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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炼上平庸。

也许他吃的这些苦头,也不一定

都是上天对他的不公,毕竟,和小废材林晚比起来,他虽然不受人欢迎,但是毕竟还有别的好处,不是吗?

这么想着,纪寒声的心情前所未有地开阔起来。

一份樱桃冰饮很快就见了底,林晚目光灼灼地盯着纪寒声的碗,在发现他果然吃完最后一个都没想起要分享给自己吃一个之后,不由更加生气了。

好家伙,之前她吃她那一份的时候就坦然地吃了她的一半,现在轮到他那份,就一毛不拔!

可恶!

纪寒声,这才是你的本性吧!什么自卑敏感小可怜,分明毒舌冷血小气自私讨厌鬼!

不能气,林晚反复提醒自己不能生气。

想想他请自己吃的那份价值他大半身家的樱桃冰饮吧,愿意在这么穷困窘迫的情况下请她吃这个,他还是有点良知的。

那可是价值他大半身家的樱桃冰饮啊!

大半身家!

大半身家大半身家大半身家……林晚像念经一样反复默念着这个词语,终于把心里最后一点气都念没了。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也普渡傻/逼。微笑.jpg

任务既然已经完成,纪寒声也终于肯去见幽莲城城主了。

魔主那边的消息城主自然是时刻关注着的,之前纪寒声他们迟迟不来和他会面,城主虽然暗暗着急,但是也不敢对上属的第一仙宗仙客有怨言,只猜测来自饮雪山庄的仙客弟子们难得外出,第一次来南贺,沉迷于南贺风光,一时忘了正事。

他一个连饮雪山庄普通弟子都当不上,只能混混编外名额的卑微小城主还敢对饮雪山庄的正式弟子有什么怨言,自然是只能等着咯。

所以等神木镇魔主的势力一日之间忽然崩溃消失的消息传来,幽莲城的城主惊得差点从殿上摔下来。

所以,原来来自饮雪山庄的仙客们其实没有偷偷躲在哪里嬉戏玩乐,而是在他都没有察觉的时候,悄然解决了困扰他许久的大|麻烦?

幽莲城城主抹了把汗,忽然丧气又服气地叹了口气:难怪他在幽莲城努力经营了三百多年都评不上饮雪山庄的正式弟子了,光这份雷霆手段,他又如何能比?

唉,比不得啊!万万比不得。

纪寒声带着林晚到幽莲城主那里交接完了任务,等

幽莲城主给饮雪山庄那里发完讯息,这项任务也就算正式完成了。

办完正事,幽莲城主热情邀请林晚和纪寒声在幽莲城好好逛逛,方便自己尽一尽地主之谊。

纪寒声本来不欲和这些外派掌管俗务的城主打交道的,然而看了一眼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脸上难言期待之色的林晚,他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小姑娘的感情看似痴情热烈,但也很容易被更多别开生面的美好事物转移注意力。

他既然准备亲手断掉她的妄念,自然也该补偿补偿她。

“那就多谢城主了。”纪寒声挺直了脊背,对幽莲城拱手,晴朗日光下,他雪白色风袍无风自动,微微卷起的衣角像落入水里的月光般皎洁。

那一头,本来担心纪寒声臭脾气不肯答应城主的林晚闻言,立马捂着嘴巴嘿嘿傻笑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像是盛了两湾清亮亮的月光泉。

纪寒声余光瞥到,不免暗暗骂了一句没出息,转身却和幽莲城主谈论起了他们的游玩路线。

“倒不必特意去什么繁华富贵地带,南贺是天水之乡,人杰地灵,我们从中洲来,主要是对南贺洲的风土人情感兴趣,尤其是这边的吃食,雅致精美,别有一番风味,像红莲渡那一家著名的冰饮店,我在藏书阁的南贺洲风土人情录里看到,昨日办完事情后便带着师妹特意前去一观,尝了店家那一道拿手的樱桃冰饮,果真是人间佳肴……”

纪寒声这么一说,幽莲城主果然十分骄傲地和他谈论起了幽莲城的种种美食佳肴,还特意叫了人去附近城池为他们买地道美食。

在幽莲城主的招待下,纪寒声和林晚在幽莲城大玩特玩了整整七天,把幽莲城内几乎所有有名的美食都尝了个遍,还按照南贺洲人的风俗,在画舫上睡了一夜。

那天夜里幽莲城十分给面子地下了一夜的雨,林晚躺在船舱里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船篷上,想起以前上学时读到的诗句“春水碧于天,画舫听雨眠”。

才来到这个世界半年多一点,然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已经恍若隔世,她已经想不起那位著名的大诗人的名字,连关于那个世界的记忆都开始模糊。

唯有一些支离的细节

深深烙印在灵魂里,时而在不经意的时间地点掉落,像童年时藏在纸袋里的向日葵种子忽然从哪里掉出来,悄然提醒她,她已经死过一次,是个为了重活一次努力完成任务的异乡人。

细细一想,她在那个世界也是孑然一身,并没有特别亲密的人,即使她忽然猝死在办公室里,也不会有人思念她,顶多成为一项媒体用来抨击垃圾公司996的社会新闻。

那个世界的信息更替是很快的,很快,她就会被飞速前进的时代列车抛在后面,化作历史里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再也没有人会想起她。

没有人。

然而她却在这个夜晚,在“画船听雨眠”的静谧雨夜里,开始思念那个时代,思念那个时代的一切,她努力装扮的小小蜗居,办公室里的同事,大学的室友,高中借读的学校,孤儿院的院长,短暂住过的养父养母家……

林晚躺在画舫里,看着用特质透明材料制成的棚顶,雨水滴答落在棚顶,迸溅出细小的水花。

在更高处,大雨磅礴着朝着她落下,像是这个世界天崩地裂,山河倒塌,然而那道生硬的隔断,让雨水无法落下的隔断,也像是她和这个世界的距离,无论看起来有多近,都始终无法真切触摸。

磅礴大雨中,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物体,都消失殆尽,林晚发现自己只是这个宇宙中这么渺小的一点,茕茕孑立,即使她呼喊得再大声,也永远不会有人和她相互呼应。

伟大灵魂的寂静之处,她能听见的,唯有自己的回声。

这个雨夜,林晚忽然变得有些感性了。

她无声地抹了一下眼角,努力擦去一些本不该属于她的脆弱。

有一点她很认同纪寒声——一个孤儿,是没有资格脆弱的。

因为脆弱是给会心疼你的人看的,而林晚,她知道没有人心疼她。

所以从小林晚就告诉自己,要乐观,要坚强。

要坚强哦,小林晚,不可以哭哭,不然你就不是院长喜欢的孩子了,没有小面包,也没有图画书。

不许哭,我们养你不是为了找个只会哭的哭包的。

林晚,你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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