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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几日便搬过来吧,好生复习,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陆衷此刻已无颜面,嗓子里都带着哽咽:“先生......”

白郝拍了拍他肩头:“先生都知道,至于你二弟,老夫也算应下了,他愿学便学全凭他自己,只当是给你给你父亲个面子罢,他若是愿意学,我必也尽心尽力教,若是不愿,你回去也与他说上一声,便是装装样子也要到你殿试以后,以防你父亲又生出什么事来影响到你。”

他怎么会不愿意,知道这事怕是要一夜都无眠了,想到陆焉生,陆衷只觉真是孽缘。

白郝的打算,陆衷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才退让至此,他更觉惭愧无言,他想起陆焉生,他抿了抿唇道:“先生,焉生不大安生,便是来府上,也请将他安排在前院,莫让他影响了阿婳。”

白郝闻声一怔,了然的点了点头道:“那好,这让方管事安排便是,你也莫觉得心有负担,你二弟确实伶俐,我也喜欢,若不是阿婳看中了楚三,我许真替她选了。”

陆衷闻声呼吸一滞,他很是敏锐问道:“是阿婳他......”

这事他还真不清楚,近来他被搅的心乱,只知道白郝有意楚斟,还真不知晓竟是阿婳瞧中的,他不禁想起陆焉生昨日的笃定,眉宇微微皱起。

白郝自然点头:“若非她瞧中,老夫知他楚三是谁?”

今日膳厅的事,远在后院的盛婳却浑然不知,一早起,便知听说楚家三公子算是应下了。

盛婳闻声只轻声“嗯”了一句,不喜不悲的,倒是叫点珠与杏枝有些摸不着头脑。

盛婳只问了一句:“祖父是如何打算的?”

点珠道:“老大人的意思是先只当门生收了,观人品性还需得观察些时日,你们两位也好见见,您若是不生厌,再定下婚约,毕竟是您的终身大事,总要仔细些的。”

原祖父是这个打算,盛婳垂下眼眸,前世里自打她认定了陆焉生后,到是没生那么多波折,她不禁想起,事情定下后,他便被陆远送进了白家那府不情不愿的样子。

“确实该仔细些,全凭祖父做主就是了,他什么时候进府?”

点珠抿唇笑:“应当就这两日了,拜师茶总要先喝的。”

确实就在这一两日,日头还未落,盛婳便听说,楚家人带着楚斟登门了,两家人商量了下,便定在两日后。

“姑娘可要去前头瞧一瞧?”点珠笑着问道。

盛婳兴致缺缺摇了摇头,只是问道:“倪尚阁的师傅什么时候来?”

关注那些,倒不如在意那新衣裙什么时候能做好,如今的盛婳想的倒是格外的开。

毕竟命不长,气不大足,不若穿的美些,吃的好些,看的新鲜些,那些费心费力的事,她倒是不大愿意在多想一丝丝了。

“明日登门,姑娘莫急。”

盛婳闻声颔首,而后便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雪。

陆焉生在门庭前等到天黑,才见到缓缓归来的陆衷,他已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见到他来便笔直的站着,低声喊了句:“兄长。”

陆衷脚步未顿,神色淡淡,浑当做没瞧见他,径直便略过了他。

他这个反应倒是叫本准备迎接暴风雨的陆焉生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便瞧见陆衷已走远,陆焉生抿了抿唇,在他身后又喊了一句:“兄长,焉生对你不住。”

陆衷闻声这才顿下脚步,只是仍旧未回头,他声线冰冷道:“焉生,盛家姑娘无心与你,楚斟是她自己选中的,不是先生替她选的,我只希望你今日这决定在往后莫要后悔才好。你不是对不住我,是对不住你自己那些寒来暑往的辛苦。”

他今日这话说的实在残忍,也算是为打破陆焉生的妄念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了。

他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便会去先生府上住,往后如何都由的你去。”

陆衷说罢便抬脚离去,并未回身看陆焉生一眼。

作者有话说:

陆衷:真相都到你眼前了,麻烦你睁眼看看

感谢各位耐心等待,留言有小红包感谢~

估计快要入v了,嘿嘿嘿

第20章 拜师

天已黑透了,冬日的夜格外冷,街上寒风呼呼吹得门口灯笼晃荡,吱呀吱呀的响,人影照的也不大清晰。

陆焉生站在门庭处,失神的看着陆衷离去的背影,烛火照不到脸上,显得格外阴翳。

只见他眸光晦暗,忽垂下眼眸,笃定念道:“骗人,骗人!”

那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怎么可能会瞧上别人,不会,定不会。

他紧握成拳,心口处却像是破了个窟窿,便是自圆其说再多的话都补不齐,便是失了先机又如何,在未遇见自己前,她总是要选一人的,非上上选的人,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眼便能抛却脑后。

他为了婳婳能抛掉所有,楚斟却不能,他会将自己的一颗心全然奉上,婳婳心善又心软,定能瞧见的,他如是想着。

门庭处的烛火忽暗忽明,他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宁去就守在一旁,无声叹息,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陆衷要搬去白家,陆远自是毫无异议,与白家的关系他恨不能再稳固些才好,临行前还不忘交代一两句。

“虽是去白府住,但记清楚了,你是我陆家人。”陆远想起昨日,便眯了眯眼敲打道。

陆衷神色淡淡躬身道:“阿衷自不敢忘。”

见他如此乖顺,陆远反倒有些意外,愣了一瞬在点了点头道:“那便好,你先去白府打点着些,替焉生铺铺路,有你的关系在,想来咱家与白家的关系更有指望。”

他喋喋不休又道:“楚家势微,不比我陆家门庭,只要你肯出力,你先生自会看清楚这些。对了,焉生他......”

陆衷眼底的耐心耗尽,他打断道:“父亲,春闱渐近,您就不问问儿子的功课吗?”

陆远被问的有些心虚,这才端了端身子问道:“自是要问的,不过你功课惯来好,又是秋闱解元,为父很放心,但也莫要松懈,平日里好好听你先生的话。”

陆衷闻声应“是”,他抬眸道:“父亲不说,我险些以为您不知我眼下要务是甚,昨日先生说,功名苦来必要静心,父亲,你可想过让我静心,你以为我为何非要去先生家读书,陆府与白家只一刻钟的路程......”

陆远被他如此指责,面色立时便青了,他本在陆衷面前就端不齐架子,昨日好不容易找回来一些,此刻便是心虚也不肯就此示弱,正要指责,却见陆衷躬了躬身。

“时候不早了,阿衷先走了。”

说罢便不待陆远说话,便转身离去,陆远看着他的背影被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气得将桌前的茶盏豁了满地,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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