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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替她解了惑,他这是幸灾乐祸,只见他忽端正了身子道:“周二姑娘,你约莫是要倒大霉了哦。”末了又添了句:“估摸着你周家都要受你牵连......”

周沉珍几乎失了声,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齐诵凭着送佛送到西的“慈悲”心肠,解释道:“难怪了,你上回没进宫,自然不知道你面前的盛家二姑娘是与皇后娘娘同席,连盛大人都受了太后叮嘱务必照顾好她,你如今却在众人面前诅咒她命额......”

一个官眷即便再受太后宠爱,也未必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这其中多少还是有白首辅的分量在里头的,今日她既敢说出那话,想来白首辅也不会轻饶了周家。

察觉到沈芜渊的目光,齐诵适时地没再继续,话虽戛然而止,但周沉珍受的打击却是分毫不少。

她本想求情,可下一刻便察觉到衣领被人拎了起来,反应过来,已双脚离了地,那个叫拾竹的不知何时挪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都拽了起来,模样滑稽的在众人面前,容不得她挣扎,拾竹困住了她的手脚,好似什么脏污似的拎着便走离在众人面前。

盛婳皱了皱眉头,看向沈芜渊,抿唇道:“你这番她又该咒骂我了。”

沈芜渊勾唇声音带了几分轻哄,声线虽仍旧冷然,可明显温柔了很多:“无事,你若是被她咒骂的掉一根头发,我便薅她百根,咱总归是吃不了亏的。”

盛婳叫他逗的啼笑皆非,笑了笑看向众人,如今闹剧已歇她正了正气儿道;“时候不早了,宴席该开始了,劳各位挪步正厅。”

戏已散,众人这回都很是听劝的动了身,沈芜渊拢了拢她的衣裳看向一旁的沈织织道:“走了,她冷。”

沈织织得意的看了眼盛欢,才小跑着到盛婳身边,环抱着她的手臂,十分亲昵,几人出了院子,院子里只剩下零星几人。

待人都走远了,清云才小跑着过来,安慰了一声盛欢才道:“姑娘受委屈了,那位已经到了,奴婢也已经嘱咐过他了。”

盛欢咬了咬唇,眼里皆是恨意道:“叮嘱他,务必办到!”

冷风一阵又一阵的吹进凉亭,盛欢早就受不住冻了,踱步便出了凉亭,待她走远了,才见两人闪身又出现在了凉亭之中,宁去看了一眼盛欢主仆消失的地方,小心说道:“属下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公子可要想想办法?不若咱将计就计来个英雄救美?想来定能解您眼下之困。”

陆焉生眼里带了些许失落,方才的盛婳他在远处瞧的清清楚楚,他知晓她聪慧伶俐,却从不知晓她那副柔弱下竟也俏皮有个性,他犹豫再三才道:“你去告诉沈二吧。”

“公子!为何啊!”宁去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落水

陆焉生没答, 只是失神的看向方才盛婳两人消失的方向,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能做,可唯有一样不敢赌,便是婳婳的安危。

宁去却不肯将这样的好机会平白送给旁人, 又提议道:“不若咱直接告诉盛二姑娘?她既不用蹚险, 也能叫她领公子的情,这样好歹也能捞些好印象, 公子觉得这样可成?”

陆焉生眼睫微微颤动,而后自嘲似的笑了笑, 眼里皆是暗淡, 他看向宁去道:“她对我印象不好, 我说,她未必肯信, 若是不信, 一时不查中了招要如何?”

说到底, 一切还是以盛婳的安危为紧要前提, 宁去闻声没了话,只得点了头应是。

前厅里, 宁去不好上前找沈芜渊说话, 眸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拾竹,上前拉扯了他一下, 便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尽了, 可末了只换来拾竹轻飘飘的眼神, 拾竹知道, 他这是不信。

宁去本就觉得憋屈,索性便扔下一句话甩袖便走了:“你不信便罢,便当我家公子多管闲事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拾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抿了抿唇,一番抉择下才转身朝着正厅里去,寻着了沈芜渊便小声在他耳侧轻声耳语道:“公子......”

沈芜渊闻声眯了眯眼睛,而后精准无误的在人群中寻到了盛欢,面上神色却未露分毫,不过淡淡轻嗤了一声。

“公子,咱可要先想想对策?”拾竹开口问道。

盛婳与沈织织坐在一处,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一旁的目光焦在自己身上,微微抬头,便对上了沈芜渊略带深意的眸光,下一刻便见他踱步到自己身侧。

眼下人正多,他此举倒也不觉多显眼,只有几人注意到他,其中便有盛欢,正诧异慌神间,哪知下一刻便与沈芜渊的眸光撞到了一起,她心猛地一颤,猛然捏紧手中软帕,忙垂下了脑袋,可那一瞬间她便后悔了,这是有做贼心虚的嫌疑。

盛婳见沈芜渊走到自己身侧不说话,只是盯着某处看,不禁诧异问道:“怎么了?”

沈芜渊闻声才看向盛婳,挑了挑眉头道:“有一事我需得经过你许可,无论如何,她也算是你名义上的三妹妹,你知道的,我下手没轻没重。”

此话一落,盛婳便猜到了她那三妹妹定又是闹什么幺蛾子了,挪眉问道:“你说。”

沈芜渊便娓娓道来,盛婳的神色却显出几分温怒来,竟又是那人,她上回已实实在在敲打过盛欢,未曾想她竟不记教训,她抿了抿唇好似在深思什么,沈芜渊也不慌,就在一旁等着她慢慢想。

她身子忽无意识的往沈芜渊边靠了靠,这样毫不设防的姿态让沈芜渊微微一怔,却见她全然没察觉到,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这态度这便是默认,沈芜渊嘴角笑意渐渐放大,果然,阿婳不至于心软至此。

之前的他便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许久没生事,眼下只光想一想便觉得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了:“你说,要怎么做?你心性软,许不知道折磨人的法子多,若是想不到那便我来。”

盛婳眉睫轻敛,淡淡道:“让她吃些教训也好。”

这厢的谈话,盛欢那边浑然不知,她正垂眸深思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什么,盛安已走到她身侧,他神色不大好看,重重咳了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父,父亲......”

盛安沉着脸眯了眯眼睛道:“随我来!”而后便自顾自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毫不留情的背影给她。

许氏见盛安走远了,小跑着到盛欢身侧低声提醒道:“你父亲知道了方才园子里的事了,李管事添油加醋说的许多,老爷很生气,许是要替盛婳打抱不平......”

盛欢抿了抿,未言语这些,只是看向许氏沉着嘱咐道:“姨娘,你先照看好客人,女儿去去就来。”临走前眯了眯眼睛看向清云,张了张嘴无甚说了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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