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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殿下放心。”
松那笑着应了声,而后又叮嘱了两句,才缓缓离去。
见人走了,陆远才看向陆焉生警告道:“太子那条大腿你务必给我抓紧了,别以为有太子撑腰便能万事无虞,面见圣上一事,你一日不答应,就不可能翻篇过去,既然白日里你要当值自是不能勉强你再跪着,那晚上回府,就老老实实给我跪着!”
说话间,程九端着一药壶从侧屋出来,程九没瞧见门口父子两人,只是看向宁去问道:“你家公子呢?这药他还喂不喂了?”
这话不大不小,却足以飘扬进院外,陆远的话便就此戛然而止,有些复杂的看向陆焉生。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在院子里与陆焉生上来回徘徊,他皱了皱眉头道:“你是不是对那事还没死心?”
陆焉生蹙了蹙眉头,听见程九端着药壶进了屋,也不欲与陆远再多说话,只是看向他道:“父亲说的儿子都知道,儿子还有事要忙,便先下去了。”
说罢也不管陆远是何反应,抬脚便又踏进了院子,只留下陆远一人在原地发怔。
他回过神来,看向照水院,又想起待在府上的程九,脑子忽就清明许多,他猛地拍了下大腿,是他太迟钝了,早该发现焉生这心思,他看向王管事有些复杂问道:“你看焉生对盛家那二姑娘的心思可真?”
王管事人还在状况外,闻声像是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道:“这几日二公子一直寸步不离守在照水院,瞧着是很真心的样子。”
那就是了,难怪连跪都要跪在照水院,这事一步都不肯离开,他摩挲了下指腹,看向照水院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后嘴角微微一勾喃喃道:“有软肋便好。”
而后看向王管事道:“阿衷在哪?”
王管事答道:“应当还在宫中,老爷要找大公子?”
陆远点了点头道:“你去宫门口候着,让他速回府来,说我寻他有急事。”
“欸!好,老奴这便去。”见陆远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王管事也不做怀疑,只当真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便直奔出了府。
屋里头,点珠刚接过碗盏,正要替盛婳喂药陆焉生已抬步进了屋。
也不待点珠反应,陆焉生便将药碗接了过去道:“我来吧。”
点珠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忙要再接过来,却见陆焉生蹙起眉头,气势一瞬间便碾压住点珠,让她愣在原地。
陆焉生颔首看向她道:“你扶她起来。”
这命令下的游刃有余,点珠几乎是下意识的便照做,上前便要将昏迷住的盛婳搀扶起来,却不想这一急反倒手忙脚乱,动作一大,险些砸到了盛婳的头。
陆焉生忙一把扶住盛婳,蹙眉看向点珠,言辞有些严肃道:“你下去吧,我来。”
说罢便在点珠的震惊中,单手拖住盛婳,而后转了个身边让她稳稳的靠在了自己肩头,而后环着她小心谨慎的喂她喝药。
点珠愣在了原地,见他行云流水的将药喂下,看了眼躺在他怀中的盛婳,攥了攥拳头道:“二公子,这,这不合规矩,让奴婢来吧。”
陆焉生端着药盏的手微微一顿,看向点珠道:“事急从权,这药凉了会有鱼腥苦味,你家姑娘最怕这味道,由着你们慢悠悠的,吃苦的是她。”
这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让点珠一时语塞,显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点珠:“.......”
这倒成了她的错了,回神细想又觉得不对,苦与不苦的与他何干,只是正要开口反驳,陆焉生便已手脚轻快的喂完了药,倒确实是喂的很快。
只是这事实在不成个样子,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说大厦风气开明,但姑娘毕竟有婚约在身,哪里容得住这样亲密举止,她琢磨了一下午,在盛柏进陆家看望盛婳时,到底是没憋住讲了。
临了还添了一句道:“奴婢几番阻止陆二公子都未听进去,公子您要不要与陆二公子好好说说?”
盛柏抿了抿唇,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盛婳,什么都没讲,只是颔首点了点头,而后甩了甩袖让她先下去。
点珠见状也没好在说什么,恰此刻又到了晚间喂药的时候,陆焉生又端着碗盏进了屋。
他并未顾忌到盛柏在场,正要轻车熟路的再扶她喂药,却被盛柏端了手中药盏,而后便搁在了一旁的杌子上。
陆焉生凝眉看向盛柏,不明他此刻用意。
盛柏见他眼神清明,眯了眯眼眸,想起陆焉生对盛婳的用心,确实比楚斟要合适很多,尤其在自己母亲坟墓上这一事上,对陆焉生的看法更是改观不少,他忽然开口道:“陆焉生,让你与婳婳定婚,你可愿意?”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老规矩明早看
第79章 痴心(二更)
陆焉生闻声一震, 耳畔刹那间好似轰鸣声一片,瞳孔骤缩,这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且不想盛柏竟这样明晃晃跟他直接提了。
见陆焉生愣住不讲话,盛柏神色募的便凝住,他脸色一沉问道:“你这是不愿意?”
“愿意, 自然是愿意, 是焉生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楚斟不是......”陆焉生回过神来忙不迭开口回道, 生怕晚了一刻,盛柏就后悔了。
闻声, 盛柏面色才缓和了好几分, 他开口道:“楚家复杂, 那姻亲定的草率,婳婳万不能嫁去楚家。”
陆焉生闻声便顿了, 这话好似打开了陆焉生前世里略有些隐晦的记忆, 那些不大明显却叫他犹豫摇摆的事因着盛柏的话好似有了印证, 死前的零星碎片让他下意识便问道:“你查到了什么?”
盛柏闻声神色微肃, 犹豫半刻忽开口问道:“陆焉生,我听讲你拒了太子的举荐。”
这话说的突兀, 好端端的怎又问起这事, 陆焉生垂下眼眸看了眼床榻上昏睡的盛婳回道:“是有此事。”
盛柏闻声也了他一眼道:“你既无心朝堂事,那楚家的事便与你无关,你便莫要多问一句。”
这意思便是让他莫要插手, 可事关盛婳他怎能事不关己。
盛柏这话里似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怨气, 陆焉生亦听出来了, 而后便端起药盏将盛婳小心扶了起来, 一勺又一勺亲自小心喂药。
这怒意却未随药碗见底而消失,将盛婳小心安置好,嘭的一下将手中碗盏在了杌子上道:“陆焉生,就说我准你们订下婚约,可你就准备凭着六品官差来迎娶婳婳?六品官差在这京城是遍地都是,你拿什么护她?我瞧你在陆家也不大好过,你连护下自己都很困难,拿什么迎娶婳婳?”他顿了顿旁敲侧击道:“那是此机会,你该凭此一步登天,取锦绣前程,以此为娉,方才对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