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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父亲心软不知该如何处置吧。”
盛安身型一滞,好似被戳到了软肋。
盛柏只微微勾唇,嘴角挂了一丝嘲讽笑意,转身便进了屋。
却不想长廊下又见到一人,盛柏眼尾挑起,今日怎竟瞧见不想瞧见的人,他微微颔首便想绕道而行,却不想被楚斟叫住了脚步。
“大公子留步。”楚斟喊道。
盛柏顿下脚步看向他道:“有事?”
楚斟点了点头,从怀间掏出一物递上:“这是我求的平安福,劳你转托给婳婳,她这几日身子如何?可好转了?”
盛柏盯着那明黄色的福祉,并未伸手接过,只是道:“好多了,有劳你关心了。”
楚斟未收回手,又将手中的平安福上前递了递道:“是楚斟应该的。”
盛柏抬了抬眉梢才道:“你如今才过乡试,该全心在学业上才是,莫要辜负你先生的栽培。”
说罢便抬步离去,只留下楚斟一人在原地,黄符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他掌心,一旁的许未实在瞧不过眼上前一步道:“公子,盛大公子怎这幅样子,您这般好心好意,竟这样漠视连个好脸色都不给。”
楚斟将那平安福收回了怀中,神色未变,他并不在意盛柏如何看他,只要盛婳一心向着他,这一切屈辱倒不觉有什么。
方才的插曲,盛柏并未放在心上,可也是因为这事,他转道去了白郝书房,推开门便见白郝垂眸盯著书册,大步流星跨步进去道:“外祖父,寻个日子找楚家人说个明白,趁此机会解了婚事吧。”
白郝抬眸看着他道:“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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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点珠抬水刚进照水院,目光随意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忽顿在了院子里的一处,瞧见一人好似跪在那处,她心咯噔了下,吓了一跳。
她抬着步子走上前去,待瞧清人脸,才拍了拍心口,陆家这是什么规矩,这大清早的跪在院子里作甚?方才冷不丁瞧见一半人高的身影,生生吓得她三魂飞了七魄。
陆焉生听见动静,并未侧头去看,只是抬眸见天色不早,才款款起身,模样优雅,无半分局促。
而后便擦身而过,一声不响出了院子。
点珠频频回头看去,眨了眨眼睛只觉得怪诞的很,抬着水便进了屋子替盛婳擦身。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刚开门,便又见陆焉生去而复返,只是这回换了一身衣裳,点珠自觉靠在了门边喊了声:“陆二公子。”
陆焉生颔首点了点头:“我来看看她。”说罢便撩起衣袍走了进去。
点珠本想先将水送走,可转身看见陆焉生进了屋,又有些不放心,搁下便又跟在了陆焉生身后。
陆焉生却未觉得有什么,身边丫鬟伺候警惕些,于婳婳是好事,伸手抚了抚盛婳鬓边的发丝转头问道:“昨夜她睡得可好?可发梦魇了?”
这话点珠倒是不陌生,这几日陆焉生每每来都要问上一遍,她张了张嘴便答了。
陆焉生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只是这一叮嘱竟又是一刻钟过去,人就坐在榻前,什么都不讲,只盯着床榻上昏睡的人瞧,宁去站在门边急的直打转,硬着头皮又催促两人一遍道:“公子,时候真不早了,再迟些,太子殿下该发怒了。”
闻声,陆焉生才微微动了动身子,侧身替盛婳掖了掖被子起身,对着点珠道:“程九就歇在陵水院,出了这宅子便能寻到他,若是有事,便差遣宁去东宫去寻我。”
点珠“欸”了一声,连连应是。
见点珠满口答应,陆焉生才算放心,抬步离去。
见人身影消失,点珠才轻松了口气,不禁觉得好笑:“这位还真的是叫人看不懂。”
宁去这一整日都好似只报知鸟,一日陆府东宫不知往返了几趟,程九拎着药箱进屋时,便瞧见宁去疲惫的瘫在门边上。
他拿脚踢了踢他道:“这处有我呢,你去歇着吧。”
宁去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道:“不成,公子要我时刻盯着,万一要是......”
程九蹙眉打断:“能有什么万一,这是陆家,还能有什么贼人打过来不成?去去去,我还要施针,你莫要打扰我!”
说着便将宁去往门外赶去,宁去无法,只得退到一侧,点了点头道:“那我就去侧房呆着,程先生有事记得唤我。”
程九撇了撇嘴,不耐烦拂袖。
只是这回施针时,频频见盛婳蹙眉,他忽心下一动,想起医术上催醒的法子,拿了根银针便扎向了她指尖,见她又停了动静,程九不免摇了摇头,心中纳罕那本医术不灵。
却不想刚收了针,却见长榻上的人幽幽转醒,一旁点珠惊喜道:“程先生,我家姑娘醒了!醒了!”
程九扒了扒她眼皮,见她眼眸里聚光,点了点头,而后在点珠的目光中,见他抬步走到了门边,对着外头的宁去道:“去,给你家公子报喜吧,人醒了!”
作者有话说:
这是昨天的二更,有点卡,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下,直奔感情戏!今天还有,不断更,错别字应该有,我等会修
第80章 心慌(赠送一千字)
盛婳眨了眨眼眸, 盯着帐顶看了许久,五感归来,她有些分不清,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耳畔传来点珠与杏枝的呼喊声。
两个小丫头喜极而泣,都跪倒在她跟前, 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说话, 只是此刻她懵的狠,身体也极虚, 能做的反应也只能微微皱眉。
一旁程九看了眼盛婳,将那两个丫鬟拉了起来:“胡闹什么呢?你家姑娘刚醒, 哪里经得住你们这样喊, 该传信传信去, 该叫人叫人去,莫在这处添乱。”
点珠与杏枝这才回神, 点珠对着一旁的杏枝道:“你快去白府禀告咱姑娘醒了, 对了在宫门前找吹着去。”
“欸!好, 我这就去。”杏枝抹了下泪水, 连连点头,小跑着便奔了出去。
盛婳这才像是想起身来, 而后眼泪便止不住的流, 点珠手忙脚乱忙那帕子替她擦泪。
“母.....母亲....”她嗓音嘶哑虚弱道。
点珠自然知晓她在担忧甚,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程九,凑到盛婳耳畔小声安慰道:“姑娘, 您放心, 老大人与大公子已安排将夫人的陵墓迁进白家陵墓了, 等你好了, 估摸恰好到迁的日子,咱好好的,放下心来好不好?”
盛婳眼角的泪水却未干,只是一个劲的流泪,她自责自己大意,更自责自己竟毫无察觉,叫母亲受此侮辱,她攥了攥拳头,必要查出侮辱之人来。
程九不禁皱眉在一旁道:“怎么回事?这才好的身子,一哭必要伤心伤肺的,快快劝你家姑娘莫哭了吧。”
点珠闻声又细心安慰,盛婳许久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