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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俩人再没说话。魏德晖百无聊赖的掏出手机,在等待同事来这里之前给女友发了几条一会儿约饭的消息。
安装监控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忙了半个多小时,她的电脑上已经出现了走廊里较为清晰的画面,她又调整了一下摄像头角度,将自家门口可监控的范围稍扩大了一些。这时电梯门突然响了,两名警员一前一后出现在杨悠悠家的门口。
三个警员凑到一起又在她的家里四处查看一番,那套崭新的真丝床品被他们扯下叠好作为证物,杨悠悠看见被他们从被套里拽出的被囊,吸了口浊气告诉他们,那被子不是她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魏德晖无奈的指示其中一个警员把薄被一起收走。
另一名警员看见杨悠悠手持电钻,再看她准备往门上安装门栓,主动接手了她手里的工具,按照她的要求在大门上加了两个链条、卡扣一体的门栓。卧室门内也装了一个。
看着加固的安全锁,杨悠悠谢绝了警员提出送她去酒店的提议,客气送走他们后,她给好友打电话让她退掉了之前预定的房间。好友担心她,但是又了解她的性格,只说她那里有地方邀她过去住两天也好联络感情。
婉拒了好友,她看着窗外渐暗的天空发了一会儿呆,才坐到地板上开始查找以A女士为主的周边人事。她还特意打电话问过上司上官游,想要得到能跟A女士面谈的机会,结果对方告诉她,因为A女士也算是D市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在案子没有尘埃落定前,她不方便露面。
A女士姓万,叫万莹,她的丈夫姓邵,叫邵良鑫。他们双方都是家中独子,且父母健在。经过杨悠悠在网上各种搜索查找,直到凌晨,她才终于得到了他们各自父母的名姓,都是D市中低调的大人物,说白了,她一个不知名的小律师在他们的手上真翻不出什么浪花。
展赢到底跟他们有没有关系?
杨悠悠眼望着紧锁大门上新装的门栓,身心疲累的靠着沙发屈起双腿。通明的客厅里让室外显得更加幽暗寂静,她埋首在自己的臂弯里,抓着找不到多少体温的手臂又一遍告诉自己,她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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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工作
五十、工作
是夜。杨悠悠窝在沙发里睡得并不安稳,房门安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异动。第二天刚蒙蒙亮,和衣而眠的她就突然从沙发上惊坐而起,紧张至极的活动视线将客厅快速看过一圈。
熟悉的环境让她缓和了剧烈的心跳,慢慢松懈了紧绷的神经。茶几上是昨晚摊放在上头的记事本,记录在纸上的文字落进她的眼中令她微微晃了一下神。再抬头,她注意到棚顶开了一夜的照明,正在晨光中被一点点抵消亮度。
她抓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把所有的注意力全投放在电脑监视屏上。屏幕里显示着一成不变的她的房门口,她调出昨夜自己睡着以后的录像速放,没有异状,她悄悄松了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她可怜,也顾念着她一直努力在生活,连下来一段时间她恢复了与往日相同的安宁,只是‘安心’这个词永远只停留在了表面。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哪一天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她的脸,担心信息在黑暗中悄声的指向她,担心每一道望向她的视线都别有深意……
展赢没有再出现,警方那边给了她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她的案子已经立上,并且表示会尽快查办,安慰她不要着急。她怎么可能不急?一边日日谨慎的防备着,一边天天尽所能的在查找有关A女士万莹周边的人事物,公司领导只觉得她对这个case很上心,却不知道这是她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
忙碌成了她麻痹焦虑的最佳渠道。她不想让自己一直呈现杯弓蛇影的状态,更不想让不知在何时何地窥视她的人得到哪怕一点她深受影响的感觉,她变得比以往还要醉心工作。
身为律师,她其实并没有查案办案的权利,可就像是在为自己打基础一样,她要自己一定要把未婚妈妈的这件公益案子拿下。
她的当事人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无助的很,依附心理也很强,基本上一天不给她打了几通电话不问出下一步该怎么办,她就浑浑噩噩的不懂前行一样。约好了会面地点与时间,杨悠悠提前了十五分钟抵达,可对方已经坐在那里等了。几天没见,那个终于找到工作的女孩又瘦了一圈。
杨悠悠大致问了一些她对前男友的了解,可这个比她还小六岁的女孩大概是太无知单纯,都已经跟对方生了孩子却连对方是做什么工作的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求告到相关部门,又辗转通过那栋房子的房主得知租户的大致信息,恐怕法院都无法受理她的案件。她想帮她,一时也有些不知道该从哪方面着手。
以她接触的离婚案做例,通常夫妻有了孩子并诉讼离婚的情况,男方多掌握经济主权,在财产不被分割的前提下,孩子对男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没有孩子还有点儿积蓄再娶再生不要太容易,而少数要孩子的情况下也分了几种情况,一种是觉得孩子是自己的血脉不能给别人,通常只针对男孩;二是要挟女方,想要孩子就要放弃尽可能多的财产利益;三是就为了让女方痛苦。那么她当事人的前男友属于哪种?
家境小康,工作体面,根本不愁对象的优质单身男,只要他想结婚,身边绝对不会缺少对象。可他偏偏找了事主这样的农村出身没学历没后盾的饭店打工妹,当然,事主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又没什么心机,可未婚生子,又抱走孩子不给见,这个问题就很奇怪了。
没了财产纷争,那他此举是因为不爱了?为了让事主痛苦?第一次开庭时她还特别注意一下那个男人,对方当时连看女方一眼都不看,甚至从他的些微表情上能觉出对女友的嫌恶,那这个给他生了孩子的女人是做了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厌弃?恋爱那么甜蜜,怀孕时也特意照顾了,可孩子一落地他就突然将女方赶出房子、退租,然后拒不露面。
好歹两人从相识到恋爱也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又怀孕十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感情的出现跟消失都未免太急了一些。
除非,从一开始就不是喜欢。
杨悠悠脑中乍现的答案让她茅塞顿开。那个男人根本不喜欢她的当事人,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还是在一起之后才不喜欢?还是有孩子之前喜欢,孩子出生之后就不喜欢?也或是,他不喜欢她,喜欢的只是孩子?骗孩子?骗人代孕?
当刨除了所有可能,所剩下的不可能就是真相。
“你跟他的夫妻生活和谐吗?”杨悠悠看着她的当事人,“你们是认识多久上的床?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