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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绪。

点珠寻到大方砚已是午后了,她不敢耽搁便忙往书阁送去,说来也巧,恰碰上了白郝今日为楚斟讲教之日,透过敞开的明窗,瞧见了书阁里端坐的两人。

还别说,单从背影看这两人都觉赏心悦目,一人意气风发,一人清秀儒雅,泾渭分明的很倒不难分清楚人来,不过细细看来,还是陆二公子更竣永些,她不敢打扰,便只捧着大方砚呆在守在门外。

约莫一刻钟后,白郝才歇了课,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的点珠,便喊她进来。

点珠捧着方砚的画面于陆焉生很是熟悉,前世里每每盛婳要送什么东西,都是她亲自送来,只是那时他多是闹脾气时,盛婳拿好东西凯哄他的,只是这回却见她捧着砚台直直的走向楚斟。

桌案下的手微微成拳,心口由裂开了一道口子。

点珠微微弯腰道:“姑娘说楚三公子的烟台旧了,让奴婢特地送来。”

收到这砚台,楚斟倒是不觉得有甚意外,盛婳体贴,这些年总事事照拂,他现在所用所有,大大小小几乎都是盛婳送的,便并未推辞收下了。

接物时的熟稔让一旁陆焉生眸光微暗了一瞬。

他如今头回可恶盛婳的体贴入微来。

白郝一眼便瞧出了这是前些日子里宫里头送的那台,便对着楚斟道:“你好好收着,宫里赏赐给婳婳的,想是她自己没舍得用,特地送来与你。”

说话间无意间瞥见陆焉生的脸色,见他神色微沉的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不禁觉得有几分残忍。

是他大意了,今日午上才吩咐了要上课,焉生怕是还没来及的准备。

大手一挥正要命点珠再去寻台来,一旁楚斟好似也瞧出来陆焉生的窘迫,体贴道:“我方才便察觉到焉生你未准备好用具,先生难得授课,你也该好好记一记,我这砚台虽破旧,但也尚能顶用,这大方砚便先借与你用吧。等宁去什么时候准备齐全了,你再送还给我也成。”

陆焉生看着那方砚台迟迟不接,须臾才道:“你倒是大方,说来惭愧,若是姑娘送与我的,我必舍不得借人的。”

楚斟没想到这话陆焉生当着白郝的面都敢说的如此直白,面色僵了一瞬才道:“婳婳温善,最喜慷慨解囊,饶是她知道的话,亦也舍得。”

他怎会不知道她温善,可从楚斟嘴里听出来却尤为刺耳,不禁眯了眯眼睛。

白郝多瞧了眼楚斟,低声叹了气,摆了摆手道:“点珠,你去库房再存个来,砚台罢了,府上旁的没有,这个多得是。”

而后对着楚斟道:“婳婳亲自选的,心意当重,你好生用。”

楚斟微微颔首,应道:“是,学生知道。”

白郝挥了挥手便散了课,临走时还不忘叮嘱陆焉生切记记住今日的要记,而后才甩袖离去。

楚斟也只微微笑,这才想起对着点珠道谢,点珠微微颔首觉着这书阁气氛微妙正要闪身退下,却听楚斟忽开口问道:“那游记她可喜欢?她惯来有睡前看书的习惯,那本有趣,瞧起来不怎枯燥。”

点珠隐约瞧见一旁的陆焉生神色微佯,未想太多便答:“喜欢的,三公子费心了。”

“她喜欢便好,也不枉我补录半月,那样的我还很多,待她看完了,你务必告诉我一声,我好再寻些好的送去。”楚斟余光里瞧见身侧身影的僵硬,眼尾不禁弯起。

点珠应了一声,才闪身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陆焉生与楚斟两人,楚斟将那砚台仔细包好,放在怀里,而后才对着陆焉生道:“我先回了。”

见陆焉生没什么反应才悠悠的迈着步子走出,即便他刚出了门,陆焉生竭力克制的怒火也未的熄灭,缓了好几息,受伤的左手又攥住斑驳血印,此刻他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拍了拍桌面喊了一声:“宁去!”

宁去闻声忙抬步进来:“小的在,公子有何吩咐?”

“盛柏到哪了!”

作者有话说:

有点少,今天状态不好,我平息中

第59章 酥饼(含前世)

宁去愣了一瞬道:“约莫还有七八日的功夫才能到。”

陆焉生指骨敲着桌面, 一下又一下不知在些什么,目光看向娉婷阁的方向,驻足良久, 楚斟倒是点醒了他一点,也可投其所好,他以往怎就没想到。

许久忽道:“你去趟摘一盆子木樨花瓣来。”

宁去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眨了眨眼睛问道:“木樨?公子是说桂花?”

陆焉生微蹙眉头:“是, 我说的还不明白?”

宁去面色发苦,嘴角抽了抽指着外头的春色道:“爷现下是春日, 春日里寻不到桂花。”

顿了顿眸光一亮又道;“药铺里应当有入药的干瓣,那些可成?”

怎想陆焉生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那不好, 做出来的桂花酥会发苦。”

做酥饼?这又是闹得哪门子热闹, 宁去有些拿不准陆焉生的要求, 不禁也有些犯难,实在无能为力道:“那真是没辙了公子, 桃花酥也挺好的, 不若小的去命小厨房做些桃花酥来如何?都是酥饼, 也无甚差别。”

差别很大, 那么些酥饼,她只独爱桂花香酥, 以往因身子不好容易积食不消化, 便是吃都不敢贪嘴,现如今有程九当能多进些。

“就是现在没有,才最难得。”陆焉生道。

他顿了顿道:“我记着有种木樨四季都开。只是这品种难寻, 你去查查, 若是有, 千金可置。”

宁去点了点头, 他顿了顿忽有了猜测,问了一句:“公子是不是要送与盛二姑娘的?”

陆焉生未应,便算是应下了。

宁去挠了挠脑袋道:“盛二姑娘可有旁的喜好,若是这桂花实在寻不着,不若再效仿楚三公子也寻些游记来?”

陆焉生抿唇,显然并不愿与旁人一般,挥手道:“她无甚喜好,独在吃食方面有些讲究,旁的.....”

他垂眸深思,脑海中忽涌起夏日里她捏着一颗晶莹荔枝的笑颜,颗颗晶润,但她哪里知道,她的笑远比那些荔枝甜。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向宁去。

宁去叫他这笑的看的发慎,吞咽了下,即便他没讲,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只听陆焉生笑了笑道:“有倒是有,只是要辛苦你一趟了,旁人我放心不下。”

宁去有那么一瞬,尾椎骨都凉了一半。

翌日

陆焉生虽是带着伤任职,倒也算是尽心尽力,户部的贪污案子不过三四日的功夫便有了眉目,太子正挑了挑眉头,白首辅果然于管教人一事上颇有心得,这才几日的功夫,陆焉生的脾性明显收敛了不少。

定是吃了些苦头,看他这情况,再过几日便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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