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6


,啧啧叹道,“这么好看的衣裳,世人都没有眼光!”

两人闲聊着往府上走去,快到苏府的时候,苏砚青突发奇想道:“愿愿,如果我和盛景一同参加殿试,你觉得谁是状元?”

姜如愿不假思索地回答:“自然是你。”

身后,盛景恰好路过,顿下脚步,眸光微黯。

苏砚青听了这话却心下窃喜,他在愿愿心里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文曲星!

他的尾巴顿时翘了起来,连忙问:“那盛景呢?”

“自然是探花呀,”姜如愿笑得眉眼弯弯,“景哥哥那么好看,只有探花郎才配得上他!”

古往今来,探花都是相貌最好看的人当选。

苏砚青自然知道,他僵了半晌,缓缓往苏府走去,呆滞地碎碎念:“不,我不信,我得去照照镜子,我居然比不上军营晒了两年的武夫,这没道理……”

一旁偷听的人却唇角微翘,心情愉悦地走上前,温声唤了一句“愿愿”。

姜如愿惊喜地扭头,问:“景哥哥,你下值啦?”

他微微颔首,问:“方才逛街,怎么没买些东西回去?”

绝口不提苏砚青。

姜如愿这才想起来正事,她看看天色,太阳快落山了,她还得去用膳呢,来不及了,于是气馁道:“我想吃花生糖来着,结果忘了。”

话音刚落,卖糖葫芦的吆喝声隐约传来,她不由得有些向往,似乎也许久没吃糖葫芦了。

盛景微微一笑,问:“愿愿,你想吃花生糖还是糖葫芦?”

他只给了她两个选择,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姜如愿果然被带偏了,开始思考是吃花生糖还是糖葫芦,完全忘了她应该先回府。

她纠结了半晌也没个取舍,向来不喜犹豫不决的盛景却没有出声催促,静静地等她抉择。

面对她,他总有足够的耐心。

打仗时,他喜欢快刀斩乱麻,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捕猎时,引诱猎物主动坠入他精心编织的陷阱,比直接猎取更让他开怀。

日光慢慢偏移,在少女姣好的面容上撒下浅淡的光,盛景目光流连,舍不得移开。

衣袖被轻轻扯住,他垂首,玄色袖口上青葱玉指惹眼。

“景哥哥,我可不可以都吃呀?”

小姑娘讨好的、甜甜的声线传进耳廓之时,盛景几乎立刻便要回答一声“好”。

幸而忍住了,他严词拒绝。

姜如愿有些失望,抿了口脂的唇瓣微微撅起,像沾了朝露的三月桃花,娇嫩欲滴。

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愿愿,你总得拿出一点诚意。”盛景低眉看向她的指尖,暗示意味十足。

姜如愿立刻改为牵住他的手,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心中羞赧不已,今日和景哥哥牵了好多次手呀。

他反握住,笑得恣意。

“你先回府,花生糖与糖葫芦稍后便到。”

50、欢喜

四月初一, 宜远行。

姜如愿心里藏着事,醒的很早,不多时, 她和娘亲一同往盛府走去。

“娘亲,伯母到底会不会留下呀?”她忐忑地问。

许姝叹了口气, 怅然道:“没劝住, 她还是执意离开。你没将这件事告诉阿景吧?”

姜如愿自然没说,还没确定的事情, 她怕景哥哥获得希望后又失望。

“那就好, ”许姝叮嘱道, “一会儿你也别问伯母了,就当你没说过这句话, 也不要表现出失落的神色,记得了吗?”

不管是走是留, 都是她的选择。

姜如愿颔首,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伯母真的如此狠心吗?

她不禁开始思索起以后的事情,若是她嫁给了景哥哥,生了一个孩子,然后他要戍边,她会留在长安还是去边疆呢?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她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若是与孩子一同去边疆, 虽是团圆了, 但是不忍孩子受苦, 若是一同留在长安, 又会与景哥哥分隔千里, 若是和姜伯母一样的做法,又会与孩子十余年难见一面……

当初伯母与她说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细想,如今才发现,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

来到盛府,盛伯母正在清点行李,姜如愿跟着娘亲上前,得知盛伯父与盛爷爷在书房说话,她陪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景哥哥的身影,忍不住问出口。

“阿景还在蔚景院呢,”林嫣笑道,“想必还没醒,他昨日回来的太晚了。”

姜如愿不信,今日伯父伯母启程离开,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觉,说不定正在房中偷偷哭呢,想到这个可能,她便坐不住了,悄声道:“娘亲,我能去景哥哥的院子里看看吗?”

许姝细眉微蹙,他们虽两情相悦,但是还未成亲,她有些担心会闹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动静,虽然知晓盛景生性稳重,但是到底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姜如愿知晓她在想什么,红着脸道:“我一会儿就回来,最多一刻钟……我担心景哥哥难过。”

“你去吧,”许姝松了口,“但是得隔着窗说话,别进去。”

姜如愿点头,赶紧往蔚景院跑去。

刚进院子,她便知晓娘亲多虑了,景哥哥就在院子里舞剑,他们不会共处一室。

她站在院门外,没有打扰,静静地欣赏。

天蒙蒙亮,浓雾如纱,几盏暖灯照亮脚下的路,少年的身影时隐时现,长剑破开浓重的雾,剑气如虹。

金乌升,浓雾散,少年目光如炬,收剑起身。

他的动作招式颇具美感,但姜如愿看得出来,这只是最纯粹的发泄。

她上前,挽起一个笑,从袖口中拿出手绢,轻声道:“景哥哥,低头。”

盛景听话地俯身,感受着她的指腹隔着手绢擦过他的额头,轻轻柔柔的触感。

谁都没有开口,便显得他的呼吸格外重,喷薄在她的脸颊上,痒痒的,热热的,他又那样深情地望着她,让她几乎维持不了自己平静的动作,只能匆匆擦完。

正欲收回手,他忽然攥住,十指交握,手心隔着碍事的手帕。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哑。

姜如愿嗫嚅:“我来叫你起床。”

她没敢实话实说,不能让他知晓她在脑补他躲在被窝里痛哭的事情,她抿了抿唇,唇边泄出一丝笑意,看来景哥哥比她想象的要坚强。

盛景垂眼盯着她的唇,鲜艳欲滴,是朝露,是琼浆,他的喉间滚动了一下,在失态之前放开她的手,直起身不再去看。

“景哥哥,咱们去正院吧?”姜如愿将手绢放回去,故作轻快道,“就差你了。”

盛景沉默一息,淡淡道:“好。”

两人往正院走去,方才的旖旎气氛消弭于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