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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后, 到底没忍住弓腰一把抱住了她:“你醒了,终于醒了!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耳畔的声音无一不震颤盛婳的心脏,她醒了?

若她醒着,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抬头看向将这四方的红色帷幔,还来不及反应,又见陆焉生松开了她,掀开锦被便要下地:“你等着,我去寻刘本来。”

只是他并未注意到,此刻两人衣角打着解扣,这一牵扯,便将还糊里糊涂的盛婳拉着直踉跄,盛婳“欸!”了一声,陆焉生闻声忙回忙拉住她,见她头将要磕到床脚,眼疾手快忙换转身换了位置而后护住她的脑袋,自己则是重重的撞到了床榻侧柱上,偏偏触及旧伤,叫他冷不防痛呼了一声,额头冷汗直冒。

他却来不及顾忌自己,捧着她的小脸要紧问道:“你可伤着了?”

盛婳脸颊微微泛红,两人距离实在近的很,她并未回答,咬了咬唇看向陆焉生问道:“我们成亲了?”

她一双眸子沁着氤氲,叫陆焉生浑身发麻,也经她这话点拨,他方才弄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微微敛眸,这寝衣实在单薄了些,便是如此却仍旧不忘答话,颇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盛婳没反应过来,这一觉醒来,他们竟然成亲了?

她舔了舔红唇又问道:“所以我们成了夫妻?”

陆焉生闻声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只是仍旧不肯松开她,等着他下一刻的反应。

盛婳蹙了蹙眉头,忽见她轻叹了口气,而后看向陆焉生忽问道:“陆焉生,你想不想……”

“不想!不可能!”他紧紧握着盛婳那把细腰骤然打断道。

盛婳一怔,有些莫名,他这是知道她想说什么?

陆焉生将她抱在怀间,忽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指尖传来的湿意与粗糙,叫盛婳这才注意到,他胸口已染上斑斑血迹,方才未瞧到,一来是灯光太暗,而来是他着着红裳。

盛婳下意识便想收回,却仍旧被陆焉生紧紧按着,只听他道:“除非这里不跳了,不然你想也莫要想,你是我的妻,我已入赘你白家,我弃了名声与陆家不顾,你当为我负责。”

见他这反应,盛婳才反应过来,原是这是担心她想和离?

只是和离可先放在一边,她方才分明清清楚楚听他说什么?入赘?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陆焉生,你当真入赘了?”

陆焉生没言语,只是漠然点了点头,而后挑开帷幔让她看向外头,她探头看去,这屋子确实是她屋子,所以陆焉生当真入赘了!

陆焉生见她这反应,心下一动,面上忽浮现出几分委屈的意味来,将事情说了个大概,末了还又道:“我一回京便来这处,婚宴已经被安排妥当只等着我了……但为你我从来不悔,只是听我兄长讲,我父亲这回动了怒,连婚宴都缺席,更是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我如今也就只你了,你若当真想……想要和离,我便没了去处了。”

话里话外,盛婳都听出了可怜。

只见他又忽然侧身想去取东西,边晃动边道:“你若是实在厌恶我,我大可躲得远远的,不叫你看见,你身子才好转,我多少想顾及些你身子……”

听听,若是此刻有旁人,还指责盛婳铁石心肠刁难人了,可自始至终都什么话都没讲,就只是瞪着眼看他一人演全了这独角戏。

见盛婳自始至终都冷眼瞧着,好似全然不为所动,陆焉生不免心下有些急切,这冰天雪地娇人在怀的,他自是不想去睡那冷床榻,他敛下眼睫忽“唔”了一声,而后便又捂着心口眉头紧皱。

盛婳彻底破防,想笑又不愿意笑,他太晓得这人本性,怕他顺着杆往上爬,只是侧头勾了勾唇,须臾才道:“别折腾了吧,你这意思我此刻若是逼着你走或是和离,还是心眼黑透的人了。”

陆焉生闻声抿着唇,闷闷的道:“不是。”只是即便在别扭,他都为松开抱着盛婳的腰。

腰间炽热太过明显,这屋子里气温都好似升温高了许多,盛婳心口有些悸动乎对着外头喊了声:“点珠。”

这声音倒是不大,她还以为这丫头一如既往还歇在外间等着伺候。

陆焉生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心也凉了一半,面色垮的难看,此刻身后若有尾巴,该能瞧见他耷拉下去了,他苦笑的牵了牵嘴角,她果然厌恶自己至极。

“就这一夜都不成吗?”

听这话声音不大对劲,一回头果见陆焉生一副失落模样,这模样太过熟悉,盛婳又就想起那日长亭内他昏厥前的样子。

心募然一凉,听讲他去那会受了刺激险些九死一生……

盛婳咬了咬唇开口道:“我是寻刘本来替你瞧瞧伤口,旁的,等你身子好些再讲。”

说罢便想松开陆焉生握着自己腰的手,她此刻姿势实在尴尬,她现在差不多整个人都靠在这人怀里,更要命的是,一双腿正压在他的腿上,叫她不怎么敢动弹。

偏男人浑然不觉,听闻如此,猛然凑上前问道:“当真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面上,让盛婳些许不自在,幸而这榻内皆是嫣红,这脸红润些倒也不显突兀。

“你既身子不好,便先医好,莫像上回咯血昏厥,我可不想府上再耽名声,松开,我去喊点珠。”盛婳忍无可忍道,

陆焉生嘴角不禁勾起,忽一脸认真道:“婳婳,你难不难受?”

少年眼底都是认真,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却都是盛婳,这话听的盛婳耳朵腾的发臊,脸颊飞上红晕,边起身边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陆焉生却是没听出话里的意思,此刻好似尤为迟钝,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身子可要紧?可有甚难受的地方?你方才醒来,我有些不大放心。”

盛婳焦灼的动作乎就顿住了,意识到是自己会错了意,可实在不怪她胡思乱想,只怪那人将两人此刻亲昵当的太多理所当然。怕叫陆焉生瞧出来,只得强装没事道:“我没事,你少胡闹些,我便好了!”

陆焉生不放心又追着问道:“当真?”

“当真!”盛婳气愤答道。

问声,陆焉生方才松了口气,他却是有些私心,唯有此刻才敢说出来道:“那便不必寻人来了,我身子也好。”

这一眼便知没说实话,盛婳蹙眉看着他。

陆焉生被瞧破心思也不觉尴尬,反倒勾着唇凑上前笑道:“今夜就图个喜顺,安生过了今夜,方能白头到老。”顿了顿又道:“我怕刘本来坏了喜气。”

他一副认真又忐忑的模样,就这样落在盛婳眼里,须臾她无声叹了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陆焉生闻声便掩饰不住欣喜开口道:“那便安置吧。”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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