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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想办法将它抹去。

毕竟罗老师说过,弹钢琴这件事,只有技巧是可以通过努力改进的,也是最明显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勤奋认真的。

同样,这也是最基本的东西。

无论是新人还是大师,都应该对技巧表示虔诚的尊重。

……

高强度的练习,让时蔓做梦的时候手指都还在动。

因为她在梦里,也在练琴。

文工团的人绝对想不到,以前那个爱偷懒,动不动就撂挑子,脾气骄纵,娇生惯养的时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你付出远超常人的努力和汗水时,便也能获得你想要的收获。

果然,在期末考试中,时蔓稳定发挥,拿到了全系第一的好成绩。

她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也没有辜负团里的期望,这样的成绩单完全证明她值得被重视、被培养。

同样,时蔓也在这样漫长艰辛的努力中,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时蔓了。

从梦境里醒来,她就一直在慢慢变好。

……

期末考过后,就到了大家都期待的寒假。

时蔓也不例外。

来京南城这么久,因为距离太远,学业也刚起步,非常忙碌,所以她一整个学期都没有回家。

现在,终于能放寒假回去过年,与亲朋好友们相聚,她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回去。

……可还是要老老实实跟着凌振坐火车。

除此之外,时蔓还带上了田锦欣母女俩同行。

因为时蔓放寒假的时间,正好是田锦欣她们这批新兵去文工团报道的时间。

既然顺路,便一块乘火车,田锦欣的母亲身体不好,这样能有个照应。

对于时蔓的青睐和帮助,田锦欣和母亲简直感谢得不得了。

一路上都不断点头颔首,“谢谢”总挂在嘴边。

时蔓都听腻了,可无论和她们说多少次“不用这么客气”,她们却还是执着地表达着感恩。

毕竟,时蔓对她们的恩情太重,她们无以为报。

唯一能还的,就是口头和行为上这真挚的表达。

……

时蔓下了火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行李都交给凌振,说她要先送田锦欣去团里。

一来,田锦欣和母亲初来乍到京北城,完全不熟路。

二来,田锦欣是时蔓特录的,时蔓很清楚,田锦欣的报道并不会那么轻松顺利。

只不过,无论怎样的有心人在等着她,时蔓都不在怕的。

来到文工团的大门口,田锦欣母女俩仰起头,都露出进了大观园般的神情,眼里满是新奇与震撼。

京北文工团是全国响当当的几个文工团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无论是这大铁门,还是门口站岗的战士,以及那刻着伟人语录的影壁,还有那高高矗立迎风招展的红旗,都让她们张大的嘴巴难以合拢。

“时队长,你回来了!”路过的女兵看见时蔓,忙高兴地跑过来打招呼。

田锦欣因这一声叫喊回过神,她看看女兵脸上兴奋的表情,又看看时蔓,忍不住抿起嘴角。

果然,这儿的人也像她一样喜欢、崇拜着时首长。

时蔓在和女兵说话,“今儿团里好像有些不一样,到处张灯结彩的,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吧。”

“是啊时队长,不过这些红条红灯笼都是迎接张大首长的,他今天来咱们团里视察呢。”女兵站得笔直,笑盈盈地回答时蔓。

与此同时,这位被提到的“张大首长”正在团长张志新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

江兰芳同样站得笔直,敬了个军礼,表情严肃地说道:“首长,我要举报我们团里一位同志!虽然团结、保护、维护同志是很重要的,但我想,如果身边的同志犯了错,我也不应该包庇她,而是帮她一起改正!”

张志新吓了一跳,他明明是叫江兰芳进来汇报这段时间的优秀工作成果,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可是,来不及阻止,江兰芳已经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首长,我要举报的是我们器乐队的队长时蔓,如今她正在京南艺术大学进行脱产学习。前段时间,团里将京南城的招生工作交到她手上,可是她竟然利用手中的权力,对一个女孩进行了特录!”

“那女孩根本没有来现场参加复试,所以也根本没有出现在那天的录取名单上。”

“可是时蔓同志,第二天将那个女孩的名字加了上去。您可以调取录取名单查看。”

“还有,不仅这样,她还让团里的后勤处给那女孩单独批了一间平房作为宿舍,这根本不合规矩。团里新来的兵都是住宿舍的,平房只有干部才能住。”

江兰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表情非常正义而愤慨,她对这种滥用私权的行为表示无比唾弃。

她一边说的时候,张志新一直朝江兰芳拼命使眼色,慌得不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江兰芳干嘛要提起这一茬?

这江兰芳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江兰芳要是有意见,咱们团里自己关上门说啊,怎么能当着大首长的面说这个?

张志新真是急得脚趾头都弯了,眼角也开始抽搐,然而江兰芳已经全说了出来,就像泼出去的手,收不回来。

他只好硬着头皮,去看大首长的神色。

大首长沉默听完,刚刚的笑容已经完全沉下去,他看向张志新,眉头皱起:“张志新,你眼睛怎么了?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大首长这样一瞪,张志新额头的汗都快滴下来了。

他身体僵硬地站着,正要说话,敲门声忽然响起。

时蔓轻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团长,时蔓归队,向您报道!”

办公室内,三人表情各不相同,但都有着同样的讶异。

好巧不巧,时蔓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张志新如芒在背,又去觑大首长的表情。

张大首长端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叫她进来说话。”

“是。”张志新亲自走过去开门,“时蔓同志,欢迎你回来。”

他趁机又朝时蔓使眼色——大首长在过问你特录的事,你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要表达的意思过于复杂,张志新觉得自个儿的眼角又抽筋了。

然而,时蔓压根就没看他,她抬眸扫视一圈,朝张大首长敬了个礼问好,又看向江兰芳,“你也在啊。”

但时蔓的神色很明显已经知道江兰芳在这里。

张志新又使眼色使了个寂寞,他垂下发酸的眼角,轻咳一声,重新板起面孔,露出属于领导的威严,“时蔓,你在京南城招生特录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时蔓眉梢一挑,故作不解地看向张志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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