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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点二十五。难道真的被她那句话激励到了?
于雾出门后,左右看了眼,确实没在这条路上看见熟悉地身影。
一时间,她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高高悬挂地心‘啪’地一声落地。
她们家在中间,如果他要上学或者出门,必经路只有这一条。
人家只是随口一句话,她怎么还当真了。
于雾垂下睫毛,哽着喉咙,转身朝小区门口走去。
“喂。”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于雾。”
这道声音,她再也熟悉不过。
于雾脚步一顿,怔楞在原地,身体僵硬地回过头。
宽阔地道路上,秋风拂过树叶,掀起一片翠绿。
少年颀长的身形换上校服,单肩挎著书包,单手插在口袋里,慵懒随意。
耳边不断响起‘怦怦’地声音。
于雾知道。
那是她的心跳声。
少年眉梢挑起,迎着秋风走上前,问:“怎么走这么快?”
他皮肤本就很白,而昨天病态地模样,兼职把他肤色又提高了一个度。
于雾细细地瞧着他,脸色到底昨天好多了,只是这嗓音还是有些哑。
两人并肩走在沥青路上,踩着被风刮下来的树叶,“你好点了吗?”
沈惟江指尖若有似无地挠着嗓子,“差不多。”
说完,他思虑一秒,又补充道:“就嗓子有点哑。”
于雾闻言顺着看过去。
男生红润地指腹正覆在喉结处,指甲时不时地剐蹭过带起一片异样地红晕。而这抹红晕恰恰以喉结痣为线。
喉结上下滚动,颜色地参差和视觉冲突,都在一一吸引着她。
她连忙别过视线,将袋子里的烧麦递给他,“要尝一下吗?我妈刚做好的。”
沈惟江接了过去,看着奇怪地外形,总觉得好像这哪见过。
“这是…”他迟疑地说着:“烧麦?”
于雾眼前一亮,小幅度点点头,“你吃过吗?我好像没见南安有卖这个。”
撕开外面一层薄膜,沈惟江咬了一口,随口说道:“城南那边好像有,这周放假带你去吃。”
于雾悄悄看他一眼,没问真的假的,也没问放假几点。
走到学生路时人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有些尴尬变成最后学业指导。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能说着说着,就变成课外补习了。
原本很长的学生路,这一路走来,好像没花费多久便到了。
两人出门早,等到了学校距离早自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除了考试,这是于雾第一次在正式上课时来学校这么早。
看着学校人形匆忙,还有的嘴巴里面咬着一口大包子,一手拿着刚打的奶朝教学楼跑去。
到了教室,于雾老老实实跟在那人后面,从教室后门进去。
教室里只有零星几人,同学们都沉浸知识里。
于雾回到位置上,原本也想找套题刷一刷,可不知为何,屁股刚沾上凳子困意便来袭。
反正还有十几分钟,睡一觉应该没事。
从抽屉里面拿本厚度适中的书,面朝墙趴在桌子上,余光时不时瞥向前排写东西的人。
望着他宽阔地背影,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好似没有重力般,东倒西歪地。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传来低哑地声音。
“——困了?”
快到梦乡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揉着眼睛换个方向趴着,半眯着眼道:“没、没困。”
许是真的困了的原因,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说出的话竟带有软糯缠绵之意。
于雾丝毫没察觉出来,一只手盖在左眼上,小声呢喃道:“就是有点累,趴一会。”
沈惟江瞥了眼敞开地窗帘,起身替她拉上,又在窗户那里放了几本高大的书,完全挡住光线。
目光望着缩成一团地女孩,耳边环绕着属于她的声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平静的嘴角渐渐上扬。
他压低音量,小声道:“嗯,先睡吧。”
恍惚之间好像只有一道助眠地声音响在周遭,伴随着这道声音,内心划过一道暖流,紧皱地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疲倦的双眼完全闭上。
-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嘈杂声不断。
于雾静静揉着眼睛,瞄了眼正在说话地夏飞莹,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
“你醒了?”夏飞莹凑过来说。
她点点头,捂着嘴巴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问:“快上课了吗?”
原本她们几个都是踩着点来学校的,只不过今天有点意外,她来的才比较早。
夏飞莹‘咯咯’笑两声,“想什么呢,于小乌。早自习都上一半了。”
?
一瞬间,于雾蓦地清醒过来。
她瞪大双眼,从桌子上爬起来,环顾着教室各个同学神色。气氛不似往常般那样沉重,而且课代表也没有在讲台上管纪律,反而任由同学们四处串座说话。
“这、”她指着四周,“发生了什么?”
夏飞莹撇撇嘴,“听说昨天放学早的原因是因为老师们要加班改试卷,今天成绩就能出来。”
她反问道:“今天?”
不得不佩服南安三中的速度,往常这种大型考试更何况还是全市排名这种,她们学校一般都会拖三到一周的时间。
夏飞莹点点头,“嗯,不过今天出来的只是分数和咱们学校的排名,不是市里。喏——”她下巴上扬,示意她朝那边看去。
于雾顺着看去,发现各科课代表那里都围着一群人,按照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在讨论分数。
她问:“分数出来了吗?”
夏飞莹竖起食指晃了晃,“NONONO。估计要等老严那节课才出来,课代表手里有上次考试其他学校的分数,那些人想以此推一下自己排多少名。”
嘴角没忍住抽搐几下。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吗。理A这些人在市里都是排的上名的,一般只要照常发挥,再按照上一次排名进行估摸,也能知道个大概。
她眨着眼睛拍拍脸颊,以此来让自己清醒一点。嘴里悄悄嘀咕着:“太恐怖了。”
“你昨晚几点睡的?”夏飞莹继续拿着从邓星阳手里抢过来的答案,按照记忆一个一个划题。“早上这么困,怎么叫都叫不醒。”
于雾抬眸细细回想,不太确定地说:“好像是三点吧?不对,你叫我了吗?”
她睡觉虽算不上特别轻,但也没有沉到那种地步,如果真有人叫她名字肯定会立马醒来。
想到这,那她刚趴下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叫她了?
邓星阳给夏飞莹讲着题,抽空说:“别听她逗你,她都没叫你。”
夏飞莹吐着舌头:“略略略。不过我偷偷告诉你,是某些人不让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