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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我家?”

眼珠一转,看见立在一旁的孚菱纱,便爬起来躲在了她背后:“纱姐姐。”

孚菱纱面色惨白,被他拉扯得一晃:“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入了剑中吗?”

“剑中?”小龙道,“我只记得爹爹将我和阿娘带进这里,他们吵架。阿娘看了我一眼,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给吸进去了。之后便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原来我在剑中啊。”

他奶声奶气地问:“纱姐姐,爹娘呢?”

孚菱纱紧紧拉着小龙,面色仍然冷凝。她没有回答小龙的疑问,反而抬头看向徐千屿一众人:“你当真是来救我们的?”

“不然呢?难道我们还是来杀你的不成?”

徐千屿从孚菱纱有些懊悔的苍白神情中,读出了不详的征兆。

这时,洞内开始震动,石块滚落,扬尘溅起。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外面接近。

轰然一声巨响,此处石壁被那物掀掉了半个,此物将半个脑袋探进来。这个脑袋硕大如钟,色泽如生苔的古阶,表面布满粗糙的鳞片。张口喷出的气浪如飓风般,直将众人推到了一旁。

泥沙俱下。虞楚八仙扇一挡,红色的修罗之眼迸出,挡在众人面前。

但那怪物反被激怒,震天动地地咆哮一声,修罗之眼应声而散,将虞楚冲在了石壁上。徐千屿在散去的红光中看见了一对硕大的金色的竖瞳,冷血万分地盯着他们。

是蛇。

巨蟒!

她想到了沈溯微留给她的那页纸。他说,妖域有巨兽。这巨兽,想来就是眼前之物。

徐千屿回头,冲孚菱纱冷声道:“你早就知道,拔出剑会引来巨兽!所以故意引着我们至此。”

孚菱纱抱着小龙,压抑着脸上的恐惧神色,恨声道:“我是妖域的公主,你当我有什么好心肠!我知道你们这些修士是来杀我爹爹的,难道我要带着你们长驱直入不成?!我命已至此,拉着你们几个修士陪葬,也不算亏。”

小龙在她怀里转了转脑袋,喃喃道:“什么啊,我刚出来。”

孚菱纱低下头,露出愧疚之色。是了,她确实没有想到这几个修士会将小龙救出来。现在她又后悔了:

爹爹曾经说过,巨兽是看守地阵的,若剑拔出,地阵破坏,它必然要杀人。他以此吓唬她不要进来,她也没敢进来;是因为妖域已毁,她绝望警惕之下,这才抱了同归于尽的决心。

没想到死到临头,却连累可怜的小龙一起。

正想着,徐千屿却反手一推,将两人推到虞楚那边。虞楚又将他们护在身后,再次执起八仙扇来。

孚菱纱望着眼前飞沙走石中几名修士渺小的身影。这帮不自量力的修士,竟想要和巨兽正面对抗吗?她低下头,不知如何才能加以弥补。

虞楚两股战战,回头提醒道:“伥鬼、那个伥鬼,你能不能把他们叫回来一起打?”

“这是什么意思?”

虞楚道:“你爹爹在信中写了,龙凤俱在,可以号令伥鬼。你不知道这个吗?”

孚菱纱闻言一怔,拉起小龙的手,咬破二人的食指,以龙凤之血混合,在地上画一传送阵:“妖界大军,听我号令,速速回妖域来!”

前方,巨蟒低头,张开血盆大口,徐千屿一阵耳鸣,再睁眼时,身边一空。它竟将云初叼走了,转眼上了云霄。

徐千屿骇然:“云初!”

从下面,只能看出云初挣扎着,手上拂尘像抛出的银练迅速增长,缠绕在巨兽身上,企图绞断它。但那巨蟒稍微一挣,拂尘便被鳞片纷然斩断,和鲜血、巨蟒的涎水一起坠下。

他又结了几个法阵,也被打破。

徐千屿将法器朝巨蟒丢过去,光圈像星点一样朵朵绽开,皆不能伤它分毫。

她想到师兄在纸上的提醒,他说“不要激怒它,绕开”。既然如此说了,说明他们是打不过这个巨兽的。

身后的虞楚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充满信任。若是带着虞楚和孚菱纱二人就此跑掉,也可以说是量力而行。

她仰头看去,云初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如人偶般垂下半个身子,他的发丝在空中飘扬,表情难以看清。

师兄叫她小心云初,但这一路上结伴而行,能令她充分感知到,这是一个同她一样活生生的人。何况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眼睁睁地看同门死去,她好像还是难以做到。

徐千屿握紧木剑,一手拿出诛魔神符,脚尖一点,破风飞上天穹。

云初的瞳孔微缩。

在他眼瞳之内,倒映着正在靠近的少女发髻上飞扬的红绫,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徐千屿已将诛魔神符推至眼前,巨蟒在金光中张开大口,发出震天的嘶鸣。

徐千屿感觉空气在急剧颤动,疾风之中,一切动作都受到重重阻碍。她将三张叠起的符纸拍在巨蟒面上时,艰难地持剑砍断了云初的道袍。

但巨蟒俯身,将坠落的云初再度顶到了背上,云初重重落在倒竖的鳞片上,吐出一口鲜血。

同时,巨蟒的尾巴尖横扫地下,虞楚眼看着攻击靠近,吓得差点持不住八仙扇,闭上眼睛,挡在孚菱纱二人前。但攻击没有落到他们身上。

尾巴从他们头顶上掠过,另有一人的法阵擎开,将飞沙走石挡在外面。

虞楚回头,看见结印的青年被照得发亮面庞,道:“苏师兄……”

苏鸣玉道:“你们遇险了,为何不以木牌联络我们呢?幸而我从木牌中听到了,那两个也在路上了。”

虞楚道:“这不是想着,打都打不过了,也没必要引你们入局吗。”

苏鸣玉一向温和含笑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严肃的神色:“虞楚,该求助时就要求助。你不应该不信任你的同门!”

说着身形一闪,已如旋风般飞到了徐千屿身边,手中长剑挽了个剑花,刺向巨蟒的眼睛。

徐千屿几次三番从巨蟒口中逃脱,但脸上、身上已经被巨蟒的鳞片划出许多口子,巨蟒忽然掉头,将另一人重重击开。她见到苏鸣玉堪堪脱险,道:“苏师兄,我们会死?”

苏鸣玉长剑在手,在血雾中彬彬有礼地作答:“不必担心。我们既为同门,就没有让你一人身处险境的道理。我会陪你战至最后一刻,请你相信。”

徐千屿一怔,想到了在茧中练剑的时候,苏鸣玉亦是如此礼貌地给她建议,叫她穿弟子服。那时她觉得自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外来者,因自卑至极,才用蛮横伪装自己。

直至此时,她才有真正融入的感觉。她的前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刻,身边有伙伴可堪依靠,顿觉得身上发热,手中又涌出一股力量。

另一边出现一道法阵,浑身血迹斑斑的云初骑在巨蟒身上,额头上绽开天目,窥向气运,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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