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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蹙笼着眉头。
是了,他都急促成这样,何况昨日才成亲的婳婳。
“你不必担心,他刚立新功,圣上正要嘉奖,这样的帅才,大厦最是看重,便是有事,圣上也必不舍重罚。”白郝安慰道。
盛婳回神看向白郝,莞尔笑了笑道:“我知道,我并非担忧这些。”
白郝不解问道:“那是甚?”
盛婳抿唇道:“他身负重伤,还起高热,这才是最要紧的,医治耽误不得,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竟叫他这样跑了。”
白郝愣了愣,嘴角有些僵硬的扯了扯,才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起身出了屋。
只是他为听见,屋子里一声低低地叹息声。
盛婳唯有此刻才好似放下估计,眼神里出现些许瞧不清的担忧,她蹙眉低低骂了一声:“怎这样不叫人消停。”
太子知晓时便忙不迭进了趟宫,怎想,这人自打进了皇宫,便一整日没出来,陆焉生那旁也毫无消息,陆衷派人打听,皆被人当了回来,他手上虽捏着人,没弄清什么事情前,却不敢轻举妄在,再者那人……陆衷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自己车架,唇瓣紧紧抿着。
临近日落,才见徐顾白匆匆从皇宫出来,马车停下,对着等在宫门前的盛柏道:“上车,路上说。”
马车上太子看向盛柏,似欲言又止,盛柏不解问道:“太子殿下何意?有话可直说。”
太子叹息一声道:“陆焉生那案子与你有些关系。”
看了眼他又道:“昨日夜里,消失多日的程九被人扔在了京兆府门口,身上还挂着杀人的罪证。”
“程九?”
太子点头道:“是,程九,孤便好气,好端端的人怎就能从孤眼皮子底下溜走,原是被人掳走的。”
盛柏这才道:“确有其事,程九杀的正是微臣曾经的近侍,名叫着听。”
“那就对了。”徐顾白摩挲掌心道:“程九昨夜吃了几顿毒打,好似是受不住刑招供,陆焉生早知详细且包庇至今,更有甚者可能是当年案子的罪魁祸首。”
“什么?”盛柏好似听到了笑话道:“这怎么可能,都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陆焉生才不过八九岁稚童,且不说那个年岁有没有这心机,那时候他根本不认识程九,怎可能有罪魁祸首之说。”
太子抿唇道:“说的就是如此,祈温玉在意的可不是他到底有没有串谋,他想做的不过是拖延案子时间而已,凭空安上个罪名凭他金兆尹的官职道也不难。”
盛柏这才惊觉这背后的意思,他猛然一惊抬头道:“他想乘此机会处私刑,他们真正想做的是拖死陆焉生!”
“就是这个意思。”太子眯了眯眼眸道,眼底皆是怒火,他又道:“祈家早便打定这个主意,方才孤进宫,祈南便先一步支开父皇,要不然孤也不至于到此刻才出来。”
盛柏也有些按耐不住脾性,只是理智仍旧压着他道:“那如今该怎么办?”
太子闻声面上有些严肃道:“救他出来倒是不难,只是前提要他先撑得住孤到。”
话音一落几人神色都是一沉,这一整日下来,陆焉生身负重伤,许当真命悬一线。
马车极速奔驰,不过半刻钟便到了京兆府门口。
太子一见陆衷便微微颔首,盛柏见着陆衷才想起来,忙问道:“那人可带了来?”
陆衷神色有些难看,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马车:“人在里头。明盏,将人带下来!”
明盏应是,便见车帘掀起,下一刻里头的人便被拎了出来,那人好似已放弃了挣扎,盛柏见那人身影,面色越发沉重,直到那人忽面向自己,露出自己脸来,盛柏呼吸一滞惊呼了一声:“着听!”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忙,在工作收尾,就这么点,见谅,不过我终于放假啦!哈哈哈,可以好好更新了!过渡章算是。
第109章 对峙
盛柏即便早心里有准备, 但此刻见到着听,他仍旧不可置信,他明明是自己亲手埋葬的, 可眼下这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着听闻声猛然抬头,见是盛柏,也惊愕不已, 好似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既活着, 为何不回来!”盛柏上前询问道。
陆衷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一把拉住将要失控的盛柏道:“进去再讲!”
徐顾白也点了点头, 只是进京兆府门口时,他好似感知到什么, 顿下脚步, 往身后看了一眼。
陆衷蹙眉不解:“殿下?”
“没事, 许是孤看差了。”说罢便率先走了进去。
其余几人都先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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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一日都无消息, 盛婳眉头高高蹙起, 略有些心神不宁。
“叮咚”一声, 她撂下了汤勺, 便要起身。
杏枝叹了口气劝说道:“姑娘多少用些饭吧,您身子才好, 可不能饿着。”
盛婳有些恹然摇头:“我用不下。”
点珠见状忙将碗又递到了盛婳跟前哄着道:“那姑娘用些汤, 不然姑爷稍后回来瞧见姑娘清瘦该责问奴婢们没伺候好姑娘了,您也不想叫姑爷心疼吧!”
盛婳蹙眉,正挣扎间, 外头院门忽“吱吖”一声被人推开, 盛婳忙探头看去。
点珠也搁下手中的碗盏去应门, 来人是阿肆。
他一身都湿漉漉的, 身上的雪花叫暖气烘的只余豆大的水珠,一眼便知是从外头奔回来的。
“怎么样!”杏枝问道。
阿肆抿唇道:“大公子让小的来传句话,让姑娘放心些,太子一行人已经入了京兆府,只是今夜应当归来的迟,不回来也有可能,让姑娘不必等了,早些歇下。”
盛婳看了眼外头天色,心更觉惴惴不安:“不回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俨然就是牵扯不小。
阿肆点头道:“是,大公子就是这么吩咐的。”
“可知道是什么事?”
阿肆答:“好像还牵扯到程九先生,至于其他的,小的便不知道。”
程九?盛婳闻声有些纳罕,就连两个丫鬟都很是不解。
盛婳神色有些难看,又问道:“那外祖父可回来了?”
“还没有,我回来时方管事还侯在门口等着老大人呢。”阿肆答道。
“知道了,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人回来,切记即刻回禀告。”
阿肆连连应是,这才退了出去。
自刚才起他的心便惴惴的难受,呼吸都有些许急促,她总觉得这回的事应当很要紧。
她忽觉的陆焉生很不容易,这才归来便又得牢狱之灾,心里有丝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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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太子所想,祈温玉打量的就是拖延时间,太子来虽笑脸相迎,却缠磨了半晌,太子没了耐心,神色一怒,祈温