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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

“嗯,谢谢你的早餐。”姜墨说:“你记得吃饭,好好休息。”

“好,你也是。”

姜墨今天要去救助站上半天班,顺便把可可接回来

去救助站路上接到段沐电话,其实自从贺星沉专门跟她讨论过段沐这事后她也渐渐明白些什么,他异于常人的关心,他偶尔露出的幽暗眼神以及见他朋友时偏一份的照顾。

姜墨觉得有些难受,为这一段无法回应的隐晦感情。

但也庆幸,段沐从未表白过心迹,想来只是有好感,并不深刻。

姜墨小心问:“你好些没?”

电话那头笑声爽朗:“放心,活得好好的,黄毛这狗东西多事,给你打什么电话。”

姜墨劝:“你别喝那么多酒,伤身,哪有人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的啊。”

段沐:“想管我?还是想出轨?你老公知道吗?”

“......”

还是那个吊儿郎当范,姜墨沉默几瞬,再次小声开口:“段沐,我们还是朋友吗?”

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这两年多里他帮了她很多,是她寂寥国外生活里一抹鲜艳色彩,她珍视这个朋友。

段沐又笑,在医院门口快笑出泪。

这好学生真他妈狠。

他咬着牙根,“是,怎么不是,难不成结婚了就想抛弃我?姜墨你是不是人?”

姜墨眼红了红,压着声音笑道:“你乱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你最好不是。”段沐望向远方片云不沾的蓝色天空,似乎在自言自语:“姜墨,吵架了别来找我哭。”

姜墨“嗯”了声,“会找你的。”

“滚。”

对面毫不犹豫按掉电话,听筒里“嘟嘟嘟”不停,姜墨放下手机,也望向这片没有云的湛蓝天际。

......

救助站里王阿姨不在,和姜墨搭班的除了路泽宇还多个小女孩,是贺初曦粉丝,也是A大学生,叫蔺双。

蔺双认出姜墨,惊讶好久。

趁着姜墨在忙,蔺双拖了路泽宇到一边问:“姜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做志愿者?!”

“想做就做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你怎么认出来的?你又不是社政学院的学生。”

A大十几个学院,学生老师好几万,路泽宇一次没在学校见过姜墨。

蔺双嗤他,“这你就不懂了吧。”说着掏出手机,“姜老师这学期可是我们学校的大红人。”

路泽宇凑过去看,手机帖子上都是什么:“最美大学老师”“别人家的老师”“今日份姜老师课堂新鲜照”“一人血书求姜老师课表”

路泽宇看得啧啧称奇,“这么夸张吗?”

“那可不。”蔺双悄悄朝前台看去,之前只见照片,如今见到本人更加惊叹,真人比相片好看一百倍!

娇小白皙,一身气质,分明就是误入凡间的仙子,连她一个女生看了都流口水的程度!

“我们班好几个男生几乎每节姜老师的课都去听,说她能把枯燥无趣的历史讲得津津有味,班上没有一个人睡觉玩手机。”

说到这,路泽宇也起了好奇心,挠挠后脑勺,“我也想听姜老师上课。”

蔺双一挑眉,俩人达成共识,一起挪到姜墨面前。

姜墨看着两颗大脑袋莞尔,“怎么了?”

蔺双:“姜老师,你周一在哪里上课,我们想去听。”

“听我上课?”姜老师想起国庆前她那坐得满满的教室,忍俊不禁,“我的课没什么好听的,你们想学知识不如去听教授们上课。”

嗐,谁又是去听课的呢。

蔺双眨着大眼睛,“就想听姜老师的,快告诉我们嘛,我们那天早点去占位置。”

没法,只能告诉他们。

救助站的工作姜墨已经做得得心应手,王阿姨也把站里相关账号密码都交给她管理。

这天照样登录系统,然后看见一条捐款信息,匿名,十万。

姜墨问路泽宇:“这样的捐款我们要怎么处理?”

“报给上面登记,他们会公示。”

“匿名的。”

路泽宇凑过来看,“咦”了声,“上个月也是这个人,一个纯黑头像,捐款金额也一样。”

好人善举不足为奇,姜墨发自心底感谢他们。

按照流程处理好,又忙了会,姜墨结束工作,和他们告别。

姜墨低头看了眼腕表,两点半,贺星沉应该下班,先去买菜好了。

回到家,玄关鞋架有鞋,贺星沉应当在,姜墨抱起可可,朝里喊了两声,没人应。

去敲次卧门,依旧没人应,姜墨俏声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小心退出,到厨房做饭。

只是饭还没做完,可可在她脚下不断捣乱,呜呜乱叫,姜墨把它抱出去过一回,没一会它又进来,冲她喵呜个不停。

姜墨终于察觉不对,跟着它出去,然后看见它穿过次卧门缝,一下跳到贺星沉床上。

姜墨急忙进去要把它弄走,可这一进去,才看到男人脸上不自然的红和拧成一团的眉头。

她微惊,伸手去探他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这是发烧了,姜墨轻声唤他:“贺星沉,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姜墨用手去贴他脸,一冷一热,他舒服地低咛一声。

“老婆......”

作者有话说: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第37章 (二更)

姜墨为这称呼惊了几瞬才恢复如常。

贺星沉烧得迷迷糊糊,家里只有水银体温计,姜墨给他量了体温,38.8度,她想给他吃退烧药,又把不准这个温度要不要吃,最后打电话给莫主任,莫主任让先给他物理降温,晚点温度还下不去再吃。

姜墨找了干净毛巾浸湿,给他擦手,擦脖子,最后敷在额头。

贺星沉脸红得不行,他好像很不舒服,眼皮下眼珠子一直在转,眉心就没舒展过。

姜墨没敢走,坐在床边照顾,时不时换毛巾。

出去一趟倒水的功夫,男人已经醒来,姜墨把水递给他,温声说:“先喝点水。”

贺星沉坐起来,靠在床头,深深看她一眼,才去接那水。

“怎么发烧了,是不是太累?”

贺星沉没点头也没否认,连着两晚没睡,最后山上那晚温度低,想来是下了病根,一大早又一刻不停歇地忙了大半天,身体自然会表示抗议。

姜墨拿过空水杯,“饿不饿,我煮了点粥,给你盛进来?”

难得看她这样温柔,贺星沉绯红的脸漫起笑意,嗓音嘶哑:“好。”

走之前姜墨把体温计给他,让再量一遍。

她很快进来,粥放在床头柜,朝他伸手:“应该量好了。”

姜墨举着体温计看,刻度落在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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