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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刻意做出泫然欲涕的表情。

她在祁远面前经常用这招,在沈知珩跟前倒是头一次,沈知珩一看她眼角红了,唇角那点笑意顿时散了。

“若我不送,你岂不是更没面子?”他反问。

贺嫣:“……”好像是哦,但她需要的就是没面子啊!

她沉默片刻,耍横:“反正就是不准再送!”

沈知珩不懂她的想法,但她一向古灵精怪,他也习惯了,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是我考虑不周。”

他原本想着,等到心病彻底好了,再向皇上求娶,如今看是要提前了。

他去求赐婚,一来给她体面,二来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号,以后他再送东西来,她也不必顾忌这么多了。

贺嫣不知他心中想法,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顿时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又匆匆别开视线,心中都有了各自的计较。

大约是刚‘不知好歹’过,一顿饭结束后,贺嫣难得留沈知珩在屋里坐了会儿,言谈间皆是在夸他送的冰。

“我今日晌午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呢,一点都不热!”她认真道。

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沈知珩一时有些好笑。

明明喜欢他送的东西,却还不准他送,真是猜不透。

贺嫣的寝房布局敞亮,尽管沈知珩尽可能避嫌不乱看,视线还是会时不时扫过她的床,每当看过去时,都会注意到枕头旁那个精致的木盒。

她这样喜新厌旧的性子,竟然会将一个木盒放在床头这么久,沈知珩不免多看了两眼。

时至深夜,贺嫣打了第三个哈欠,沈知珩终于要走了。

贺嫣赶紧把人送到门口,临分别前突然想到一件事:“无忧哥哥,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月光下,沈知珩安静看她。

贺嫣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外面老是传咱俩的闲话,挺烦人的,要不……你抓几个人吓唬一下,让他们别乱传了?”

说完,又赶紧解释,“我是不介意与你传闲话的,只是我到底还没出阁,要是将来传到漠城被我祖父知道了,那岂不是……”

“好。”

贺嫣噎了一下:“嗯?”

“好。”

贺嫣:“……”这么好说话?

她还蒙着,沈知珩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朝她伸出手。

手上的伤疤几乎全部脱落了,除了几道特别深的伤痕,几乎没有了痕迹,虽然一双手还是不好看,但至少没那么狰狞了。

他的手举到一半,贺嫣便睁圆了眼睛,一脸懵懂地瞧着他。沈知珩喉结动了动,原本要碰触她脸的手最后落在了她的头上:“好好休息,莫要为这种小事烦心。”

贺嫣嘴唇微张,整个人都呆愣愣的,直到他离开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一个想法:这还是沈知珩吗?

她晕晕乎乎回到床上,却不敢深究,生怕再想下去,会是自己难以承受的结果。

应该不会……吧?他不是那什么吗?贺嫣自我安慰着,翻个身睡着了。

翌日下午,皇城司抓了几个散布流言的人小惩大诫,一时间人人自危。但流言这种东西,只要有人就是止不住的,这一波过去后,新一轮便又起来了。

“之前还说你守得云开见月明呢,如今又说沈大人宁愿以权谋私都不愿跟你传闲话,可见对你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先前送的那些东西,估计也是还贺家人情,”琥珀气愤不已,“这些人大本事没有,颠倒黑白的本事却是一流。”

贺嫣一脸淡定:“这不是挺好?”

琥珀顿了一下,突然怀疑:“小姐,你故意的?”

贺嫣嘿嘿一笑:“替我更衣,我要去见二殿下。”

“见二殿下干嘛?”琥珀一脸莫名。

“诉苦啊!我都被沈大人撇清干系了,能不找他诉苦?!”

琥珀:“……”

贺嫣兴致冲冲地跑去祁远府邸,果然得到了他心疼与安慰,她一直待到晚上才走,翌日又跑去了。

连续去了好几天,每日里都吵吵闹闹的,想起来就哭一哭,想不起来就拉着祁远游湖种花,于祁远而言,就是情绪过于反复,虽然无奈,却也心疼,于是干脆退了公务专程陪她。

贺嫣有些乐不思蜀,高兴之余却也残存理智:“远哥哥,你可别跟无忧哥哥说我在你这儿。”

“怎么不能说?”祁远挑眉,“孤还打算去教训他呢,做事一点也不顾及你的面子,真是该罚。”

“都是我自作多情,与无忧哥哥无关,”贺嫣装贤淑,“总之你别跟他说,我怕他误会。”

“他能误会什么?”祁远失笑。

贺嫣瞄他一眼,故意道:“我总是来找你,他误会我喜欢你怎么办?”

“那便随他误会,也叫他知道我家浓浓不是非他不可。”

我家……浓浓。贺嫣脸颊微热,半晌才说一句:“远哥哥,你真好,我若是喜欢你就好了。”

祁远微微一怔。

“我若是喜欢你,你不会像他一样欺负我吧?”贺嫣看着他的眼睛,红唇紧张得有些发颤,“你、你是不是考虑个两三日,就高高兴兴娶我了?”

祁远与她对视,有一瞬间的失神。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多写一点再更的,但是怕来不及,今天就先这样了,明天掉马,给大家更个长的

第30章

贺嫣迟迟没等到祁远的答案, 连忙找补:“我开个玩笑。”

祁远回神,轻笑一声,竟然没有接话。

两人沉默片刻, 气氛再不像之前那样热络,贺嫣只待了半个时辰便走了,回家的路上面露惆怅,眼圈也有些泛红。

“小姐……”

“我没事。”贺嫣嘴上说着没事, 却蔫蔫地靠进琥珀怀里, 软乎乎的像只没精神的小猫。

琥珀虽然心疼, 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

贺嫣没有惆怅太久, 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分散了——

发配岭南的林香, 在路上失踪了。

“胡闹!好好的人怎么会失踪?!”良帝盛怒, 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定是有人里应外合,将人藏了起来,查!给寡人好好查!不论幕后之人是谁, 都要将其揪出来重惩!”

文武百官闻言, 皆忍不住看向林丞相,毕竟那是他的亲生儿子,林家唯一的继承人,林香突然失踪,不可能与他无关。良帝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才会说出那些话。

然而林丞相面色镇定,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林爱卿, 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他想置身事外, 良帝却不答应, 于是强行问话。

林丞相垂首:“林香品性恶劣罪该万死,臣在他流放之初,便已将其从林家族谱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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