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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真的要翻车了……
“很感谢你昨天晚上……帮我。”林钦低下头去,有些不敢去看裴邢之失望的眼睛。说出这些违心的话,她心里也不好受得厉害,“我们就当……”
“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呢?”
“什么?”林钦下意识抬头,发现裴邢之不知何时已经离她很近很近了。
他就那么单手插在裤袋里,长身而立。阳光铺天盖地地自他身侧洒进来,将他的脸容映照得一半光明,一半阴暗。
裴邢之忽然上前一步,“林钦,”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他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眼里闪着林钦看不懂的情绪,“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林钦“啊?”了一声,一颗心却陡然狂跳起来,眼前的裴邢之竟给她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开,可她身后即是雪白的墙壁,退无可退了。
裴邢之则再一次一步上前,两人间的距离顷刻间近到呼吸可闻。他一臂撑在她身后的白墙上,几乎是含着她的嘴唇在说话:“我并没有你想得那么正人君子。”
“啪”的一声,一只迷途的飞鸟突然重重撞在外头的玻璃窗户上。
也像是撞在林钦心里。
望着裴邢之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慌乱地别开脸去。不想,却被裴邢之一把捧住了小脸。
他抬高她的下巴,迫得两人四目相对,“林钦……”他低低唤着她,如同呓语。而他殷红的薄唇几乎要含住她的唇瓣了。
林钦的双手无力地向后撑在雪白的墙面上,这一刻,她突然感觉到意乱情迷……却在这时——
“小钦!”外头的庭园里陡然传来了裴树的声音。
林钦如梦初醒。
不行!不能让裴树看见她和裴邢之在一起!
她用力推开裴邢之,拔腿就往外冲。
手腕却被身后那人一把拉住了。
“别走。”他的声音沙哑极了,仿佛带着祈求。
而这时,裴树转动着轮椅,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系统也在林钦脑海里叫起来:“宿主,你可千万别心软啊!别忘了我们的目标!苟命!记得苟命啊!”
林钦咬咬牙,挣开了裴邢之的手,“……抱歉。”
说罢,她直直朝外头的裴树冲去。
而她身后的裴邢之,则低头望着被她打落开的手,怔怔无法回神。
另一头,林钦小炮弹似的冲到了裴树面前。
她撑着膝盖气喘吁吁,趁机偷偷去看裴太太。
裴太太朝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真、的、尽、力、了。”她以气音道。
林钦的一颗心瞬间down到了谷底,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要翻车了……
她所幸破罐子破摔,沮丧道:“裴树,我……”
“没关系的。”
林钦猛地抬头,就连裴太太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只见裴树微笑道:“不用告诉我,什么都不用告诉我。”他操纵着轮椅来到林钦面前,抬手去握她的小手,“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够了。”
完了。林钦清楚地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裴树比你想象得还要爱你。
——
看到有老公问掉马有没有,那是必须有的!预计是掉马发疯,然后狠狠爆炒这样子
我非要强求呢?
我非要强求呢?
“虽然我们一开始在一起的情况……有些复杂。”裴树紧紧抓着林钦的手,眼内涌现出狂热的情感,就像溺水的人迫切地想要抓住眼前好不容易飘过来的一根浮木,“但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你。小钦,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林钦咽了咽口水,这时,她不经意的一个抬头,看见前方有个透明的玻璃花房。阳光淡淡折射在玻璃上,那上头正映出裴邢之俊逸的面庞。
裴邢之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小钦?”裴树身子向她的方向倾去,催促。
林钦:“我……”
系统捉急死了:“宿主,这是稳住裴树的大好机会!他这个人很不容易敞开心扉的,下次这样的机会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那裴邢之……”
“他心理素质杠杠的,先不用管他啦!”
林钦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我……愿意。”
裴树眼内刹那间现出狂喜,他猛地抱住了林钦的腰,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太好了!小钦,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小钦!小钦!”
林钦忍不住再度朝玻璃花房的方向看去,那里已经不见裴邢之的倒影,他离开了。
裴家老宅内。
“咚咚咚——”客厅的门被敲响了三声,裴太太犹豫地站在门口:“我进来了?”
彼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头,客厅里一片朦胧的黑暗。
裴太太的眼睛适应了好久,才看见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裴邢之正坐在那里。他双手交握落在胸前,明明肩宽腿长、身形高大,却无端端显得落寞,就像一头孤独的狼。
听到声音,孤狼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幽暗又闪着光。
裴太太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叹了口气道:“他们已经走啦。”
沉默。
裴太太心疼得厉害,上前几步道:“跟妈妈回家吧,妈妈给你包你最爱吃的荠菜饺子。”
“您回去吧。”半响,裴邢之淡淡道,“爸还在家里等您。”
裴太太紧了紧手里的鳄鱼皮包包,“你从小就有主意,你的事我和你爸也向来由着你。但是,小之,你听妈妈一句劝,有些事强求不来的。特别是感情。”
裴邢之抬起眼来,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其内闪现的,是深深的执拗:
“如果,我非要强求呢?”
裴太太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裴太太终究还是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裴邢之一个人。
“啪”的一声,一盏壁灯缓缓亮起,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昏黄一片。
窸窸窣窣……
“唔……”
光线照不到的阴暗门边,有怪异的声音响了起来。
裴邢之抬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滚进来。”
下一刻,一个五花大绑、口里堵着布巾的老头就被身后的保镖重重推了进来。
老头踉跄摔倒,像一只丑陋的蛤蟆一样翻倒在地,居然是王叔!
“呸……咳咳咳……”王叔终于吐掉了口里的布巾,他破口就骂,“凭什么绑我?!裴邢之你凭什么绑我?!我是裴老太爷的人!”
晃了晃杯中猩红的液体,裴邢之优雅地品了一口,方看向王叔。
天哪,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王叔吓得当即一个哆嗦,所有的咒骂声都被他吞进去了肚子里。
裴邢之却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忽然抬手,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