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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杀两个、三个、四个也是死刑,而且我杀了三个人才被你们抓住, 说起来还是我赚了呢!”
“还记得飞机上被我当人质的那个女孩儿吗?事实上我看见你出现在飞机上就知道我肯定无法逃过被抓的命运, 我并没有天真到真的把她当做人质寻求逃跑,我只是想尽量拖延时间, 然后在你们的注视下掐死她, 让亲自看着她慢慢失去呼吸, 让你们每每想起这一幕就悔恨自责。”
说到这里,他遗憾地摇摇头,“可惜了,你也没这么傻,居然配合着便衣空警毫不犹豫地向我冲过来,没给我掐死她的机会。”
甄思博说话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游弘翊,想看到自己蔑视人性时他眼中的愤怒或者恐惧。
可惜对面的男人眼底平静如水,自己这番混账话并没有在他在眸底掀起半点波澜。
他瘪瘪嘴,惋惜地收回目光。
这个刑警倒是有点儿东西,居然从头到尾没有一次被自己的节奏带跑偏。
游弘翊心里很清楚甄思博这番话是在故意激怒自己,他没有搭理甄思博,自顾自地说道:“不得不说,你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你在杀害第一名受害者的时候计划的很周密,还专门设下了不少无用的线索企图干扰我们,你是想用这些线索浪费我们时间,转移我们注意力,好给你杀第二个人争取时间吧。”
“不过有一点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在网上出谜题跟受害者玩儿死亡预告这一套?按照你所说的,你多杀一个都是赚的,你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搞出这么一个反而会阻碍你杀人效率的东西?”
“因为好玩儿啊,而且我喜欢看着他们活在恐惧中,在恐惧中死亡才是艺术,才有美感。”甄思博咧着牙阴恻恻地笑了,“我给那个可怜的基金经理发了第一条短信后他居然当做恶作剧,满不在乎,甚至连夜跑的计划和路线都没有变……呵,那我只能告诉所有人,这不是恶作剧。”
“你看,我很成功不是吗?网上那些人被我吓得屁滚尿流,收到死亡短信的人也不再会不当回事儿。小小一条短信成了悬在他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惊恐,他们战栗,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每每想到他们的恐惧,他激动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缓缓地舔了舔下唇,眼睛眯了起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惜了,哪怕他不停地作案,到头来只成功杀死了3人。
……
“这甄思博也太不知悔改了吧!”时浅把文件摔在自己桌面上,险些把旁边的水杯打翻,“他杀了这么多人,还给社会带来了这么多不稳定的因素,他居然还嫌自己杀的人不够多?什么人啊这是!”
可能甄思博在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开始,就做好了自己最后会被抓住的心理预案。
他大概能算到警方手里掌握的证据,也懒得再做挣扎,痛痛快快地认了罪签了字。
但他这副对杀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实在是让时浅看得恼火。
“他连点儿人性都没有,你指望他干人事儿?”阎风之前也见过类似的极端反社会人格的犯罪嫌疑人,倒是见怪不怪。
“浅浅,你就别为这种人生气了。甄思博本身就是个极端反社会人格,他要是这么容易悔改……他也不会这么丧心病狂了。”
“汪星河的所作所为确实不是他杀人的理由,却是让他心里扭曲的诱因。不过他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还是易燃易爆的那种。就算没有汪星河,他心底的恶早晚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诱发。”
梁丘苑握着美工刀熟练的划开椅子上一个巨大的快递盒,从里面掏出一盒巧克力抛给她,“喏,吃点儿甜的高兴高兴!甄思博认罪了,马上又要过年了,开心一点儿!”
郝正初一回到办公室就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指关节按揉着百会穴,赞同地说道:“梁丘说的没错,你就别指望着他这种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他犯的案子性质这么恶劣,死刑是逃不过了,无论他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他也没办法继续出来作恶了,这么一想心里是不是能舒服一点?”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时浅接住梁丘苑抛过来的巧克力,看了一眼上面的品牌,眸子立刻弯起,“瑞士莲?我最喜欢这个品牌的巧克力啦,谢谢苑苑姐!”
“跟我还客气啥!”
梁丘苑把桌面简单收拾了一下,腾出一片空位,把那一箱巧克力搬到桌面上,大手一挥,豪气十足道:“我给大家准备的新年糖果!赶紧过来拿!一人一盒,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凶手缉拿归案认了罪,众人心里之前堆积的郁气一扫而空,一个个笑嘻嘻地去拿巧克力。
“哇!还得是我苑姐!谢谢苑姐!”
“苑姐牛逼!苑姐大气!苑姐新年快乐!”
“苑姐新年快乐!恭喜发财!话说回来,我妈前两天给我寄了些特产,等回头快递到了给大伙儿拿来分分哈!”
“我也是我也是!我舅舅给我寄的特产明天就到了!明天拿来给大家挑!”
“说起来我网购的零食也快到了,我看咱们的‘零食桌’都要空了,大过年的办公室没点儿零食怎么行?”
“……”
游弘翊去了一趟张局办公室,回来就见办公间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游队你来的正好!”梁丘苑从箱子里拿出两盒巧克力递给他,“这是你跟夏夏的新年糖果,你回头帮我带给夏夏吧!”
游弘翊颠了颠手里的巧克力,牵起唇角,“行,谢谢了,新年快乐。”
阎风已经拆开包装盒扔了一颗巧克力进嘴里,闻言含糊不清道,“游队,你本来就单身,天天拿人夏妹挡桃花,再这么下去怕是地球毁灭你都脱不了单了!”
郝正初听了他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阎风一眼,摇摇头老神在在地说,“年轻人啊,真是什么都不懂,啧啧。”
游弘翊也睨了他一眼,“你先想想办法怎么让自己脱单吧!”
办公间哄笑一声。
“就是,阎风你说你天天操什么游队的心,你是不是忘了你跟游队同一年的?”
“游队好歹比你长得帅比你身材好,我看更需要操心的是你吧哈哈哈!”
“阎同志你可快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没准儿人游队都比你早脱单!”
阎风:“……大过年的!你们够了昂!”
窗外夜色早已降临,圆月皎洁,星光闪亮。
游弘翊习惯性低头看表,抬起手腕时才想起来腕表在上次爆炸中壮烈牺牲了。
盗墓案结束,他被唐半夏摁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的院,出院后又被这起案件溜的连轴转,压根没空去买块儿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