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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问,随后整理衣服清着嗓子,朝门外说道:“进来吧。”
不给于雾回头看的时间,于清又接着说:“以前你总跟我说他对你好,当时我还怕你被骗,心里也始终觉得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怎么懂怎么疼人。所以你在一直跟我夸他的时候,我是不赞成的,可我看到你眼底的欢喜时,想打击你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是我带长大的,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懂你对他的感情,也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并不开心。”
说到这,于清低头自嘲似的笑了笑,“不过你比我勇敢,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小乌,哥还是那句话,想要的就放手去做,哥只要你高兴就好。”
泪水早已占满了眼眶,模糊不清的视线在看去对面只能看到两个叠影。
她紧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从小到大,若不是于清充当家长一直给她指引着前方的路,但凭着连莉与于永言的打骂,那她根本不会有今天。
如果没有于清的存在,那她的童年一定是灰暗无光的。
小时候替她挡住的扫床刷,长大替她挡住的烟灰缸。
于清的每次受伤,都是为了保护她。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从出生那年第一句叫的是哥哥。
“哥……”她手指紧紧攥紧衣角,牙齿紧咬着唇边细肉,尽管血腥浸满口腔也不松口。
“傻不傻。”于清抽出一张纸递给她,轻声道:“我从没对你说过一句重话,那天碰见我之所以生气,是怕你再受到伤害。”
说完,他目光落在门边,静静道:“你不是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吗?在哪里。”
于雾闻言怔楞一秒,还未来得及擦去泪水,回眸便看见男人熟悉的身影屹立在身后。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裁剪得体的衣服衬出他宽阔宽阔的肩膀以及劲瘦的腰身,面色神情是从所未有的澎湃。
他身上带着一丝寒气,凑过来的时候能清晰感受到外面清澈凛冽的寒风。暖的温热的指腹覆在女孩脸颊,轻轻擦去淌在颊上的泪水:“乖,不哭。”
于雾抿着唇点头,直到眼泪完全褪去。
于清站在两人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相依偎的恋人,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情绪。
哄好了小姑娘后,沈惟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不等于雾说话,将这些全然摆在于雾面前,递上油性笔。
俯身低声哄着女孩,说:“乖,宝贝先在这签个字。”
“签什么?”于雾茫然地回望着他,哽着声问。
她不知道于清和沈惟江两人在背着她做什么。
“等会都跟你说。”说着,他习惯性吻了吻女孩脸颊,“先把字签了。”
瞧着男人笃定强制的模样,于雾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什么。
她将手紧紧背在身后,摇头,“我不签。”
“阿惟,这是你的。”
第87章 夏日回应
“这些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沈惟江说着, 安慰似的揉了揉女孩头发。
于雾紧咬着唇无声摇头。
静谧的房间,回荡着男人沉稳而笃定的声音。
“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我替你保管了这么久, 也该归还给你了。”
于雾始终不肯同意。
她小声吸着鼻子,白嫩的手指紧紧攥住男人衣角。
“可是阿惟,这些是你受了很大委屈才得到的。”
这几天, 她根本无法想法在那几年他的少年到底经历什么。一个从前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本该更加恣意的大学变得无比沉闷。
无数个生活重担同时压在他身上, 废墟前行的, 凭借着一己之力才走到今天。
“哥……”看着沈惟江执意的神情,于雾求救般地看向一旁于清,哽咽着说:“你别让他这样啊, 我不能要这些。”
可于清选择成为一个旁观者, 始终不愿意开口。
沈惟江把女孩揽在怀里无奈地笑了笑, “小乌,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以后我们总要结婚的不是吗?你现在签署这些, 等结婚后还是我们的不对吗?”说着, 他顿了顿,玩笑般地垂眸看向女孩,“还是说, 没有这个打算。”
于雾摇摇头,“我上次就说了,我愿意嫁给你。”
“乖, 那就把字签上。”见女孩不动,沈惟江上前握住女孩右手, 一笔一划写着字, 直到写完第一个名字他才缓缓松手。
奖励似的蹭了蹭女孩头发, 又往下翻一页,“宝贝,这个你自己签。”
两个字,于雾是颤着手签完的。
等她签完后,沈惟江拿着两沓文件递给于清,揉着女孩肩膀,语气从容淡定,“哥。这两份,一份是股权转让,一份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保证书。”
“如若之后我沈惟江有一点对不起于雾,我自愿净身出户。”
“沈惟江…”于雾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你骗我。”
不等沈惟江回答,一直静默的于清缓缓接过文件,张着干裂的喉咙,拧眉道:“这不是我们约定的。”
他们之间的约定,只有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保证书。
沈惟江弯唇笑,垂眸看着紧挨着他的女孩,开口道:“我知道。哥,今天我也想跟你透个底,我现在什么没了,就连现在住的房间一开始写的就是小乌的名字。”
“我知道您对小乌特别重要,所以今天我想当着您的面,把这些交给小乌。”
于清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又看了眼两眼含泪的妹妹,最终还是点了头。
沈惟江转过身,轻轻揽了下女孩腰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轻声说:“这是我们每个家的钥匙,只要你驻留过的地方,都有。”
微红的眼眶缓缓向下看去,那一眼,让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再次留下。
她不顾于清视线,整个人全部埋在男人怀里,哽着嗓音,道:“既然早就知道我回南安,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沈惟江紧紧抱着怀中女孩,给她顺着气,轻笑了声,“不晚。”
失而复得的感觉,他永远都记得。
所以他从不曾奢求为什么不早点,只要他们最后还在一起,什么时候也可以。
不论是凌晨三点的狂风暴雨,还是漫着风雪的夜晚。
他都愿意前行。
于雾属于难过眼眶就会泛红,一旦眼泪掉下来,那么眼眶的红晕要很久才能消退下去。
所以当两人从于清办公室出来后,站在门外的于清一眼便撞上妹妹还发红的眼眶,眼神不悦的瞥了眼身旁人,拿了包纸塞到妹妹手里,轻声说:“别哭了,都变丑了。”
于雾顶着红肿的双眼郁闷地瞪了眼他,随后转身扑到沈惟江怀里,“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