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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和宣媱参与杀人了吗？”
沈康宁摇摇头，“他在门口帮我放哨，杀人行为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我爸爸当年资助过他，他能辅助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这点儿恩情不足以支撑他做杀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
“袁静婷和宣媱更是完全没有参与杀人，我安排她们做的这些事情……比如袁静婷给熊大伟下药，宣媱去一趟别墅，还带着熊大伟的大拇指到处留指纹，这都只是为了扰乱你们的视线而已。”
许是一个姿势时间久了有些累，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你们也知道了吧？我对她俩有救命之恩，我说的话那两个傻姑娘不会违抗。不过我没想到她们俩傻到想联手替我顶罪。”
“像我这种爱装逼好面子敢作敢当的男人，让两个傻姑娘替我顶罪？呵，说出去都得让人笑话。”
“你也知道你自己爱装逼？”游弘翊乜了他一眼，“你并没有逃跑的打算，为什么要安排袁静婷和宣媱扰乱我们的视线，还伪装调动资金给郁承泽打款？”
“为了增加你们的调查难度，拖延时间。”
沈康宁耸耸肩，对自己的目的一点儿都没有隐瞒，“你们以为我安排泰国缅北那三场‘烟火秀’不要时间？虽然说这事儿早就计划下去了，有我没我都能照常行动，但我计划了这么久，好歹让我看个热闹再进来？”
……
“熊大伟和郁承泽都是我杀的，这两人联手杀死了瑞锋叔，我是为了瑞锋叔报仇。”
另一间审讯室里，萧舒温声交代着自己的罪行。
哪怕身处审讯室当中，他依旧坐得端端正正，声音和煦舒缓，条理清晰，不急不躁。
“我们先是在一楼用餐，用餐过后又去二楼影音室。沈康宁在二楼多宝阁区域挑古董的时候我给郁承泽倒了一杯掺杂‘听话水’的香槟，之后趁着他药效发作勒死了他。”
“‘听话水’快发作时他也感觉到不对了，挣扎了两下。但‘听话水’药效发作后他无力反抗，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被我勒死。”
“沈康宁听到动静闻声而来，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快把他勒死了。”
郝正初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是你一个人杀死郁承泽的？”
“对，人是我一个人杀死的，那小子……算是我的帮凶吧。”萧舒温声温气地请求，“可以给我倒一杯水吗？”
“可以。”郝正初使了个眼色，示意旁边儿的警员去给他接水，自己继续问道，“沈康宁是江瑞锋的亲生儿子，真说复仇也应该是他的事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其实他这孩子一直很善良，三观也很正。他是瑞锋叔唯一的儿子，我只想让他放下仇恨好好活着，复仇的事情交给我。所以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脏了他的手。”
萧舒接过水杯，冲着警员微微颔首道谢，“谢谢，麻烦您了。”
他斯斯文文地喝了口水，放下水杯，陷入回忆当中。
“我小时候原本家庭还挺幸福的，父母恩爱，家庭幸福美满，我也算争气，文化课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老师们还都夸我有画画天赋。”
“可好景不长，在我初一那年一场意外夺走了我父亲的生命，没多久我母亲也被查出恶性肿瘤，需要很多钱治疗。为了给我母亲治病，我们家里几乎把能变卖的都变卖了，我停了所有课外班，一个人打了好几分工，可在我母亲化疗需要的庞大医药费面前，那些钱杯水车薪。”
他睫毛慢慢垂下，声音也低了下来，“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瑞锋叔资助了我，他帮我付清了我母亲的医药费，还帮我交了学费，请最好的老师教我学画画。后来我母亲没抗住去世了，连我母亲后世都是他帮的忙……”
“母亲去世后，我在江城彻底没了念想。他觉得我这个天分浪费了很可惜，送我去法国学习油画。”
“瑞锋叔是个好人，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可惜，我还没好好报答他的恩情，他就被郁承泽和熊大伟害死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照旧在0点之前~
掐指一算，估计明天正文完结！番外写两人恋爱后一起破案~
? 118、死亡仪式（十九）
萧舒拿起杯子喝了些水平复了心情, 继续说道：“瑞锋叔去世之后伯母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干脆就没有回国，还把沈康宁接到了法国。”
郝正初静静地听着他诉说完这些, 叹了口气, “你既然做好了复仇的打算，你就没为买你画作的那些人想想？你这一进来, 你这些画也不值钱了吧？”
萧舒唇角扬起清浅的笑容, “是这样的, 所以我从不把我的画卖给好人。”
郝正初愣了下,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画作大部分都是送出去的, 上次画展你们也亲眼见证过。”萧舒眼神变得幽深，意味深长地说, “传言我卖画挑人……我当然挑人，我只卖给那些恶贯满盈的人。”
“用坏人的钱对付坏人？”郝正初哑然失笑, “真有你的。”
他顿了下，又问道：“袁静婷和宣媱参与你们的杀人计划了吗？”
萧舒摇摇头，“没有。”
郝正初明显不信, “那你们把她们两人找来干什么？”
萧舒握着水杯, 眼神放空, “沈康宁成立了公司之后，我们就开始着手调查郁承泽的犯罪帝国。我们调查后发现郁承泽他们会把绑架的女孩卖到东南亚，再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 我们锁定了泰国、缅甸的赌场和夜总会。再之后, 我们开始在那两处地方铺排，那些女孩儿们能救就救, 救不出来的就花重金给她们赎身。”
“我们救出那些男男女女, 本意上希望他们也能回归正常生活, 我们会帮助他们改头换姓再帮着他们安排工作，有一部分人也确实听取建议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但是还有一部分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执意想要报仇。”
他眼神慢慢聚焦在郝正初身上，“袁静婷和宣媱就是其中放不下仇恨执意要报仇的人，不过只有她俩回国帮我们，其他人都留在泰国或是缅甸。”
郝正初听明白了，眉梢一挑，“所以泰国的赌场，缅北的夜总会，还有郁承泽的罂/粟/花/园都是他们这些人干的？”
萧舒干脆利落地认下，“对，这一切都是我们提前安排好的，他们在泰国和缅北救走了所有被囚禁的无辜受害者，而那些犯罪分子全被他们封死在房间里了。”
……
“我第一次见到你们这样争着认罪的。”第三间审讯室内，梁丘苑听完监控室中程商的汇报后，无奈地说，“沈康宁和萧舒都已经承认熊大伟和郁承泽是他们杀的，沈康宁还说自己是利用你们帮他们清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