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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给她建议,“你文化课成绩还过得去,钢琴弹的好,要不要往这方面走?艺术生怎么样?”
钢琴啊......虽然说跟着盛老师学了这么久,但她始终把钢琴当□□好,要是作为职业她把不准自己能不能坚持。
好烦,不知道该做什么。
“妈,离选志愿还早呢,咱不着急。”
“你啊,老是拖拖拉拉,就不能学学星沉?做事干脆利落点。”
这倒是真的,每天早上贺星沉直接上门来等,姜墨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门。
她不仅拖拉,还有选择困难症,要是两件事或两样东西同时摆在她面前,那她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有贺星沉啊,反正他会等她,他会帮她选。
姜墨撒娇,“我才不学他,妈我饿,今晚我们吃什么?”
“想吃什么?”
“牛肉有嘛?”
“有,给你做。”
“谢谢妈妈。”
陈君去做饭,姜墨坐沙发上玩手机,开学第一天老师们都讲试卷,没布置新作业,只有预习,她今晚不用下去。
母女俩吃完晚饭姜康平还没回来,姜墨洗完澡陪着陈君看了会电视,陈君怕她累,让她先回去睡觉。
刚走到卧室门口,姜康平回来了,人一进来,几米外的姜墨都闻到了酒气。
陈君皱着眉迎过去,“怎么喝这么多。”
姜康平被下属扶着,下属把人交给陈君,离开。
他站不稳,姜墨忙过去帮着扶到主卧去。
一靠近,姜墨不仅闻到冲天的酒味,还有浓烈的香水味,女士香水味。
过年的时候姜康平应酬多,也常常喝醉,但香水味姜墨是第一次闻见。
把人放下,姜墨小心看了眼陈君,她正给姜康平脱鞋。
明明几分钟前还兴高采烈跟她讨论狗血电视剧的人现在一脸平静,看不出情绪。
姜墨喊她:“妈......”
陈君头都没抬,“睡觉去。”
“噢。”姜墨走几步,走到门口回头,陈君叉上腰,扶着额头。
姜墨心里一下沉甸甸。
陈君工作后的状态较以前好了许多,跟邻居们的走动变多,会跟姜墨分享各家八卦趣事,有时还忙到没办法给她做晚饭,让她自己解决。
但跟姜康平的关系好似愈加恶劣,五天一大吵三天一小吵,他们没敢在她面前吵,一听到她从楼梯上来的脚步声或开锁的声音就停下来,夫妻俩在客厅里背对着,分明前一秒还剑拔弩张。
这几个月这段关系里让人欣慰的是,她没再碰见陈君偷偷抹泪了。
维持了好几年的状态忽然转变,看起来陈君的情绪有了其他宣泄口,但姜墨心底却更加害怕。
这天晚上姜墨没睡着,第二天出门顶着一双熊猫眼。
她依旧在贺星沉规定的最后一刻迈出门,贺星沉一见她,眉头蹙起,“昨晚干嘛去了。”
姜墨张张嘴,又合上,提著书包走前面。
小女孩心情都在脸上,贺星沉进电梯后接过她书包,“到底怎么了?”
“没事。”姜墨有些恹恹,头也晕晕的,不太想说话。
贺星沉不再问,俩人一起到了学校。
大课间,贺初曦找她聊天,一条一条的信息进来。
快要做操,姜墨收好手机,回头看了眼贺星沉。
这人,不跟他说还让贺初曦来问。
做完操回教室,姜墨回贺初曦消息,【真没事,就是晚上没睡好。】
【你跟我哥说说呗,他都快烦死我了。】
“......”
【你哥知道你这么出卖他不?】
贺初曦直接回了个“嘘”的表情,【别告诉他哈。】
王维踏着铃声进来,姜墨把手机塞回桌兜。
晚上回家,姜墨照例拿作业下去,贺星沉换过衣服,掀了掀眸子瞅她一眼,又低下头。
姜墨坐了一会,提不太起来劲,今天一天都这样。
大概是感冒前期。
做著作业,头不断往下掉。
贺星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扶了扶她脑袋,温和开口:“困了?”
姜墨坐正,边收拾东西边咕咕哝哝:“嗯,好困,我先回去。”
“行。”贺星沉送她到门口,“今晚降温,别开窗睡觉。”
姜墨回过身,吸了吸鼻子,“知道。”
俩人就站在门口,一高一矮,一内一外,贺星沉靠着门板,垂眸看她,一双桃花眼平静无波。
楼道寂静,呼吸时深时浅。
“贺星沉......”
“嗯?”
姜墨没什么事,就想叫叫他,叫完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心里好多话。
“拜拜,我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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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姜墨是第二天下午发的烧,趴桌子上,然后起不来了。
贝云亭以为她中午没睡好,倒是贺星沉走到她跟前,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温度高得吓人。
当下把人抱起来,往学校医务室去。
贝云亭和程怡清跟过来,贺星沉让程怡清去跟王维请假,顺便把他的也请了,医生给看病这会他出去过一趟,再回来,手里多了包大白兔奶糖。
后来贝云亭也走了,就他一个人留着。
校医见上课了男孩还没走,以为他担心,说:“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差不多了。”
贺星沉看一眼校医,不接话。
校医好奇,多嘴问:“妹妹啊?”
这回冷冷淡淡的人应声了:“不是。”
校医挑眉,无声笑起,这些个小男生。
姜墨吃了退烧药,昏睡大半个钟,一睁眼,看见床边的人和她手边的大白兔。
嗓子还哑着:“贺星沉......”
贺星沉看过来,“醒了?”
“嗯。”姜墨目光移向墙壁上挂钟,“你回去上课吧,我没事。”
贺星沉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没事”这两个字,眼底渐沉,“不是让你关窗睡觉?”
姜墨怔了怔,不太明白他语气里的不满。
弱弱回:“……我关了的,我也穿了很多衣服。”
她的身体没人比她更了解,要是想感冒发烧,什么都阻挡不了。
贺星沉听着这话里的委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顺手拆了那包大白兔,递给她一个。
大白兔她小时候每回生病都嚷嚷着要吃,现在长大早已不喜欢这么甜的糖,但他记得,每回吃药都有大白兔吃。
她也就只能继续喜欢下去。
姜墨哼唧,“没力气,你剥开。”
贺星沉在她生病的时候才真正像个人,让剥糖剥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