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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生眼眸微沉,转而看向宁去:“这糕点你是亲自送去的?”

您宁去便能将昨日之事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杏枝啊,那难怪了,那丫头年岁小,惯来只是粗心,看那两口咬痕,陆焉生细一琢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几乎能想到她错愕不已的表情,不禁低低笑了一声。

见陆焉生笑了,仿若阴了好几日的天放晴了,宁去都不禁松了口气。

“去取个锦盒来。”陆焉生忽然道。

宁去欸了一声,忙应了一声。

陆焉生接过锦盒,便将那糕点小心翼翼放入盒子之中,宁去看了眼那糕点,又看了眼现下这时景,虽天还凉,但这糕点又不是石头………

但见陆焉生的神色,宁去张了张嘴便又闭上了,得了,总归是能放些日子的,公子高兴一日是一日。

正说话间,外头来了人,这时候天色还未亮,来人又特地吩咐莫要惊扰旁人,所以只有方管事令人进了屋子。

西屋的的动静倒是不大,隔了一角的西屋窗户微微罅开,映着熹微烛火便瞥见穿着太监服饰的人进了西屋,隐约闻到一股子桂花清香,楚斟微微皱眉,直觉今早这事是为了盛婳,并未关上窗,只盯着西屋亮姌的烛火看了许久。

西屋里,松那命人小心将一盆半人高的桂花树搬了进去屋里,屋子里即刻便香味四溢。

宁去不禁咋舌,用力揉了揉眼睛,凑上前细细闻了一下,天,竟真的有春日里开的桂花。

松那微微躬身道:“殿下眼下只要来这一株,另外一株劳大人再等些时日。”

陆焉生垂眸道:“有劳公公了,待晚些时候我定向殿下道谢。”

松那闻声神色一滞,看了眼近旁两人,微微往陆焉生跟前凑了凑道:“陆大人,听杂家一句劝,这两日若非殿下传,您还是莫要往跟前凑为妙。”

陆焉生一想便知,为了这株桂花,太子定是在皇后那处吃了鳖的,舔了舔舌尖问了一句:“皇后娘娘让太子答应了何事?”

松那不禁感慨难怪太子殿下器重,当真是一点即通。

抿了抿唇小声道:“还不是为了闵家姑娘的事吗?为了这株桂花,殿下可是损失甚大。”

陆焉生闻声挑了挑眉头道:“劳你回去禀告殿下,闵家女的事,焉生有法子,让殿下放宽心。”

松那闻声不禁大喜,笑了笑道:“有陆大人这句话,殿下能安心不少,那杂家便先回了。”

陆焉生垂眸让宁去送客。

“不必了,有方管事就成,对了,这花娇弱的很,来前娘娘特地嘱咐,让您切记着人照看。”松那嘱咐了两句。

送走了人,陆焉生看着这株桂花,不禁微微出神,宁去指了指那满桌子被退回的糕点叹气道:“有桂花也没辙,二姑娘不愿意收可怎么是好。”

陆焉生垂眸深思片刻,忽抿唇笑了笑:“有法子。”

说罢便走到木樨前伸手摘花瓣,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间。

***

盛婳为了一个糕点夜里头辗转反侧,又一夜没睡好,做在妆奁前梳妆瞧见杏枝端水进来。

看着铜镜里的杏枝还不忘叮嘱问她:“东西都送去了?”

杏枝点了点头:“都送去了,姑娘放心。一个都没少!”

盛婳闻声觉出几分怪异,又未多想,又嘱咐了一句:“你今早便去排队,将昨日用了的糕点补上送去。”

杏枝愣了愣,盛婳立时便猜到了怎么回事,心咯噔一下:“都送去了?”

杏枝回神,这才会领悟昨日会错了意,艰难的点了点头。

盛婳手微微一颤:“我昨日用的那个呢?”

杏枝龇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吩咐让奴婢全都送回去。奴婢没多想便都送了回去了。”

“啪嗒”一声响,盛婳手中的玉梳便碎了满地。

杏枝闻声忙跪倒在地,将地上的碎渣子边捡边认错道:“是奴婢的错,姑娘消消气。”

恰此刻,珠帘又被打起,点珠见满地的碎渣,吓了一跳,忙进来清扫:“姑娘,程九先生来请脉了。”

盛婳看了眼不知所措的杏枝,低声看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

才转身看向点珠:“这样早?不是昨日才瞧过吗?”

点珠责怪地看了眼杏枝答道:“是,程九先生说新换的药方子,需得仔细些。”

盛婳闻声不疑有他,让杏枝将地清扫干净,才将人请进来。

程九一进屋便觉屋内气氛不对,挑了挑眉头,没言语,只是将手中拎着的匣子藏在了身后。

恰被盛婳瞧见,盛婳不禁多看了两眼。

程九今日好似很困倦。把脉时频频打呵欠。

盛婳收回手来关怀问道:“先生昨夜没睡好?”

程九又捂嘴打了呵欠,撇了撇嘴抱怨道:“大清早便被闹醒,哪里能睡到好。”

盛婳好奇,正好在问,便见程九“啪”的一声将放下藏着的匣子放到了桌子上。

盛婳不明所以:“先生这是?”

程九来前便想好了说辞,再者胡言乱语他惯来张口就来,便答:“嗯,我寻思着你近来胃口不佳,便亲自做了些饼子来,你尝尝。”

说着便打开了抽匣,一道摆盘算不上精美的酥饼便印入眼帘。

杏枝看了一眼,头皮有些麻,又是酥饼……

程九见盛婳神色有一瞬的古怪,觉得因当有些内情,难得多了几分兴趣,将那酥饼往前递了递到:“姑娘莫嫌弃,也是程九一番心意。你别瞧着貌不惊人,却是很难得的东西。”

难得?酥饼而已,能有多难得?杏枝在一旁腹诽。

盛婳本想拒绝的话又卡在喉咙间,见盛情难却,盛婳便捻起一块,轻尝了一口。

香甜自唇间散开,盛婳神色一滞,眼睫也微微颤动。

程九咧着嘴笑道:“吃出来是不是?”

盛婳垂眸:“是木樨花。”

杏枝闻声因为有些惊怪,这个时节哪里来的桂花?

却见程九点了头笑了笑:“欸!对咯!如何,程九没有妄言是不是,早便说这东西难得,你不知道,我见时也是吓了一跳,那家伙真有………”

盛婳闻声抬眸看他。

程九心有些虚,好似是察觉到自己说多了,程九忙咳嗽了一声指了指那糕点道:“这糕点你能多吃些,我是费了些心思的,加了些中和的药性,不会积食,你且放心。”

说罢便不带盛婳反应,闪身便告辞溜了。

还险些与外头进来的点珠撞到了一起,点珠稳了稳身型见程九逃也似的的身影,还奇怪道:“程九先生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

进了屋便问杏枝:“先生来做甚?”

杏枝指了指桌上的糕点道:“好似是特地来送桂花酥的。”

桂花酥?点珠便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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