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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那男孩揍的?”
柏湫抬起一只手搭在宋知绵的椅背上。
明明是跟陆鹤沉说话,声音却在她耳畔响起。
顾述辞在门口?
宋知绵好奇地想要回头,却撞进柏湫似笑非笑的眸子里。
那目光,就好像在审视她对顾述辞有没有感情。
陆鹤沉发觉她的注意力此时不在自己身上,可怜兮兮地用左手拽她,“我还没吃饱。”
柏湫盯着他们交叠的手,眸光微冷。
真是碍眼。
“没吃饱我喂你。”他抬手抽过宋知绵手里的碗。
艹。
陆鹤沉脸色一黑,“不用。”
他柏湫什么时候这么有哥哥样?今天在这装个锤子的兄弟情深。
柏湫放下碗,淡道:“那你就是饱了。”
“吃饱了?”宋知绵佯装惊讶地站起来,“那我就先回教室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手腕就被人扣住。
两只截然不同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腕,陆鹤沉看到她的右手被柏湫握住,皱眉道:“你们……”
柏湫立刻将手放开,微勾的眼尾下压,却笑起来。
“宋小姐太着急了吧?”
不回去难道在这被他们两人在这紧盯着?
宋知绵无语。
“我困。”宋知绵说完就打了个哈欠,眼底微微水光。
“校医院有床。”柏湫指了指隔帘里面那张,无辜道,“到时间我可以喊你。”
他真的是个耐心极好的狐狸。
特别是对待猎物的时候。
但宋知绵不是女主,也不是他的猎物,她摇头笑笑。
“我已经讨教过你的时间观念了,还是我的手表更准时。”
第30章 答案
柏湫被这话气得牙痒痒, 可又拿她没办法。
他不悦地眯起眼,扯了扯白大褂里的领结,正要说话。
“什么时间观念?”
陆鹤沉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 心里不太舒服,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他嘟囔道:“你们很熟吗?不是总共才见过一次面而已。”
他指宋知绵和顾述辞订婚宴上的那一次。
“还有一次。你说有个普通同学芒果过敏, 但你忙着找别人去了, 让我代为送药。”
柏湫故意停顿了一下,反问:“你忘记了?”
陆鹤沉:“……”
宋知绵愣了一下, 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别人?”
柏湫看戏般地倚着椅背, 笑看陆鹤沉。
“阮念筠。”陆鹤沉声若蚊蝇,继而手足无措地解释,“我那会……是说的气话, 要是只把你当普通同学,我怎么会想跟你报同一所大学呢?”
别问,问就是脸疼。
那天他还说自己绝不会跟宋知绵订婚的。
本想看戏的柏湫脸色一沉,他们还想报一所大学?
“这样啊。”
他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 笑道, “那看来我跟宋小姐会更熟一些了,毕竟以后还可能是我的弟妹呢。”
宋知绵都想扇扇风了,空气里, 好酸啊。
【柏湫好感度+5, 目前好感度30。】
“好了,你先休息吧, 我下午再来看你。”她扯开陆鹤沉拽她的那只手, 安抚地拍了拍。
肢体的接触令陆鹤沉平复的脸色又开始泛红。
他结结巴巴道:“那我等你, 然后我们放学一起回去。”
宋知绵想到他99的好感度, 笑了笑,“好。”
然后没管旁边那道灼热视线,转身离开。
“哥,你来是有什么事?”待女孩走后,陆鹤沉才扭头问柏湫。
“没什么。”
柏湫朝门外凝视了一瞬,“最近在办公室养了只兔子,刚才刚才看是往这个方向跑了。”
“你不是最讨厌猫狗还有兔子么,转性了?”陆鹤沉挑了下眉。
“现在觉得挺可爱的。”
柏湫把碍眼的便当盒塞进垃圾桶,淡淡道,“只不过,笼子关不住她。”
*
休息室外,走廊的阳光亮得刺眼。
门口的人像是感受不到日光似的,一动不动靠墙站着,直到宋知绵路过时,他才抬起头来。
但她没有停,看也未看地快步下楼。
“宋知绵……”
身后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人一阵阵难受的闷咳。
从她一出门,顾述辞就连忙跟了上去。
但她走得太快,他本来就腿受了伤,快走几步还是在台阶上崴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扶着栏杆喘气。
前面的身影终于停了下来。
在台阶之下的地方转过身。
宋知绵看到他身上还是那套校服长裤。
两套换洗的款式,顾述辞翻来覆去穿了半年。白衬衫还算整洁,有缝补痕迹的两颗纽扣,这次又因为打架崩开了。
袖子和肩上也全是在地上滚过的擦痕和灰痕。
看来他揍陆鹤沉时,对方也没少下狠手。
“你怎么哭了?”顾述辞盯着她泛红的眼圈,他手指在栏杆上收紧,“谁把你惹哭的……是不是陆鹤沉?”
难道看到陆鹤沉受伤了,她很担心?
顾述辞一想到这种可能,整个人都被一种名为妒忌的东西烧的快要疯掉。
之前的他明明才是宋知绵最挂念的人。
女孩在他的注视下,失神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太眼熟了,给你处理伤口那次就好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事。”
“你……”
上一秒还满心醋意的顾述辞,在这一刻呼吸微窒。
他误会了。
可那一次,他为了阮念筠撕掉她贴好的创可贴,又因为阮念筠被陆鹤沉揍伤。
当时他浑身狼狈,还不忘坐在台阶边等着宋知绵路过,等她心疼自己,再一步步走向自己为她设下的圈套。
这对她而言不是美好的回忆。
顾述辞垂下眸,盯着自己褪色的球鞋和短了一截的裤腿,“我记得的……抱歉。”
当初宋知绵没有嫌弃他的窘迫,朝他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却反手把她推进深渊。
思及此,他苦笑道,“是我骗了你,宋叔叔现在还在医院,再说什么也迟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还是想尽我的全力去弥补。”
“可以吗?”顾述辞抬眸,目光里满是哀求。
她没有说话。
良久,就在他以为没有希望时,宋知绵轻声道:“可以。”
顾述辞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心里仿佛被凿开了一点光亮的口子。
宋知绵声音轻得好像一阵风。
“今晚吧,在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们谈谈。”
“那我等你。”他目光微动,急促道,“几点呢?”
宋知绵在少年希冀的神情里笑了笑,“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