了许多,骨头缝已经不再疼,头也没有了昏沉感,彻底清醒了,唯独还有些胸闷气短,但也不碍事了。

想起昨日王玄瑰抱着她抱了许久,她还赖在他怀里不出去,只能用手捂住脸,她都干了什么。

她好了,鸿胪寺的官员们身上症状也都好了大半,柳梨川还能凑过来,对她挤眉弄眼,连连感叹佩服她,那可是宣王啊。

“待回长安后,我便去拜访嫂夫人。”

柳梨川当即后退三步,警惕道:“你去拜访我夫人作甚?”

沈文戈微微一笑,柳梨川头皮发麻,干脆利落拱手道歉道:“七娘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你和王爷,天赐良缘、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柳兄……”她再次微笑,柳梨川当即捂着胸口道,“哎呀,不行了,头晕、胸闷,我要再回去躺着去。”

安沛儿没忍住笑出了声,沈文戈无奈回头,“嬷嬷。”

连胸闷都已经好了许多的安沛儿宽慰,“你与阿郎,男未婚女未嫁,便是出使路上升出些感情又怎么了,娘子不必忧心,有事,阿郎顶着呢。”

许是这句有事王玄瑰会顶着,太有安全感,她清醒之后的仓惶顿时就消去了。

问道:“王爷呢?”

“带人出去打猎了,应是要为娘子熬肉汤。”

她便又笑了,被人全心全意惦记着、照顾着,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文戈姊姊,你好了吗?”海日蹦蹦跶跶跑了过来,趴在马车上看她。

看着活力四射,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少女,沈文戈心下羡慕一瞬,回道:“好多了。”

海日脸颊红扑扑的,开心道:“那就好,我阿爸说,后面的路慢慢走,你们的身体会越来越适应的,若是在城里待时间长了,没准会彻底好了。”

说完,她看到安沛儿招手让她上马车,手一撑,翻了上来,凑到沈文戈身边抱怨,“我昨日来看你,结果你兄长把你看得太紧,我都不敢上前。”

沈文戈从她的口里听到了王玄瑰昨日的表现,便强自压下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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