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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委屈得快要崩溃的反而是现在这个正抱着她亲昵蹭脸的罪魁祸首。

他好像忍耐得很痛苦, 同时又被极致的欢.愉所俘获,深陷到无法挣脱。

甚至有那么几次,当彼得带着浓烈喘.息吻上她的咽喉时,贝尔纳黛特都胆战心惊的害怕他会控制不住,直接朝她张嘴咬下来,以此转移他正在承受的极致折磨。

可他抚慰她的动作却从始至终都带着种出奇的温柔,生怕把她碰坏掉,仿佛刚刚将实木柜子和床头靠背轻易弄碎的人根本不是他。

贝尔纳黛特没想到情况会变得如此凶残,失控,混乱。

彼得压迫着她的力量沉重得就像是瘾.君子在抓着自己最后的解药。明知道所有缓解都只是暂时的,虚幻的快乐会更深地腐蚀进他的骨头甚至灵魂里,可他仍然固执地不肯放手。

所有的亲吻和拥抱都是裹着层甜蜜糖衣的毒.药。他终于在贝尔纳黛特身上得到了短暂治愈,可内心的空洞却发出更多不满足的贪婪低鸣。

对彼得而言,梦境成真带来的除了不可置信的巨大喜悦,还有接踵而来的恐慌感,害怕这只是另一场梦,所以他迫切地需要得到对方的回应。

什么样的都行,他都会很高兴。

夜色垂拢成一个黑色的茧,将万事万物都包裹进去,沉默注视着他们正在用一种无比病态的方式相互治愈,也在彼此深爱。

说到爱。

贝尔纳黛特都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神志不清地说了多少遍“我爱你”,还天真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一点休息时间,然后就发现自己实在错得离谱。

得到了渴望回应的掠食者不会就此罢手,只会变本加厉。

偏偏她从来都拒绝不了对方,一直如此,从小就如此。

所以现在的种种后遗症,怎么看都是她为自己昨晚心软所付出的代价。

见贝尔纳黛特一直眼神虚散地盯着墙壁上的淡金色光斑,满脸注意力不集中的样子,彼得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埋头黏糊糊地亲过来,有点不高兴她此刻的毫无反应:“你在走神。”

他边说边微微支起身体,薄暖的软被从他肩膀处滑落下来,露出光洁而结实的腰背线条,过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软玉般的温润质感。

贝尔纳黛特被他笼罩在怀里,熟悉的体温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回想起他们此时仍然被困在夺心魔的幻境中,赌约还没结束。

“彼得……”她刚开口,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对方直接低头堵回去。

也不知道平时看上去如此阳光腼腆的三好学生,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会暴露出一些格外难缠的控制欲。

直到磨蹭到闹钟已经第五遍响起,她终于找回自己的身体控制权成功脱离出来,一眼看到地上狼藉如灾难现场的场景,顿时感觉不仅身上疼,头也很疼。

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并保持肢体健全的?

贝尔纳黛特开始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身处幻境,自身记忆与身份认知都被人为扭曲过,所以彼得的性格和行为模式似乎和现实中有不小差别。

想到这里,她忽然又记起昨晚梦境里,夺心魔最后问她的那个问题——到现在,她真的还能分清他们两个吗?

一阵微妙的寒意慢慢爬上她的脊背。

这时,彼得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她旁边,同样看到周围的凌乱惨象,顿时尴尬地屏住呼吸,并立刻眨着眼睛认错保证:“对不起,我会把床上……我是说房间全部收拾干净的。”

听得出来有点真诚,但不多,更多的是终于得偿所愿的欢快和活泼。

她无奈地叹口气,随即感觉自己的手被对方整个握住,听到他语气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如果我说不好,那你下次会收敛点吗?”她边说边习惯性伸手想要去拉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却因为手臂酸疼而完全抬不起来。

“我来帮你。”彼得走到她身后替她将拉链拉好。拨开长发时,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贝尔纳黛特肩膀处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她颈侧的深红痕迹,清晰的齿尖形状,是被咬出来的。

他一碰到伤痕,贝尔纳黛特就立刻畏疼地缩了缩,偏头时有几缕漆黑碎发扫过他的手腕:“这是什么?”

彼得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去拿医药箱。”

说完,他很快离开又带着医药箱回来,让她坐在床上,替她仔细消毒擦拭过后又简单上药,最后贴上无菌纱布。

借着镜子的映照,贝尔纳黛特终于看清这种刺痛的来源,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惊讶还是迷茫。她偏头看着彼得近在咫尺的脸孔:“你为什么要咬我?”

她居然对此毫无印象,证明这应该是在她累得昏睡过去后发生的事。

可那时候不是快结束了吗?

彼得收好药箱,伸手捧起她的脸,视线落进那双冰绿色眼睛最深处,仿佛叩击着她的灵魂,表情认真而柔和:“因为想确认你真的在我身边。”

他还记得在那无数个沼泽般粘腻黑暗,无法呼吸的梦境里,不管自己刻意在贝尔纳黛特身上留下过多少或深或浅的痕迹,只要天亮醒来,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每次看到她裸.露在衣领外的一截白皙皮肤,彼得都会不小心回想起他在梦里是如何将这片健康诱人的洁白揉出一层薄薄血色,浓艳如新雪中开出的石榴花,充满靡.丽的诱人甜味。

迫切想要在将印记烙在对方身上的扭曲渴望,不断煽动着他在即将结束的前一刻低头咬住贝尔纳黛特的脖颈,直到听见她在睡梦中发出一阵轻细哭音,锈咸的味道微弱扩散在舌尖。

很难分清这种和动物标记伴侣以及领地一样的宣占行为,到底是出于他身体里的哪一部分——蜘蛛基因带来的非人类兽性,或是他本身的意志。

但毋庸置疑的是,在“咬下去”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彼得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就那么做了,并由衷感到一阵激烈到接近战栗的尖锐兴奋。

看出对方坦诚之下实则并无多少忏悔的态度,贝尔纳黛特费力地抬手摸了摸已经被包扎好的地方:“既然这次确认过了,那下次能别咬我吗?”

“我尽量。”彼得眨眨眼睛,脸上笑容漂亮又无辜。

贝尔纳黛特有点生气地看着他:“这很痛。”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有这种折磨人的癖好?她想着,然后又自己找到答案——因为以前他们没有这样过。

“对不起。”他话语里的歉意是如此真挚,给出的保证却干脆得令人生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真的吗?

贝尔纳黛特安静打量对方片刻,能很容易察觉到这只是他服软时会说的好听话,于是提醒:“别轻易保证你做不到的事。”

说着,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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