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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夫子,现在也该提上日程了。

没过两日,夫子林若葭便进了府,娘亲说她是宫中到了年纪被放出来的女官,曾在太后身边当差,出宫后不愿嫁人,所以准备谋个教导闺中女子的差事,于是将她请了过来。

第一次见面,林若葭便轻柔道:“小姐唤我林姐姐便是。”

姜如愿好奇道:“为何不唤夫子?”

“我是你的夫子,亦是你的朋友,”林若葭微微一笑,“何必拘泥于称呼。”

姜如愿细细打量她,宫中侍女大多二十岁出宫,女官二十五岁,听娘亲说,林夫子今年二十八岁。

她书卷气浓厚,一颦一笑尽态极妍,如柔弱蒲柳,有些像姑母,但是比姑母多了几分坚韧,更显出尘脱俗。

不愧是在太后身边当差多年的人,姜如愿有些惊叹,又问:“太后娘娘怎么舍得放您出宫的?”

这么标致的女官,谈吐亦不俗,她又不愿嫁人,按理说应该继续留在太后侍奉身边才是。

林若葭翻书的手微微顿了下,这才不着痕迹道:“犯了些错,惹怒了娘娘,这才……若小姐在意,我立刻请辞。”

见她说的坦诚,姜如愿摇头道:“我就是好奇问问,姐姐别放在心上,现在开始吗?”

林若葭笑得温婉,轻轻颔首。

跟着林若葭学了两三日,姜如愿觉得自己进步神速,惊叹之余,对夫子的教导更是铭记于心,嘴甜的不得了。

女儿喜欢夫子,许姝也欣慰,便常常留她用膳。

这日,姜如愿学完今日的课,眼看着天色已晚,主动道:“林姐姐,要不你直接住在我家吧,你随便挑个院子住下,不会有人打扰。”

“这于礼不合。”林若葭轻轻摇头,拒绝地干脆,府上有男主人,若是传出些什么腌臜话,她说不清楚。

“可是也有夫子直接住在府上的呀,”姜如愿不解,“林姐姐,你不必想太多。”

林若葭毫不动摇:“我自有我的考量,你快去用膳吧,我这就走了。”

“那至少得在府上用膳,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姜如愿噘了噘嘴,“况且你一个妙龄女子独自回家不安全,一会儿你坐马车回去。”

林若葭只好点头应了。

两人相携着来到正院,许姝正盯着丫鬟们摆膳,见她们一齐过来,不由得酸溜溜道:“我看你们俩像亲母女,我倒像是个外人。”

“娘亲怎么还在吃林姐姐的醋呀?”姜如愿笑道,“我最爱娘亲了!”

好不容易将佯怒的娘亲哄好了,等了一会儿,爹爹却还不见踪影,她学了一日,已经有些饿了,便问:“爹爹怎么还没过来?这么晚还在处理公务?”

许姝也正纳闷呢,今日休沐,晌午她去书房看了一眼,夫君正在练字,不像事务繁忙的样子,她没有打扰,去盛府找林嫣了,两人去街上逛街,傍晚才回来,难道下午事情又变多了?

正思索着要不要派个人去催一催,姜宁熹便踏入了厅堂。

姜如愿一直盯着饭菜,一听到脚步声,忙欢喜地扭头喊道:“爹爹!你终于来了!我快饿死……”

声音戛然而止。

她瞧见父亲的身后跟着苏砚青,这没什么稀奇的,毕竟他三顿有两顿都在姜府用膳,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苏砚青后面,赫然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一进门,所有的烛光都投射到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是景哥哥。

作者有话说:

小青:你来干嘛?

阿景:你能来我不能来?

愿愿:明天都别来了!

小青/阿景:绝不可能!

40、暗流

晌午, 姜宁熹经历了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两个时辰。

他发誓,面对皇上的时候压力都没这么大!

练字的时候,苏砚青前来拜访, 说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殿试在即, 姜宁熹自然将他请了进来。

两人探讨了小半个时辰之后, 小厮在门外道:“大人,盛公子求见!”

姜宁熹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又问了一遍是谁, 这才敢肯定真的是盛景来了, 抱着想看看他想干什么的心态将他请了进来。

于是,姜宁熹度过了人生中最为痛苦的两个时辰。

两人都带着问题前来, 一人问文一人问武,交替进行, 他精神恍惚, 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分裂成了两半。

半个时辰后,姜宁熹不干了,忍不住道:“阿景啊,你是武将,这些事问你父亲岂不是更好,我一个文臣,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盛景作为折冲中府都尉,掌管着操练、调度一千府兵和宿卫京师等事务, 与他一个礼部尚书实在没什么牵扯, 根本不必前来。

盛景恭敬道:“父亲整日待在军营, 我很少见到他。父亲说这些事您也知晓其中详尽, 便让我来请教您。”

姜宁熹:“……”冠冕堂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他又看向苏砚青,还没开口,他便主动道:“殿试在即,还望伯父海涵,您看这道考题我做的如何?”

姜宁熹:“……”

好不容易才盼到休沐日,这俩小子能不能让他休息休息啊!

与他们俩一直待到傍晚,姜宁熹暗示该各回各家了,但两人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想跟他们耗着,但一下午都在用脑,实在有些吃不消,只好有气无力道:“今日天色已晚,都在姜府用膳吧。”

于是三人便浩浩荡荡地去了正院。

面对妻子与儿女的不解,姜宁熹简单解释道一番,众人便开始用膳了。

但姜如愿却迟迟没有动筷子,数日未见盛景,她莫名有些心慌,原本想好的和以前一样对待他全都化成了风飘走了,此刻她只剩无措。

“愿愿,怎么不吃啊?”许姝纳闷道,“饭菜不合胃口?”

这句话引得众人都朝她看过来,姜如愿忽视那道目光,笑道:“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吃哪道菜。”

话音刚落,苏砚青起身执起汤勺,舀了一勺三鲜丸子汤,道:“那就先喝口汤暖暖胃吧,姜府的汤数这个最鲜。”

放进姜如愿碗里时,苏砚青挑衅地看了眼盛景。

盛景怎么可能听不出苏砚青的言外之外——这两年,他在姜府用了许多顿膳食,亦与愿愿一起吃了很多顿饭。

没有他参与的两年,苏砚青却时时刻刻陪伴。

盛景垂眼,安静用膳,余光瞥见姜如愿喝了一勺丸子汤,笑得眉眼弯弯。

他想装作不在乎的,可下一刻却忍不住也给姜如愿夹菜,环视一圈,他递上一筷子糖醋里脊,淡淡道:“你嗜甜,多吃些。”

姜如愿怔了下,连忙开口:“多谢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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