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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打电话过去也不方便,万一被那些老爷子误会是在催宋砚回家就太不大气了。
又拿起手机滑了滑界面,最后手指停留在柏森的名字上。
她想了想,拨过去。
电话接通后,柏森那边的声音很嘈杂,明显就是在过夜生活,他本人也是懒洋洋的声线,吊儿郎当的。
“丫头,找哥有事儿啊?”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点私事儿要问你。”
“成。”然后温荔听见柏森在电话那头对别人说,“我出去打个电话啊,小情人个屁,老子都单身八百年了,我妹。”
温荔等了半天,柏森那边终于安静下来了。
“除了哥在感情方面的私事儿,其他随你问。”
“我对你的感情史没兴趣,骚孔雀。”温荔先是讽刺,然后才问,“我要问的是宋砚的感情史。”
“他有什么好问的。”柏森笑了两声,语气散漫,“零。”
温荔震惊,声音里都带着不可思议的颤音:“他真是弯的?!还是零?!和你吗?靠你长得这么像零竟然是一!”
“……一二三四五的零!”柏森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还有,谁长得像零?我就算是弯的那也是大猛1,ok?”
温荔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荒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真的是零吗?会不会是他偷偷谈恋爱没让你知道?”
柏森嗤了声:“我俩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洗澡上厕所都在一块儿,我追过多少妹子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谈恋爱能瞒得过我?”
“那——”
柏森的口气这么笃定,温荔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不满意我的回答?要不我给你现场编一段出来?”
“编的就算了,我就是上网,看有的网友猜他初恋,就跟风猜一下下而已。”
柏森无语至极:“你是不是闲得慌?还听网友猜?你直接去问他本人不就行了。”
温荔叹了口气说:“我跟他聊过,但每次他说话都跟猜灯谜似的,我听不懂啊。”
“没那个智商还怪人家说话拐弯。”柏森毫不给面子地嘲笑道,“不过也不能怪你,阿砚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要不是走了演员这条路,估计声带都已经退化了。”
温荔也跟着他吐槽:“就是,他高中跟我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她胡乱编了个数儿,“五十句。”
“对啊,就他这样儿的,还初恋?他能喜欢上你那都是世界奇迹了,网友不了解净瞎说,你跟他高中就认识,也能信?”
温荔点头,自信心顿时膨胀,开始吹起来了:“还好他碰上了我,不然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我真是拯救了他。”
柏森在电话那头笑得像公鸡打鸣。
“对对对,你应该让他给你送个锦旗,上面就写‘感谢温荔小姐救我孤寡处男命’。”
温荔开着免提,笑得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肩膀直打颤。
柏森喝了酒,损起兄弟来没个度,两个人越说越起劲。
宋砚回家的时候,客厅灯是关着的,猜到温荔已经睡下,于是径直去了卧室。
刚打开卧室的门,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笑声。
温荔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双白嫩的腿弯着,像鸭子濮水似的吊在空中甩来甩去。
还在和柏森埋汰宋砚的温荔对目前危险的处境毫无知觉,直到身上被一道阴影覆盖,鼻子里嗅到了男人的冷冽的味道,宋砚撑在她上方,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前未婚夫妻聊得挺开心啊。”
第72章 入坑第七十二天
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是种什么体验。
心虚且尴尬, 并从脚底开始自上而下向全身扩散鸡皮疙瘩。
温荔不禁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为了鼓吹魅力,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在宋砚的视线下,她明显意识到自己错了, 嘴唇下撇, 明明和他近在咫尺,但她就强行眼盲, 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敢正视。
电话里的柏森明显也没料到跟自个妹子调侃兄弟被抓了个正着,尬笑两声。
“阿砚, 你回家了啊哈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野了啊?给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太不人道了啊。”
宋砚淡淡开口:“我不这么晚回家,怎么给你们制造聊天机会?”
柏森:“……你看你这话说的。”
温荔忍不住了, 小声嘟囔:“不就聊个天儿而已嘛……”
宋砚:“那我走?你们继续聊。”
说完就胳膊使劲儿,直起腰,从她上方挪开, 打算从床上下来。
温荔见他真要走,急了, 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走别走。”
她一扯, 宋砚没了支撑, 半个身子朝她压下来, 温荔也没躲,眼见他整张脸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嘭地一声, 结结实实撞到了。
温荔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 捂着唇, 忍不住吃痛嘤嘤叫了两声。
宋砚整个上唇边缘都被磕红了, 痛感侵袭,手指摁着唇揉捏,紧蹙着眉说不出话来。
因为温荔下意识的叫声,电话里的柏森立刻发散思维。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呢?电话还没挂呢,我还在呢,注意点OK?”
“喂喂喂?你俩不会真背着我在做什么吧,靠!”
温荔不想跟柏森多解释,空出只手直接摁断电话,没了柏森的叨叨,空气骤然寂静下来。
接吻是接过无数次了,彼此对双唇相触的感觉很熟悉,但这么激烈的,除了高中的那次意外,这还只是第二次。
温荔看他的上唇那片都红了,竟然又向从前那样,很幼稚的心慌起来。
宋砚抿唇,一时间也没心思再去纠结趁自己不在家煲电话粥的事儿,轻声对她说:“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磕伤。”
“我、我自己去洗手间看吧。”
温荔往后缩了几下,然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去洗手间。
宋砚怔怔地看她像兔子似的躲进了洗手间,垂下眼,刚刚磕得有些厉害,嘴上还有隐隐刺痛的感觉在,他不自觉用手抵住唇,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忽明忽灭的光,顶着红肿的唇闷闷笑出了声。
倒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受虐,嘴唇被磕红了还笑得出来,而是想起了别的。
那时候不小心亲到,温荔也是直接风一样就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发愣,之前几天都是躲着他走,后来缓过来了,又继续没心没肺地成天在他面前转悠。
宋砚在发呆,直到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柏森打来的电话。
刚刚温荔强行摁断了电话,让他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不断生长发芽,为了满足自己对这俩口子的强烈好奇心,他也顾不上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