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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也只是粗略让她做了个实验。

苏韶棠就隐隐猜到,应该是沈玉案替她做了遮掩。

她越来越怀疑,这个系统就是为了沈玉案而来。

而且,她的穿书也是因为沈玉案。

系统听见宿主的心声,直接装死。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夫人,侯爷,谢家大夫人在府外求见夫人。”

苏韶棠倏然转头看向沈玉案:“你的功劳?”

沈玉案没有推卸,含笑:

“应该是。”

苏韶棠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看来他这个安伯侯当得也并非半点作用都没有,然后她说:“不见!”

沈玉案意外。

他以为苏韶棠会见谢大夫人的。

倒没有其他原因,而是苏韶棠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能见到谢大夫人狼狈的样子,应该不会错过才是。

苏韶棠好似猜到他在想什么,轻哼道:

“她要道歉,我就要接受不成?”

至于痛打落水狗?她没有这个癖好,她也不喜欢被无关紧要的人占用时间。

她的确睚眦必报,知道谢大夫人过得不好,她心中就舒坦多了。

安伯侯府门前。

谢戍和扶着谢大夫人站在台阶下,谢大夫人低着头,她已经在想象到了苏韶棠得意轻狂的模样,屈辱和难堪让她仿佛堵了一口郁气在胸口。

上不来,下不去,格外难受。

以至于,她根本不敢抬起头,她怕看见来自四周嘲笑的眼神。

但谢大夫人没有想到,这还不是最难堪的。

最难堪的是,她都上门赔礼道歉了,可苏韶棠全然没有见她的意思。

安伯侯福的大门紧闭,然后被打开,一个婢女打扮模样的女子走出来,不卑不亢道:

“谢大夫人,我家夫人没空见你,请回吧。”

谢大夫人身子一晃,谢戍和用力扶住她,见状,也不由得生恼:

“我娘是因昨日失言一事来给侯夫人赔礼道歉,但侯夫人闭门不见,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来开门的人是络秋,她昨日陪同夫人去往公主府,亲眼见到了自家夫人被骂的一幕,对谢戍和的指控,顿时冷笑:

“欺人太甚?”

“这不是谢大夫人亲口说的,我家夫人教养不好,自然接待不了谢大夫人这般贵客。”

谢戍和语塞。

络秋可不怵他,冷声道:“谢公子,赔礼就要有赔礼的样子,而不让你们借着道歉的形式来指责我家夫人心胸狭窄!”

谢戍和当即被嘲讽得脸色涨红一片。

他显然意识到了自己失言。

络秋向来伶牙俐齿:

“既然二位没有诚信悔过,何必上门耽误时间,请回吧。”

说罢,她退回府内,安伯侯府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四周人指指点点,不止谢大夫人受不了,谢戍和也觉得臊得难受。

他扶着谢大夫人就要回马车,谢大夫人拦住他,挤声道:

“再去敲门!”

谢戍和错愕:“娘?”

谢大夫人眼神一闪,不知在想什么:

“去!”

闻时苑中,苏韶棠听了系统绘声绘色地描述,就好似身在现场一样,不由得乐呵起来。

络秋向来听话恭敬,她还是第一次见络秋这种逼得人说不出话的模样。

等门前传来谢大夫人第次敲门的消息时,苏韶棠轻啧了声:

“让她进来吧。”

沈玉案抬头:“不想见就不见,不要勉强自己。”

苏韶棠欣赏着手上的蔻丹,漫不经心地道:

“你信不信我要是一直不见她,她能等到傍晚时分,然后一个脱力昏迷在侯府前?”

沈玉案骤然失声。

苏韶棠说得未必不可能成真。

虽说有点丢人,但如今谢大夫人的面子早就折进去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时哪怕安伯侯府原本占理也会变得没理。

沈玉晦也在闻时苑,听言,不由得冷声:

“好歹她也身出名门,若真这样做,也太无耻了。”

苏韶棠轻哼了声:“就让她进来,我倒想看看她一直坚持,是想如何向我道歉。”

沈玉案和沈玉晦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苏韶棠猜得没错,谢大夫人就是这样打算的,可惜等她看见侯府大门打开时,就知道她的算盘落空了。

仍是络秋来开的门,她刻意扬声:

“我家夫人心善,见不得谢大夫人苦苦哀求,才愿意见谢大夫人一面。要是搁旁人身上,像谢大夫人这般指着人鼻子骂人父母的,怕是早就被乱棍撵走了!”

☆、第30章 第 30 章

谢大夫人和谢戍和被一同领进了安伯侯府。

苏韶棠懒得再动弹, 直接在闻时苑中见的一人。

谢大夫人的确狼狈,谢戍和见到沈玉晦也觉得难堪,一人在学院是同学关系, 哪怕家世有别, 但在学院中也并没有太过看重这点,挺多就是抱团严重。

可以谢戍和的身世,一直都不曾被欺负过。

他很难得有今日这种体验。

谢戍和一直都知道他和安伯侯府的关系,沈玉晦刚进京城学院时,身边同伴还以此开过玩笑,但他和谢戍和都有默契地从未提起过此事。

在学院中也当彼此都是陌生人。

早上的蹴鞠是一人第一次有交集,现在是第一次。

安伯侯和安伯侯夫人高坐于明堂, 沈玉晦也冷眼旁观着他的糗态, 谢戍和只觉得那层遮羞布被彻底撕开。

谢戍和忽然仓促地低下头, 不敢对上沈玉晦的视线。

他于心不忍地陪娘亲来了这一趟, 可如今, 他竟有隐隐的后悔。

难堪似刻在骨子中。

谢戍和几乎可以想象,他日后在学院中必然会躲着沈玉晦走, 不是沈玉晦会刁难他, 而是他羞愧面对今日一事。

少年的自尊心来得汹涌又毫无道理。

他甚至埋怨起娘亲, 分明一直以来都和安伯侯府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昨日要犯糊涂找安伯侯夫人麻烦?

沈玉晦全然不知谢戍和的心思, 他的注意根本没有放在谢戍和身上。

苏韶棠坐在椅子上,她并非没有骨头似地瘫在上面,脊背挺直, 她每个动作似乎都经过精心的设计,衬得她说不出的矜贵,她抬手拖住下颚。

谢大夫人强行忍住憋屈, 弯腰行礼:

“昨日在公主府,我出言不逊,还请安伯侯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短短一句话,几乎用尽了谢大夫人全身的力气。

苏韶棠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厌烦。

她很讨厌在道歉前要给对方戴个高帽,仿佛只要她继续计较就是小家子气。

苏韶棠好笑道:

“我要是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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