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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二姑娘冲喜呢,再不办,二姑娘该熬不下去了!”

这人方才眯了半壶子果酒,有些吃不住酒意,醉意朦胧的便脱口而出,偏他自己不觉得,声音也愈发大,等他说完,方才惊觉四周不知何时静悄悄下来,不少人都盯着他瞧,其中更有盛柏陆衷两人。

他忽面色发赤,好似感觉的尴尬垂下了头,只是旁人未瞧见那人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暗茫。不远处的齐甫眯了眯眼眸,嘴角微微勾起。

方管事闻声上前朝着他躬身道:“公子,您酒吃多了,老奴带您去后院子歇歇。”

说着便要请他走,那人却忽靠近方管事,而后整个人摔倒在地,还弄不清是什么回事,就听那人哀嚎道:“你,你们怎么还打人?我说的哪里不对了!是我说的陆家冲喜不对?还是二姑娘事我说的不对?”

方管事方才根本就没碰到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要来砸场子的。

今日这婚事,本就争议颇多,如今又得这么一出,在场见此劫皆窃窃私语。

盛柏上前一步对着他道:“你今日若是来喝酒的,我便与你酒吃,但你今日若是来闹事的,你且看看,我也奉陪到底。”

那小公子见状撇撇不服气道:“怎么,是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我还是头一回见成婚夜歇在娘家的姑娘。也不怕叫人笑话。”

盛柏闻声再忍无可忍,正要命人将他拉下去,却忽听人道。

“可笑?是我入赘白家,自是要歇在白家,有何可笑之处!”

作者有话说:

好了今天说到做到做到了,以后没有固定更新时间,写完就更,日更,有事还是会请假。

第104章 礼成

“可笑?是我入赘白家, 自是要歇在白家,有何可笑之处!”

此话一落,四下皆是哗然, 愣愣的看向来人,陆焉生一身白色大氅披身,面容消瘦又惨白, 一双眸子死寂一般瞧着那人, 带着出征战场归来的嗜血之气,气势上的绝对碾压, 直叫那酒鬼心肝直颤。

那人不认得陆焉生,闻声有些惊慌, 他分明听讲陆家那位二公子近来根本归不了京, 下意识便道:“你是陆焉生?”

刚要张口, 却将陆焉生蹙了蹙眉头对着方管事道:“哪家的公子这样不懂规矩,方伯, 这人不想喝酒便扔出去!”

“欸!欸!小姑爷说的是, 来人, 将这位扔出去!”方管事连连应是。

这话便是认下了陆焉生的身份。

说罢那人便被人抬了出去, 挣扎间他忙往廊柱下看去,只是方才还站着的人, 此刻却再瞧不见踪影。

陆焉生冷不防对着要离去的方管事道:“问清楚姓甚名谁, 有些帐,可慢慢算!”

那醉汉这才惊觉今日这遭是招惹错了人,只可惜已为时已晚。

陆焉生朝着盛柏, 陆衷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正要抬脚往后院去, 便听传来一声声脚步声, 他寻声看去瞧见了被人搀扶赶来的白郝。

陆焉生走到白郝跟前道:“老大人,焉生回来了。婳.....”思及场合不对顿了顿才问道:“她好不好?”

白郝拉住陆焉生,几乎老泪纵横:“你回来就好,你回来便什么都好了!”

他说着便要拉着陆焉生往娉婷阁去:“来,快跟着我来!”

陆焉生正有此意,只是却叫陆衷上前拉住道:“

先生,快着人替他宽衣吧,闻桑先生定的吉时快要到了,莫要误了生辰!”

“闻桑?”陆焉生眼底闪过一瞬的惊异。

陆衷太晓得陆焉生脾性,怕他此刻为见盛婳会不顾其他脾气发作,便安抚他道:“这事我慢慢与你讲,眼下吉时快到了,耽误不得!”

盛柏则是在一旁抱胸敛下眼皮唾了一声:“简而言之,便是那神棍来了京城,让您今日与婳婳务必成婚,还定了吉时。”说罢也压了压嘴角道:“也不知是不是运气,怎就恰恰知道你今日归京。”

陆焉生闻声神色越发凝重,众人见他沉默不语,白郝心不禁有些发虚,这婚事办的唐突,这孩子又惯来有主见,只怕他心生不快。

开口道:“孩子,你若是不愿......”

话还未说完,便被陆焉生打断道:“什么时辰!”

众人闻声一愣,陆衷最先反应过来,有些急促道:“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到了。”

陆焉生掐了掐指尖,他猛然一怔看向外头慢慢飘雪,正犹如当年盛婳绝气那日,心口忽猛然追疼,脸色不禁发白。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了伤!”陆衷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搀扶住他问道。

白郝与盛柏也都迫切的盯着陆焉生瞧。

陆焉生却是默摇了摇头,只艰难吐出两字道:“快,快些,扶我去更衣,莫要耽误时辰!”

“你可要歇一歇?我见你这幅样子有些勉强!”白郝有些担忧问道。

“不,不必,快,快些!”陆焉生额头皆是冷汗催促道。

陆焉生松了口气,又如此催促,白郝忙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快去安排,方管事上前引路道:“二公子随老奴去换婚服!”

陆衷见陆焉生勉强,忙上前搀扶住他,见他面色惨白一片,却是自始至终都未劝一句,直到陆焉生脱下大氅欲要更衣,陆衷见他身型清瘦至极,瞪大了眸子有些哑然,这简直比当初重伤离京瞧着还要瘦弱。

陆焉生有些无力抬头看向陆衷,掀起嘴角惨淡道:“劳兄长打把手,我有些使不上力气。”

“哦,好!”陆衷压下眼底温热,陆焉生外衣褪去,才显出一身伤痕,胸前还有斑驳血色,陆衷宽衣的手不免一颤,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陆衷眼尾有些泛红。

他虽清瘦许多,但仍不影响他绝冠容颜,一身红袍加身,是有些宽大,但少年英姿飒爽被撑的尤为矜贵。

直到一切准备妥当,陆衷都未发一言,眼见时辰到了,陆焉生长吸一口气正要踏步出去,却听声后陆衷忽然道:“一会要抱着阿婳绕白府而行,你莫勉强,我来替你。”

陆焉生因算是入赘,便要照规矩将新娘子从门口抱着绕白府行到青庐,再至主屋,期间新娘脚不能占地,陆衷思索再三才开了口。

陆焉生闻声确是想也未想便拒绝道,不必兄长代劳,焉生可以。”

说罢便迫不及待抬脚离去,只留下欲言又止的陆衷留在原地。

他低声叹了口气,便抬起脚跟上。

花轿已停在了白府门口,陆焉生一眼便瞧见了被人簇拥着的花轿,每行一步,心更震颤一分,雪又一片片落下,花轿里死寂一般。

锣鼓欢声响起,方管事高呼一声,陆焉生便被推到花轿跟前。

他手颤颤巍巍掀起,瞧见花轿里昏迷不醒身穿嫁衣的盛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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