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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便可刺穿赵婳颈间经脉。

严庆发现羽林军并没有扑上来,看样子约莫是得了皇帝命令, 不敢轻举妄动。

水榭台周围的羽林军远不及护成军多,傅钧虽然有数万万京畿护卫军,但是都在宫外, 如今是刘骁手中的护城军独大。

逼宫, 未尝不可!

严庆杀疯了,高朗着嗓音往外一喊, “刘骁,还等什么!带护城军将这里一干人等统统剿灭!”

一直不敢动的刘骁恨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造反是要杀头的,他就算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将性命赌上去。

这厢,霍澹趁着严庆分心,从盘中拿起一粒花生米,用力一弹,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严庆右手手腕。

严庆吃痛,下意识松手,剪刀落到地上,赵婳身子一旋,手肘用劲顶上严庆胸脯,只听闷哼一声。

赵婳反手一旋,一个反擒拿反剪住严庆后背;从严庆掉落剪刀那刻,霍澹就从卫元祁腰间抽出佩剑,如今已然架在他脖子上。

霍澹冽出一笑,盯着严庆,深不见底的眸子,沉得似乎会吞噬人似的,冷冷道:“朕最厌被人威胁。”

霍岚跑上前来,将赵婳拉到跟前仔细瞧了瞧她被刺伤的脖子,悬着心终是落下,“幸好伤口不深。”

她将赵婳护在身后,防止许家那两人刁难阿婳。

皇城中的护卫军自先帝登基时兵权便交由严庆,刘骁这个护卫军首领如今难逃追责,刘骁也是个惜命之人,更何况方才严庆当着皇帝的面挑唆他造反。

造反啊!诛九族的死罪!

刘骁虽没跟着严庆犯傻,但是皇上可看在眼里,保不齐真会治他个同盟罪。

就在霍澹擒住严庆那刹那,刘骁瞧中时机,带着一队护卫军匆匆进到水榭台,将严庆团团围住。

刘骁跪在地上,手掌抱拳,“末将救驾来迟,皇上息怒。”

人已被擒住,霍澹收了刀剑,“你倒是会见风使舵。”

霍澹正声道:“传朕旨意,严庆罪大恶极,明日问斩;刘骁,严庆同党,但念其及时悔悟,酌免除死罪,但一直以来尸位素餐,故罢黜护卫军首领一职,今后宫中再无护城军,只有卫元祁率领的羽林军。”

“宴会,便散了吧。”

霍澹长袖一挥,率先出了水榭台,目光却偷偷瞟了一眼受伤的赵婳。

纵使再不放心,他也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关心。

作为一名帝王,软肋被敌人发现,是件可怕的事情。

霍澹走后,许太后坐在椅子上,食指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疲倦,道:“众位都散了吧。宴会不像宴会,哀家这心可受不了这忽上忽下的惊吓。”

许湛冲霍岚福福身,跟在许太后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踏出水榭台。

“皇上终究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快要控制不住了。”许湛有感而发,心里同时也攀升出一股紧迫感。

许太后走在他身侧,抱怨道:“明嫣那丫头真是不争气,进宫一年有余,肚子还没动静。皇帝不去她宫里,难道她就不知道千方百计宿在皇帝寝殿么?今日的情况兄长你也瞧见了,那丫头赶着往皇帝怒火上撞,她能讨皇帝欢心才是件稀罕事。”

一说到许明嫣,许太后就一肚子气,枉自她辛辛苦苦在宫中替那丫头铺了条如此顺坦的路。

许湛道:“实在不行,我们再寻她人。”

他们计划等侄女许明嫣怀上龙嗣后让皇帝立她为后,再等龙子诞生,将霍澹神不知鬼不觉杀掉。

届时许湛摄政,太皇太后垂帘听政,天下就又是她许家的了。

许明嫣那胎,只能是小皇子,即便不是,也有办法让她是。

“那位赵姓女琴师,便是那次我绑回丞相府的那位。”许湛想起一件事,终是反应过来,“那丫头心眼多,绝非善类,市井姑娘,将人唬得一愣一愣。”

许太后冷笑一声,道:“兄长还不知道,前几天哀家将她带回永安宫,用了私刑,想从此女子口中敲出些话来,哪知这丫头嘴硬,偏是一字不说,后来皇帝夜闯哀家宫殿,将人带了回去,还动用了羽林军。兄长知道皇帝将她安置在了何处么?在怡和殿。”

“怡和殿,不就是皇帝寝殿。”

“可不就是。”

“这么大的事,你怎没同我讲。”

“讲来讲去,兄长烦忧,索性便不说。”

宫廊上,朱红漆柱子和宫檐的影子斑驳错落,其中混杂着许氏兄妹两人歪歪斜斜的身影。

许湛思索一阵,道:“若是将此女子为我们所用?应是会事半功倍。”

许太后脚步一顿,不可思议,道:“兄长是被气糊涂了?那丫头嘴里蹦出来的话能信?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依哀家之见,趁早杀了罢。”

许湛摆手,“先不急,我去会会。”

此女子反应敏捷,临危不惧,若真能归顺,他们所筹划的事情便顺利许多。

许太后叮嘱道:“那兄长多个心眼,别被她骗去。”

……

且说这边傅莺送家父出宫。

自从傅莺上次归宁劝傅钧不成后,父女两人就生了嫌隙。

家宴还未开始时,傅莺便再一次劝她阿爹被权利冲昏头脑,就在她阿爹亲手将罪证送到皇上手上时,她这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卸下来。

傅莺如释重负,严庆没了,傅家没事了。

阿爹也幡然悔悟。

宫道上除了从家中跟着傅莺进宫的侍女便再无他人,傅莺满心欢愉,道:“阿爹,我们傅家以后就好好为朝廷办事,严庆捏住的那些把柄不会再出现了。”

闻言,傅钧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妇人之仁,朝堂上的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傅钧素来不喜欢女儿,在他眼中,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优柔寡断,遇到棘手事情,总是很被动,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是不敌男子的。

傅莺才亮起不久的眸子忽地又暗了下去,失望地看着傅钧。

傅钧蹙眉,避开她眼神,道:“回宫去罢,安安心心当贵妃,其他的事情别瞎过问。”

傅钧同傅莺告别,头也不回出了那道宫门。

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傅莺心中道不尽的酸楚,这各中滋味,也就只要她能懂。

她眼眶不争气地红了,抿抿唇,仰头又将眼泪逼了回去。

傅莺往回走着,一步又一步,离宫外的市井繁华越来越远,离那禁锢人又冷淡的宫殿越来越近。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如同此刻的心情一般。

这密不透风的魏巍高墙,何时能走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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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华宫。

霍岚急急传来杨医女。

“殿下,我没事,剪刀只往里刺了一点,无碍。”赵婳被霍岚按在凳子上,被她左右打量。

霍岚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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