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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沈婕瑶被他说动心,但是,她手工不行啊。
为了避免自己出门吃雪,陈辰道:“那就木工吧,这个我还会些,可以帮你一起弄。”
“那行。”
陈辰一听她同意,当即掀下被子,从他的木箱中寻了块木头,教她如何雕刻。
会用刀的人,削起木头来也是不遑多让,就是细节部分掌握不好。
墨绿色的宽袖垂在她背上,陈辰在她身旁指点,“不对,这里用劲。”
绸缎在手背上滑蹭,沈婕瑶动了下手,想将诡异的感觉去除,手里的刻刀就偏了。
“小心!”
冰凉的手捞起她的,险而又险避过刻刀,他的手不似一般的浪荡郎君,柔软的一点重活都没干过,反而与她一样,手上全是老茧。
沈婕瑶看着陈辰实在受不了她雕的糙,刻刀还时不时往手上划,所以极力压制自己教不出徒弟,还不好跟徒弟生气的怒火。
“不是这么刻的,从这里下手,你手别用劲!跟着我来就行!”
又是一刀险些划个豁口出来,沈婕瑶清晰听见陈辰深深吸了口气,他握着她的手,“别拿你握刀的力气握它,你得顺势而为。”
她索性由着他刻去,看着自己的手臂陷在他的衣袖中,缓缓挑了下眉。
待他们准备的庆生礼运到长安时,已经到了一年年末之时,新的一年即将来到。
姜姝用手撑着腰,扒在沈舒航手臂上,“大家都送什么东西了呀?”
沈舒航将手中信件交代给人送至宣王府,一手揽着她,打开木箱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入手第一件就是沈婕瑶在信上说自己亲手雕刻的木雕雄鹰。
“呀,真可爱!”
姜姝靠在沈舒航怀里,手里摆弄着憨态可掬的小雄鹰,喜不自胜,同他说:“我幼时,就极羡慕阿弟能舞刀弄枪,可郎君的东西,母亲向来不许我碰,只准我学些小娘子该学的东西。”
“倒是没想到,这回儿沾了孩子的光,你帮我放在枕头边,我今天晚上也要摸摸。”
她如今即将临盆,从上往下看都瞧不见脚,沈舒航心疼她,自然也宠着,“好,可见瑶儿用心了,我还以为她会送你一个镶满珠宝的匕首呢。”
姜姝眼睛亮晶晶,“宝石我也喜欢!还有呢,还有呢,岭远捎了什么东西过来呀?”
沈舒航一只手翻找着,“找到了,他信上说,东西不贵,但却是他用这段日子攒的军费给我们买的,不光买阿弟或阿妹的东西,还给我们也买了,让我们不要嫌弃。”
两人一看,为肚子里孩子准备的是一个银手链,他怕孩子骨头软,戴不住。
给他们两人,送姜姝的是一根银簪,送沈舒航的是一个印章。
信上又罗里吧嗦,让两人照顾好身体,他在西北一切都好,不光有家人帮扶,他认识的陈博士也带他长了不少见识。
“呜呜。”
听见吸鼻子的声音,他低头看去,就见姜姝鼻尖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里面满是泪水,呜呜咽咽说:“岭远一个人在西北也想着我们呢,可他连年都回不来,也不知道我们给准备的年货,他有没有收到呀。”
沈舒航摸摸她的发,“放心吧,我们镇远侯府的世子,没那么娇弱。”
这话姜姝可不依,“什么呀,他才多大呢,孩子再懂事,你也不能就那么将他扔西北不管了呀!”
“没说不管,管了,他去的是军营,自然要从底层锻炼出来,日后领兵打仗,才能服众。”
“你就是没管!你都不让我给他钱!”
沈舒航哭笑不得,“那你不还是偷着塞给他了。”
姜姝扬声:“你不让,还不让我给了?”
“好好好,给给给,管管。”
“你敷衍我!”
“没有,”沈舒航哄道,“不气了,嗯?”
姜姝扭头,气得噘嘴不理他,然后突然捂着肚子做出了个弓腰的姿势,“哎呀,肚子疼。”
沈舒航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捞起她的裙摆一看,裤腿已经湿了,当下心中便是一突,可他面上不能表露分毫,他要是慌了,姜姝会更慌。
他说:“可能是要生了,放心没事,产婆都在呢,我现在给你穿衣裳,抱你去产房好不好?”
姜姝吸着鼻子,泪眼汪汪,“嗯。”
她说完,他快速拿起自己的大氅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自己一身单衣抱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安排道:“派个人去叫产婆,厨房里的水都烧起来,询问产婆都需要什么东西,一起准备好。”
“再去通知老夫人,就说侯夫人要生了。”
因着快要临产,所以产房一直烧着碳,此时进去也不用担心挨冻,他将姜姝放到床榻之上时,产婆都还未到。
握着她的手,他弯腰在她额上亲吻,已是他在人前最出格的举动了,“莫怕,我一直陪着你。”
姜姝泪水簌簌而下,自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
“饿不饿,我叫人给你端些吃食过来?吃些好不好?”
她小幅度点头,他直起身体想要叫人,看他要走,她小心攥住他的衣袖,就那么眼巴巴看着他。
沈舒航看她嘴唇都白了,也是心疼,“不怕,我在。”
他一直在这陪着她,喂她喝了鸡汤,又看着她用了些鸡肉,知道女子生产艰难,所以他直到她发动了,才被陆慕凝与产婆一起赶了出去。
要不是陆慕凝叫人给他拿大氅,他都不知他竟然一身单衣立在寒风中。
镇远侯府大半夜挂起灯笼,喧嚣至上,向来觉浅的王玄瑰当即就睁了眸子,满眼戾气,但一看窝在他怀中睡的正香的沈文戈,气就散了。
他闭上眸子,主动里沈文戈远了些,怕压到她。
房门被蔡奴敲响,蔡奴知晓此刻王玄瑰定被吵醒了,就唤他,“阿郎,醒醒,侯夫人发动了。”
沈文戈睡梦中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说的还是她大嫂的事,就睡眼朦胧的问:“怎么了?”
她一摸,摸了个空,王玄瑰正在穿戴,已经将大氅披上了,见她醒了,快步走过去道:“大嫂发动了,我去便是,你留在家中。”
要生了?
沈文戈强自打起精神,困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拦不住她,王玄瑰微微黑了脸,安沛儿也得知消息赶了过来,担忧的看向王玄瑰。
王玄瑰只好亲自给她找厚衣裳,为她穿起来,等人穿好了,他才同安沛儿道:“嬷嬷将汤池房烧起来罢,便不用跟着去了,一会儿她就是去了,也得被岳母赶回来。”
“我估计她回来也睡不踏实,你让厨房,给她弄些可消化的吃食。”
安沛儿点头,“阿郎放心,道上路滑,可仔细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