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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这人扯着嗓子,朝他们扑去,高声喊道:“不行!!这是我们的油!!!”
看架势似乎还练过一点。
他们脸上一沉,掂了掂手里的家伙,眼神里带上几分狠厉。
倪辛月几人听到呼声后,就忙从公厕出来。
但远远地,只看见几道黑影窜过,紧接着伴随一道车门关闭的清脆声,一辆黑车呼啸着驶远,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不见。
而柳明梵此刻蜷缩在校车旁的一块空地上,有一只路边游荡的丧尸被声音吸引,正张牙舞爪地朝他扑去。
“柳明梵!”
倪辛月也顾不得周边是否还躲着其他更多的丧尸,瞬间拔高音量,企图吸引那只丧尸的注意。
纪甚灵的动作更为干脆利落,反手从身后的箭筒里抽出只箭,在丧尸张嘴即将咬到柳明梵的千钧一发之际,箭身贯穿它的头颅。
柳明梵眼睁睁看着丧尸正对自己摔跌下来,但全身只有默默别开脑袋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和丧尸来个面对面的亲密接触。
一行人全部飞快朝柳明梵跑近。
随着距离拉近,柳明梵脸上的伤越发触目惊心,看得大家心里都是一抽。
只见他眼眶捱了拳头后充血发紫了一圈,嘴角、脸颊上全是刮伤,除此之外,身上外套也七零八落地遍布着好些灰脚印。
大家手忙脚乱地将那丧尸推开,查看他的伤势:“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柳明梵由纪甚灵扶坐起来,腰腹伤口受到牵扯,疼得他一阵抽气,咳出的唾沫里也带着血丝,在同伴的紧张下,他含糊道:“破皮破皮。我没事,我没事。”
纪甚灵按着几处骨头检查了一番,知道没伤到什么要害,但也需要好好休息,要把他扶上车时,嗅到了汽油的味道。
柳明梵长这么大就没遇过这种事情,胸腔里满是愤恨,咬牙把话说清晰:“我们的车油被人偷走了,我抢不过他们。”
“偷油?”秋述没想到还会遇到这事,但很快,他就隐约想起以前看过沙漠大卡车被偷油的新闻,不由得脸色沉重。
李立舟则扭头看向街角刚刚那辆黑车消失的方向,抿抿唇,有些懊恼,自己不该留柳明梵一人在这看守车子。
大家明明在这么多天里,已经体会了末世的险恶,却总在一些低级的地方犯错误,想当然地觉得留在车里便安全,全然忘了交通工具是末世逃命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遭他人觊觎的。
纪甚灵抬头看看天色,钟表时间已经指向3:35。
不等大家情绪陷入低迷,他快速做出决定:“车没法再开了,先找个过夜的地方。现在这天气,估计过了五点,天就全黑了。”
江绮杉目光落到一旁的摩托车上,虽然校巴的油箱被人撬了,但摩托开能开。她招呼元梦一块儿继续上摩托,元梦站着没动,由衷看她:“你想干嘛?”
江绮杉:“骑车给大家探路找住的地方啊,现在校车不能用了,我们机车小队更要发挥我们的作用了。”
元梦:“然后呢,剩下这帮人都走路,你这摩托声音轰轰的,把丧尸引回来给大家吗?”
江绮杉:“……你说得对。”
她默默把自己刚抬起的腿给放下了。
众人环视四周建筑,寻找合适的地方。如果找不到能过夜的地方,他们就得退回去,在公厕对付一晚了。
好在李立舟在倪辛月开车过来时就有留意,指指西边:“那边好像有个小区,我看到还有宾馆旅店的招牌,如果别的房间进不去,宾馆多多少少还是进得去吧。”
大家也没多说什么,上车纷纷把行李都背好。纪甚灵除了背自己的包,还扶着柳明梵。
柳明梵的包裹则挂到了时宇身上。
柳明梵靠着纪甚灵,郁郁寡欢,长吐口气:“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还给你们拖了后腿。”
倪辛月正往驾驶座走,闻言转身回来往柳明梵脸上捅:“少说这种话,留着力气找机会再打断那帮人的腿。”
纪甚灵也把他往上提了提:“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对你的要求就是能活着。”
柳明梵:“……喳。”
大家收拾好了行李,倪辛月想了想还是把车钥匙拔下来,随身携带。
一群人在寒风里,无声地往西前进了三百米。
很快,一个安置小区出现在他们眼前。十几栋老旧的楼灰扑扑地立在路边,墙上门上都贴着白字黑字的出租信息。楼不高,最高只有五层,每一层或多或少都带着防盗窗。一楼被用作商用店铺,上面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招牌倒是给这一片区域能带来些许活力。
几人贴着墙,目光均落在离他们最近的那幢楼上,上面确实挂着李立舟刚才说的宾馆招牌,外面也幸运的没有防盗窗,爬上去的话,可以想办法撬窗进门。
那宾馆招牌上潇潇洒洒地写着四个大字——“太极宾馆”。
陈书望仰头看,啧声道:“Lily,还是你会找啊,找这么个宾馆,扭转咱们运势是吧?”
作者有话说:
?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宾馆一楼正对前台, 目测范围内就有三只游走的丧尸,楼上几个房间的灯亮着,无法判别是尸潮爆发那天就被打开, 还是有别的幸存者躲在里面。
乔思羽看看这家庭宾馆的布局,墙面上只有窗台和几个空调外机可以作为横向移动时的踩脚点, 水管没看见,估计是隐藏在了水泥墙内,往上爬只能借助两侧住宅房的防盗窗。
不过这小区年代久远,防盗窗也都生了锈的斑斑点点,看上去像踢一脚就会散架似的。
乔思羽有些顾虑:“要不从正门进?”
倪辛月摇摇头:“不知道楼道里还有多少丧尸, 这店小, 活动不开身子,多来几只就把我们堵住了。”
李立舟:“而且从正门进的话,我们还得想办法从老板身上找钥匙,难度稍微有点大。”
陈书望视力好:“老板的话,应该就是那只走在前台后面的吧……”
江绮杉听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插不上话。
她摸摸脑袋, 头发被喷泉淋了还没找机会擦干, 如今冷风一吹,跟结了冰碴一样, 邦邦硬。
她默默抬手, 示意大家视线都聚过来:“那啥,虽然我很理解大家因为车油被偷做决定更加谨慎,但我想说,再这么纠结下去, 我人就要冻没了。”
其实在场所有人现在都跟江绮杉差不多状况, 衣服单薄, 即便双手紧裹衣领,也止不住寒风往里头钻。倪辛月虽然多套了件纪甚灵的连帽衫,兜着帽子,也没多抵挡几分寒意。
江绮杉这话一出,原本还瞻前顾后的大家一下像被点醒了一样,茅塞顿开,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