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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任由自己的情绪,任由自己的情动,任由自己的□□大胆宣泄,甚至……

他垂下发抖的眼睫。

呼吸声尚且还不稳,镜容的双手也是抖的。他将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之中,低下头来,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葭音。

他的唇……被她咬破了。

殷红的血珠子就这样渗出来,佛子下意识地伸手,拂了拂。

一点鲜红色,缀在他白皙的指尖,一红一白,好看得很。

镜容镇定了片刻,强稳下心神,再度端起药碗。

这时候,药已经温下来,不烫,也就没有那么苦涩了。他如此想着,又往碗里多放了一块糖。

将勺子抵到少女唇角边。

葭音用牙齿碰了碰勺子,却又不肯喝了。

镜容无奈,低下身,“阿音,听话。”

她忽然伸出两只胳膊,将他的脖颈搂住,猝不及防地,镜容被她拉下去。

他的身体就这般压下来。

呼吸落在她的唇边,他轻轻喘.息。

温热的呼吸,如同湿蒙蒙的一层雾,如同薄薄的江南烟雨。

他垂下眼帘,看着她饱满娇嫩的双唇,还挂着他的星星血迹。

她的唇,她的香气,乃至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喉咙突然变得干涩无比,他很想喝水。

镜容抿了抿唇,呼吸离她极近:

“乖乖喝药,好不好?”

“不喝药,身体就好不了,就会头痛,就会咳嗽。”

“你身子本来就娇,一病倒,更了不得了。“

“喝了药就好了,阿音,乖嗷。”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拉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下去。

第二次亲吻的时候,镜容听到自己极为猛烈的心跳声。

他闭着眼,任由对方在他唇上游走,任由她轻轻吐息、轻声嘤咛,任由她……

他只阖着眼睛。

任由心底的情动如野草般疯狂滋长,恍惚之中,镜容似乎看见那一根根野草犹如长出了臂膀,死死地攀附着他的四肢、缠绕住他的脖颈。

拉他坠入地狱。

他闭着眼,心甘情愿。

……

好一番折腾,葭音终于乖乖把药喝了。

再度醒来时,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浑身亦是松软,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凝露见她醒来,十分惊喜。

“夫人,您可算醒啦,您都睡了两个晚上了。快喝些水。”

葭音四周望望,微哑着声音:

“镜容呢?”

对方忽然一阵静默。

这可疑的沉默让她右眼皮突突一跳,只觉得不妙。

凝露低下头,声音有些沉重:

“镜容法师他……替夫人去找药,回来就病倒了。他将最后救人的药给了您,如今……一个人正在郑四媳妇先前的那间屋子里面……”

不等对方说完,她一下冲出房门。

屋外不知何时落了厚厚一层积雪。

葭音整个人踩在上面,每跑一步,脚下的积雪便松松凹陷进去。她一边跑,一边回想着凝露的话:

镜容法师不顾风雪给夫人找水灵草,还将最后救人的药……给了您……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急切、担忧、惊惧。甚至一种淡淡的绝望之感涌上心头,冲上脑海。

几乎让她快要哭出来。

葭音连敲门都来不及敲了。

只听“嘭”地一声,她推门而入,镜容正端坐在桌子前,给自己施针。

他的面色不太好,有些发白。

见状,葭音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冲上前去。

“镜容,你疯了吗?你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吗!你明明自己病成那样……你真的以为你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葭音紧紧地攥住对方的手,死死地盯着他。

她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发紧,还未来得及细想,话就从嘴边全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了些哭腔:

“明明你也患了病,你的身子也不好。那天晚上外面还下了那么大的雪……镜容,你说你找到了水灵草,怎么就不能自私一点。就自私一点点……”

她的肩膀轻轻抖动着。

垂下乌眸,眼睫上挂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镜容似乎被她吓到了。

他愣愣地看着身前的少女,看着她披散着头发跑过来,握着他的手腕开始哭泣。旋即,他又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一叹息。

“你被哭,我只是受了些风寒,着了凉,不碍事的。”

“你胡说,哪有风寒还扎针的……”

他无奈道:“扎针是为了排蛇毒,不信你探我的脉象。”

葭音终于止住了眼泪,半信半疑地抬起头,看着他。

在镜容温和的目光下,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替对方把了一次脉。

果真如他所言。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声音还是发软。方才一路赶过来,她真的是被吓坏了,听凝露的语气,她还真以为……

“我还以为,你也染了瘟疫呢……”

她紧紧攥着的手这才松开,和煦的微光落在佛子面容上,他柔声道:

“那日去替你采药,偶感风寒,怕传染给你,便来了郑四媳妇这里。她与郑四和好如初,便就空下了这间屋子给我住。”

少女眸光又柔又软,声音也脆生生的。

好让人心疼。

镜容的眸光动了动,旋即,又听她道:

“你的蛇毒……怎还未排干净。”

“不打紧的。”

“你总说不打紧的,你知不知道,若是你——”

葭音忽然顿住。

她的面色变了一变,忽然自脖颈处染上一层红晕,让其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镜容也轻轻咳嗽了一下。

他坐下来,缓缓倒了一杯水。葭音等脸上的烫意稍稍消退了些,才转过头来。

镜容也给她倒了一杯水。

温温热热的水,一路沿着喉咙滑下去,很是舒服。

葭音抬起头,忽然看见对方唇上的痕迹,一愣。

“镜容,你的嘴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唇,反应过来,淡淡道:

“哦,上火了。”

上火?

她的目光有些锐利。

大冬天的,上什么火。

反倒这痕迹,像是人咬的。那红色有些暗沉,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她刚准备往歪处想,又在心中腹诽:

眼前之人,可是镜容哎,若是旁人可能会这般激.吻、留下痕迹,但是他定然不会。

他是一朵即便盛开在沆瀣之地,也出淤泥而不染的红莲。

正出神,忽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是阿香。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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