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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娴静又舒雅,莲藕似的手半撑着耷拉下的脑袋,又带几分娇憨。
点珠一眼便瞧见了往这边赶来的陆焉生,正要开口,便见陆焉生以指抵唇轻嘘了一声。
此刻若是只有杏枝在,许就被她唬住了不敢吱声,但点珠却不是好糊弄的,她服侍盛婳眼里就只有她家姑娘,旁人的话是断然不听的,张口便要提醒:“姑娘,陆......”
盛婳被晚间凉风吹拂的正舒,被搅了清梦不禁皱眉道:“好点珠,你莫吵,这风吹得很舒服,我再呆会再回去。”
点珠不禁有些汗颜,索性心下一横又提醒道:“姑娘,不是,是陆二公子来了。”
“嗯?”盛婳心下一惊,一抬眸,便对上了陆焉生弓腰垂头的眼眸,两人之间清风拂面,盛婳鬓边几缕发丝凌乱划于面上,盛婳愣住了,一时间呼吸都有些凝住。
下一刻,眼睛忽又被覆上,只听陆焉生道:“,你,你接着睡罢,我不扰你。”
盛婳:“......”
这个发展倒是完全没有料到的,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能察觉道少年语气的别扭。
陆焉生进来时带了些心思,站着的位置恰挡住了两个丫鬟的视线,只能瞧见他站在盛婳跟前,却瞧不清两人如此亲昵。
这忽然的黑暗倒是让盛婳免去了一时的无措,只是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脸虽有些温热,可不及眼睛上那双手烫人。
没人瞧见,陆焉生眼底那一眸忐忑,他有些无措,有些后悔方才下意识捂住她眼睛,他也没想到盛婳会突然睁开眼睛,对上她那双淡淡的眸子,心便咯噔的要窒息,他想也么想便蒙上了她的双眼,话更是想也没想便吐口而出。
待反应过来,手才颤抖不已,心下忐忑她是不是更厌恶自己了,毕竟她如今并未完全原谅自己。
隐约能察觉到掌心下眼睫扫动的轻柔,那柔软直捞进他心口,晚风吹过,西边绚烂的云霞不是何时染上了少年的耳畔,少年几不可微吞咽了下,并未叫盛婳察觉到,只是这手是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是忐忑的覆在少女双眼上。
许是那双手太过烫人,盛婳身子往后靠了靠,话音难辨道:“不必了。”
只是这话陆焉生好似没听明白,他仍未有动静,盛婳咬了咬唇,话音几乎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松手!”
“哦,哦!好,好!”陆焉生这才收回了手,而后握拳覆于身后,挺直了身板又不敢看向盛婳,方才的亲密距离让陆焉生仍旧心悸的乱着方寸。
两人此刻呆在一起略有几分尴尬,不然盛婳也不会为了避他,躲到凉亭歇脚,起身便要离去,见她要走,陆焉生忙拦住了她,好似这才想起自己要来作甚,眼眸深沉问道:“你,你可好些了?”
盛婳闻声愣住,她还以为陆焉生来寻她又是要与她分辨什么事情,或是追问她为何要选楚斟,却没想到追来是为了这事。
“你就只想问这个?”宽袖下的小手微微紧握问道。
陆焉生坐到了一侧,上下打量她道:“程九虽说你好多了,但我想听你说,旁人说的我都不放心,总要亲眼看到你,亲耳听你讲才成。”
盛婳这才抬头看向陆焉生,多日不见,这人消瘦了许多,下巴消尖的让人瞧着可怜,自己方才死里逃生,却记挂着她,盛婳此刻只觉得心里有些怪异洪流划过,这感觉并不陌生,这么些日子但凡与他有关,总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忽看向外头的两个丫头:“你们先走远些。”
点珠与杏枝闻声面面相觑,听话的走到了长廊上站着。
陆焉生见她这幅模样,神色不禁严肃许多,想她许是又要说话拒绝他甚,便觉心头有尖刀刺下,隐隐作痛的犹如虫蚁啃咬,站起身来便想逃之夭夭,生怕晚上一步便听到她那样绝情的话。
盛婳却是叫住了他,抬眸问道:“陆焉生,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那样恨我?”她顿了顿又道:“当年定亲,你不情愿,就该直接拒绝,为何要一直折腾我?你既厌恶我,此生重来,就该两厢别过,你为何就不肯罢休放过?”
作者有话说:
我麻了,真的麻了,反复发热,状态不好,真的是码的慢,我正常时速1000+,现在只能200+,还半迷糊状态,见谅吧各位
第89章 解释(一)
陆焉生从未想过, 盛婳会问的如此直白,却并未见多少无措,只是眸光里有些不解看向她道:“怎么会?婳婳, 我从未厌恶过你,也并未真恨过你。”
他眼神里带着些许落寞,好似想起一些亘古久远的事, 上前一步道:“我以为你都知道的。”
盛婳眉头紧锁, 有些不解:“我该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讲,我能知道什么?”
陆焉生见她脸上挂着委屈, 心抽疼不已,上前抓住她的手, 怕她转身要走, 上前就紧紧牵着道:“婳婳, 我真的从未恨过你,我, 我只是恨我自己。”
少年语言轻缓, 话里带着些许厌恶, 不敢看向盛婳, 几乎是祈求的口吻道:“婳婳,我错了, 我后悔了。”
盛婳见他还是不肯讲, 又想草草了事,便甩开了陆焉生的手:“陆焉生,有些事不是你一句错了, 后悔了, 就能草草掀过的, 既一开始就是错的, 那便就此打住不成吗?何必要来为难我。”
说着便转身要走,陆焉生见她要离去的身影,忽开口道:“我拒绝过。”
盛婳闻声身子一顿,回头看向他。
陆焉生眼底有些复杂,嗓音里也些发干,上前牵扯盛婳的手,又将她拉回了凉亭,他半蹲在盛婳跟前哄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是你莫要走成不成,也莫要生气,当年,我确实年岁不大,脾气又差得很.....”
他这话是硬着头皮讲的,企图想让盛婳从这些话中对他多些怜悯。
盛婳握了握拳头,面上心平气和问他:“你拒绝过?我怎毫不知情?”
陆焉生苦笑,那双平日里带着淡漠的眸子此刻皆是脉脉温情:“因为拒绝,我险些被打死,那次重伤比这回好不到哪多少。”
每说一句话,陆焉生都细细打量着盛婳的情绪,生怕说错一句,叫她生了厌恶。
盛婳抿了抿唇道:“你就如此屈服了?陆焉生,你从不是这样的人。”
盛婳的手就在陆焉生的掌心,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陆焉生轻轻摩挲着盛婳的手道:“是,如你所想,我并未屈服。”
盛婳没讲话,只等着他继续,陆焉生舔了舔腮帮子,眸底有些暗淡,他道:“直到他那我故去的母亲做要挟。”
“什么?”盛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问道。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