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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的理由她今天算是知道了。

但这玩意儿的作用应该是相互的。她会有这种感觉,凤千藤也应该可以。

所以不免还在心里抱有稀薄的希望:他能不能靠这种方式修复经脉和破碎的灵府?毕竟石像老爷子说她血脉了得,听起来很不一般。

但也只是想想,难道真要为了这种不知道答案的办法把人摁在床上不分白天黑夜搞个几百次,然后还美其名曰:“我是为了你好”。哪儿来的人渣大色狼?

穿过精心照料的花圃绿植长廊,离开寝殿,徒为想着凤千藤来这里后身体虽然没有变差,但似乎也没了好转的迹象,大概是魔气太浓的原因。

便跟路过的侍女问了路,好在她说主殿里有一处规模不小的熔炉房。炼器炼丹都在那边。多是凤家的修士和一些被雇佣的魔修在用。

随处可见的便宜丹药改善不了凤千藤过分羸弱的体质,要找丹修们买灵丹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

她还在那编理由,谁想今天的炼丹房居然集体休假,只有一个人在里头。

温度极高的室内,那人站在烧得噼里啪啦的大熔炉前一动不动,手里捧着一枚金光灿灿的金丹。熔炉的盖子是打开的,看起来还打开来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却迟迟不把手里的金丹往里丢。

徒为故意在门边弄出点动静,男人受惊回头,竟然是见过的面孔。

叫什么来着……只记得凤千藤说他姓班,是凤家的家养修士,第一天还在殿门口接过他们的。

“你个魔修,进门前不知道敲门不成?”他道。

徒为行礼道歉:“我以为这里头没人呢。”

“真是,我都说了今天炼丹房不许来人。”他知道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懒得多嘴,和怪物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收了金丹就要走。

徒为问:“尊者走了?不是要分解那颗金丹吗?”

“与你何干,滚一边去。”

他脸色难看,护着那颗金丹好似十分宝贝,说完就匆匆离去。

那颗金丹是魔牛的,要是被凤家人分解,肯定立刻露馅。徒为起初还担心了一秒这个问题,后来忘了就抛之脑后了,现在看来,凤千藤好像是算到了这一步的。不然他不会这么胆肥的交个假的上去。

那姓班的一看就和他有什么渊源,他不分解,打算拿“凤千藤”的金丹做什么?

问凤千藤,多半不会告诉她曾经的事。

不说就不说,她可以慢慢问这个姓班的。等到班一鸣的身影远去,徒为走出炼丹房。

雨越下越大,结果出来一趟也没什么收获,丹修都没上班,原路返回时,徒为看见前头有什么人,脚步一停。

男人独自站在殿门前。

衣服早被雨淋湿透,顺着干练的衣角直往下滴水,却好像无暇顾及,高大的身躯在蒙蒙雨幕中徘徊,听见脚步声扭头看来时,整张脸都挂满雨水,唯独那双金色的瞳孔放着敏锐的光。

“你不知道躲雨的?”徒为走过去,虽然他没法进入大殿,但旁边的小偏殿和花苑凉亭,都是挪几步就能到的距离,她想说你别没见到魔神,先自己淋雨淋出问题,豹妖突然飞快上前掌住她的双肩。

“你、你没事?”他鼻息粗重,气喘吁吁,所以声音也很干涩急促。

徒为不明所以:“我能有什么事?”

“……是吗,那就好……”他深深吐了口气,紧绷的肌肉彻底松懈,然后在徒为说下一句话之前,展臂抱住了她。

这行为突如其来且毫无征兆,豹妖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冰冷雨水的味道已经混杂着过高的体温裹上去。

“我怕她在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去城外找了沈心泉他们,还在殿内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灵契又没有反应……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越说声音越急,抱得也越紧。

明明他和徒为算不上有多厚的情谊,也许是因为族人全灭,他不想再看身边人死去,也许是因为灵契护主的本能操控着他的情感和大脑,让他回过神时已经做出这种行为。

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都无所谓,他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害怕。

“知道了。先放手,还是你要我动手?”徒为道。

那声音太冷,也太平静,多少唤醒了一些豹妖被雨水和体温冲昏的头脑,他眨眨沾满雨水的睫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脸色登时一片红,腾地往后退开好几十步。

反观徒为,镇定得好像被抱的不是她,但也没露出什么厌烦的情绪,宿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就……”

“没事,你找了我很久没找到以为我出事了对吧,可以理解。”徒为现在的脾气相比以前可以说宽容得很:“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

他哑住,因为他找她根本不是因为要紧事,只是一想到她也许会再像之前一样受到伤害就心中焦躁不安,他之前保护族人,而现在想保护她。

这是因为灵兽的本能吗?还是他自己的意愿?

宿配暂时搞不清楚这些问题,沉默地低头。

徒为不知道在这人心里自己已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小姑娘”形象,只把他的无言解读为了默认:“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我赶时间要回去。”

他看眼她身后的寝殿,殿内还亮着蒙蒙的灯光。

“你跟你嫂嫂,关系还是这么好。”

“那当然。”

但她看起来根本不是个好人。

宿配没讲话,徒为最讨厌别人欲言又止,耐心耗尽,转身要走又被一把抓住,回头,豹妖耳朵毛湿漉漉地耷拉着,眸色却十分认真地盯着这边:“作为灵兽,也是作为同伴,我只可能站在你这边,今后也会一直保护你。”

“可有些人,没有灵契约束,就并非如此,更别说毫无力量根本保护不了你,成不了战力反而可能成为累赘、成为绊脚石。你还是不要太轻信的好。”

徒为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有所指,哦了声撇开他的手:“知道,放宽心。”

逛了一圈回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一迈进门槛就看见凤千藤躺在床上已经醒了,正抬着一条笔直修长的手臂在看,徒为靠过去:“你看什么呢?”

“你说呢?”

他刚才叫得太久,声音彻底哑了,现在都还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手腕正中央,那片冷白肌肤上印着一个相当显眼的吻痕,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交错着看上去一股子欲情味。

“把你堆的石头山收起来,还有这个,弄掉。”他把手腕伸到她面前:“我明天怎么见人?”

“你就说被蚊子咬了呗。”

他嗤笑:“我说我被狗啃了。”

“行。”徒为满不在乎:“你以为我还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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