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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他有些担心地皱眉。
姜如愿也皱了小眉头,却不是因为疼的,而是这段时间她都绣不了东西了,自然也不能送剑穗了。
“这礼物你还要不要了?”
门外持续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姜如愿这才想起来裴临翊还在外面,催促道:“景哥哥快去开门呀!”
“他吓到了你,所以你才会受伤,我不想见他。”
明明是最为清爽宜人的四月,却因为他冷着的一张脸,硬生生变回了春寒料峭的时节。
但姜如愿不怕他,又不全是裴大哥的错,是她想试试能不能挥得了剑,所以才将手放在那里的,这是一个巧合。
见他不动,她噘着嘴站起身:“你不去我去。”
盛景无奈妥协。
姜如愿望着他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就知道景哥哥吃这一套。
裴临翊终于进来了,他看也不看,直接将怀里的盒子丢给盛景,怒道:“累死小爷了!”
盛景稳稳地接住,脸色比他还臭。
“干嘛?不欢迎我还给我开门?”他气得牙痒痒,“盛景,你这是唱哪出呢?”
自从盛景不去书院之后,他也不去了,准备做个纨绔公子哥儿舒舒服服地了此残生,没想到他爹却是个志向远大的,非要让他以后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他当然不干。
裴父一怒之下便将他关在府上不许出门,裴临翊便偷偷逃跑,裴父又派人来追,纠缠一年,好不容易才借着给盛景送生辰礼物的借口正大光明地出来。
与盛家交好,裴父自然高兴,大手一挥,准了。
但裴临翊不高兴,这一年来,他一直被拘在府上,准备跟盛景倒倒苦水,谁知刚来就被拒在门外,他气得要死。
“裴大哥,景哥哥没有不欢迎你的意思,”姜如愿弱弱地开口,“方才他有事要忙,你别和他计较。”
清甜的声线听得裴临翊耳中一阵舒服,他喟叹一声:“愿愿,还是你对我最好。”
姜如愿笑了笑,执起茶壶为他倒水。
“诶,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眼尖地瞅见她手上的纱布,“怎么回事?盛景弄伤的?”
“是你。”
一直没有开口的盛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裴临翊翻了个白眼:“你要诬陷也换个人吧,我刚来,别说弄伤愿愿了,我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呢。”
说到这儿,他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点在石桌上,模仿走路的姿势朝姜如愿划去,他关切道:“快让翊哥哥看看伤的严不……啊!”
盛景甩开他的手。
裴临翊看着泛红的手腕,疼得龇牙咧嘴,他招谁惹谁了,今天就不该来盛府,还不如在自家府上听他爹唠叨呢!
姜如愿也皱了眉:“景哥哥,你别这样。”
她知道裴大哥是和她玩呢,不会真的碰到她。
盛景沉默,垂眸将依然摆在石桌上的剑收入剑鞘。
“诶,我还没摸呢!”裴临翊瞪大眼睛,“你让愿愿摸了,也得让我摸摸。”
盛景斜他一眼,提醒道:“注意言辞。”
裴临翊愣了愣,他说什么了?片刻后终于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淫者见淫。”
姜如愿一脸懵。
两人看她一眼,默契地收声,聊起了别的。
裴临翊开始大倒苦水,盛景默默听着,不发一言,他也习惯了,自顾自说得津津有味。
姜如愿也捧着脸听他说话,道:“怪不得这一年都没见过裴大哥,我还以为你和景哥哥吵架了呢,一直没敢问。”
“君子动手不动口,”裴临翊伸出食指摇了摇,“我们只会打架……不对,比武切磋,而且你看盛景那个样子,一整日话都说不了几句,吵的起来吗?”
姜如愿有些疑惑:“是吗?我觉得景哥哥话挺多的呀。”
“那只是对你话多,”裴临翊又喝了一盏茶,“你想想看,从我进来到现在,他说过的话是不是屈指可数。”
两句话,六个字。
姜如愿默默点头,好像是哦,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盛景喜唔……惯……你……”
盛景捂住他的嘴,及时堵住了他剩下的话,淡声解释:“因为我习惯了这样与你说话。”
裴临翊瞪大眼睛,这也能圆回来?
“愿愿,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盛景露出一个笑,“我想和临翊单独叙叙旧。”
瞪大的双眼瞬间变成了惊恐,什么叙叙旧,分明是要揍他!
姜如愿不疑有他,闻言便点点头,又轻柔叮嘱:“景哥哥记得多与裴大哥说话哦。”
盛景点点头:“放心。”
一定会多揍他几顿的。
*
进入四月,已隐隐有了夏日的暑气,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梢落下,只剩融融暖意。
姜如愿眯着眼睛坐在窗前打盹晒太阳,看似惬意,心里却犯了愁。
自从对女红感兴趣之后,她送的礼物都变成了自己亲手绣的物件,不值什么钱,但心意无价,可是如今想送的剑穗因为自己的伤送不了了,还能送景哥哥什么呢?
随着生辰的临近,她越来越愁,可手上的伤还没好,她总不能去街上买个剑穗,那多没诚意。
琢磨了好几日,她还是上街了。
萧千棠自然陪同,跟她出主意:“送个束发的玉冠怎么样?笔墨纸砚也不错,再不济,吃食也行。”
姜如愿边逛街边听她说话,全都否决了,因为这些她以前都送过。
“认识得久就是麻烦,”萧千棠嘟囔一句,“幸好我没什么青梅竹马。”
两人走过一间书铺,姜如愿淡扫一眼,本想忽略,但想到什么,她笑起来,还没送过书呢!如果能淘到孤本就更好了!
于是她兴冲冲地走了进去,只可惜挑挑拣拣好半晌,别说孤本了,连个他没看过的书都没有。
“原来你是要找孤本啊,”萧千棠笑道,“早说啊,王府里的藏书阁多的是。”
靖王贵为亲王,不必吩咐什么,便会有孤本送到面前,更何况他本就爱书,搜罗了不少孤本。
姜如愿虽然心动,但是不能要,毕竟那是靖王爷的书,她不能夺人所爱。
想了想,她问:“棠姐姐,你能帮我借一本吗?我想誊抄一份送给景哥哥。”
萧千棠的目光落在她还伤着的手指上。
“没事,还有十日呢,我抄的完。”她胸有成竹。
萧千棠不解地望着她,既然能抄书,那肯定可以刺绣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姜如愿笑意盈盈道,“景哥哥知道我的字写的丑,所以写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女红就不一样了,我绣的好看,所以得绣到十全十美才行。”
萧千棠:“……没想到你包袱还挺重。”
“嘿嘿,拜托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